张清玄几乎是发抖地把意识沉入脑海，打开那个很久没仔细看的系统界面。
熟悉的半透明面板出现。
左上角显示他的积分余额，右边是商城、物品栏、任务记录这些选项。
他紧紧盯着【商城】按钮，念头一动，点了进去。
商品列表像瀑布一样刷下来，各种商品快速滑过。
他试着搜索关键词，复活、生命、治疗、逆转死亡……
随后一件件商品信息飞速掠过。
【守护天使】：来自英雄联盟世界，可在其核心被动重生可使英雄在阵亡后4秒内复活。
（复活期间，目标不可受到任何伤害。）
【不死图腾】：来自mc世界。需要拿在手里才能用。玩家受到致命伤害时激活，可以防止死亡。
（激活后若与目标分离，则目标死亡。）
……
有，果然有！
但要么限制很大，要么成功率很低。
张清玄的手心渗出冷汗，他不死心地继续往下翻。
最后，翻过几百页后，一个和其他商品有点不同的图标跳了出来。
那是一枚旧硬币，一面刻着复杂的翅膀和光环图案，另一面是一个简单的十字架。
【复活币】：来自《地下城与勇士》宇宙。
效果：使用后，能让一个死亡时间不超过7天的指定目标完全复活，状态恢复到死前最好的时候。
复活过程不受任何规则限制。
使用条件：需要在目标死亡地点或尸体所在地使用。
兑换所需积分：20,000,000点。
描述：来自某个充满冒险世界的造物，含有复活概念的规则碎片。它不是万能的，但已经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最接近逆转死亡的奇迹之一。
备注：“勇士，再来一次吧！”来自某不愿透露姓名的赛丽亚。
两千万积分。
张清玄的目光死死停在这个数字上，呼吸一停。
他慢慢退出商品详情页，重新看向自己的积分余额：73,521点。
七万对两千万。
绝望吗？是的，这个数字几乎让人绝望。
但至少……现在有了一个数字。
他慢慢抬起头，望向纽约圣殿的方向。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
他喃喃自语，声音很轻。
“古一，你看过时间长河，见过所有可能，最后选了最稳的那条路。用一半生命的牺牲，换宇宙结构的稳定。”
“但你说这是‘唯一’的选择？”
张清玄嘴角露出一个近乎讽刺的笑容。
“如果杀死一个普通的混混能获得1点积分……”
张清玄的思绪飞速运转。
“那么，那些更强的家伙呢？齐塔瑞士兵、九头蛇特工、变种人罪犯……甚至，外星军队？”
他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
是，这很残酷。
“如果这样还不行……”
他握紧了手里的物理学圣剑。
“那我就杀到积分够为止。这个宇宙的生命数量，足够我攒到两千万，甚至更多。”
想到这里，他的念头豁然通达。
地狱厨房，天师府。
当张清玄回到道观时，院中一片寂静，只有莱斯特在厨房准备午餐的细微响动。
他推开茶室的门，却发现杰西卡正靠在他的书桌旁。
“哟，回来了？”
杰西卡抬眼，挑眉看着他。
“大半夜跑哪儿去了？身上还有血腥味。”
张清玄没有回答，他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
“有点事处理。”
“弗兰克那边有消息了。”
“他追踪‘拼图’比利·罗素的线索，发现那家伙最近在招募人手，动作很大，似乎打算搞一波大的。”
她顿了顿。
“马特的意思是按原计划，收集证据，一网打尽。但弗兰克等不及了，他打算明晚就动手。”
“拼图……”他低声重复这个名字。
这个人他确实知道。比利·罗素，前海军陆战队员，曾是惩罚者的战友，后来变成黑帮头目，喜欢虐待人，以制造痛苦为乐。
一个残忍、狡猾，但实力不俗的罪犯。
如果击杀普通人能获得1点积分，那么像拼图这样的角色……
“告诉他们。”
张清玄抬起头，眼神平静得让杰西卡都有些意外。
“明晚的行动，我参加。”
杰西卡一愣：“你？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掺和这些……”
“现在喜欢了。”张清玄打断了她。
“另外，通知格温、彼得，还有……韦德那家伙如果还在附近，也叫上。”
“我们要做的不是抓捕，是清剿。”
他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所有反抗的人，格杀勿论。”
杰西卡瞳孔一缩。
她认识张清玄这么久，从没听过他用这么冷的语气说话。
“道长，你没事吧？”她忍不的住问道。
张清玄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笑。
“我很好，杰西卡，前所未有的好。”
当天下午，张清玄来到了唐人街。
他的脚步停在了那家熟悉的古董店门前，老爹古董店”的招牌依旧挂在门楣上，橱窗里陈列着各种真假难辨的东方器物。
既然眼前有现成的解决办法，为什么不试试呢？
张清玄推门而入，门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店内的景象与记忆中稍有不同，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店里多了两个人。
一个穿着橙色t恤和背带裤的短发小女孩正踮着脚尖，试图从高处拿下一个青花瓷瓶。
想必，这应该就是小玉了。
而在柜台后面，一个身材魁梧、穿着围裙的大个子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一个青铜香炉。
他动作笨拙却异常专注，生怕把古董碰坏。
特鲁，张清玄脑海中闪过这个名字。看来这十二枚符文，老爹等人应该都已经找到了。
“哎呀！有客人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间传来。老爹推着眼镜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古籍。
当他看清来者时，眼睛微微眯起。
“张道长？稀客啊。”
老爹放下书，语气中带着一丝审视。
“距离上次你来买茶叶，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老爹，看来你的店里多了新帮手。”
“特鲁是我的新助手。”老爹指了指大个子。
“虽然手脚笨了点，但力气大，搬东西方便。”
“而这个。”
老爹转向小玉，小女孩已经抱着瓷瓶转过身来，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张清玄。
“是成龙的侄女小玉，暂时住在这里。小玉，这是张道长，天师府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