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欣慰:“仲康,如今你‘儒将’之名已传遍江淮,又得公瑾、元叹这般才俊相助,还有顾家这等望族支持,庐江的未来,定能一片光明。往后你若有文事方面的需求,我也会号召江淮文人相助,让你既有强军护境,又有贤才理政。”
许褚站起身,语气郑重:“先生过奖了。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守住庐江,护得江淮百姓安宁。往后有先生、公瑾、元叹、子道等人相助,为庐江闯出一条安稳之路。”
送走顾雍、羊衜后,周瑜对许褚道:“兄长,今日顾先生来投,吴郡商户又有意合作,咱们庐江的文治与商路都有了突破。往后既有陌刀队、水军这样的强军,又有顾先生、吕岱这样的文臣打理内政商路,还有蔡先生这样的大儒支持,庐江定能在战乱中站稳脚跟,甚至向东南拓展。”
“是啊。” 许褚望着窗外,眼中满是坚定,“文治是根基,武功是保障,商路是血脉。如今根基渐稳,保障渐强,血脉将通,接下来就是要好好治理庐江,积蓄力量。”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都尉府的庭院里。许褚知道,今日拉拢顾雍,不仅是添了一位贤才,更是为庐江与吴郡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 —— 借助顾氏的声望与资源,庐江的商路将通东南,文治将获望族支持,未来拿下江东也多了筹码。而 “瘦金体” 的推广、《送羊公之南阳序》的流传,更让 “许褚” 之名成为文武双全的象征,彻底摆脱了 “豪强” 的标签,真正融入了江淮的文人与士族圈。这乱世之中,每一步铺垫,都在为庐江的崛起积蓄力量,也为他未来的霸业,打下坚实的基础。
自从送别羊公后,蔡邕手中时常捏着那卷《送羊公之南阳序》,指尖摩挲着 “先天下之忧而忧” 的字句,语气里满是对老友的不舍:“伯嗣(羊续字)此去南阳,前路艰险,我这心里,总有些放不下。”
许褚递过一杯温酒,轻声道:“先生不必太过忧心,羊公清廉有谋,南阳百姓定会拥戴他。倒是先生,羊公已去,您在丹阳暂无牵挂,庐江如今正需像您这样的大儒 —— 我想在庐江建一座书院,教学子们经史、算术、技艺,甚至兵法,让他们既能提笔安邦,又能执戈卫国。若先生肯留下任祭酒,这书院定能成为江淮文治的根基。”
蔡邕闻言,眼中先是一亮,随即又有些犹豫:“建书院是好事,可我年近半百,怕难担祭酒之责。再说,我在吴郡还有位旧友高彪,字义方,精通《鲁诗》与《尚书》注释,其子高岱公旦更是熟稔《左传》,若能邀他们一同前来,书院的经学与史学课程才算完备。”
“那太好了!” 许褚当即起身,语气恳切,“先生只管去信邀请,庐江的住处、书籍、师资俸禄,我一应安排妥当。高先生父子若来,我亲自去码头迎接,绝不让他们受半分委屈。”
蔡邕见许褚诚意满满,终于点头:“好!我这就修书给高彪,若他愿来,咱们便一起把这书院办起来,不辜负这乱世中的一方安稳。”
三日后,蔡邕收到高彪的回信 —— 不仅高彪愿来,高岱更是早已收拾好二十箱书籍,父子二人已从吴郡动身,不日便到庐江。许褚得知消息,立刻让人修缮东郊那座前朝致仕官员的旧宅:正厅改作讲学堂,梁柱全部更换为皖山硬木;东侧三间厢房收拾出来作学子宿舍,每间都配了书桌与木床;西侧两间厢房打通,做藏书阁,特意加了通风阁楼与防潮的石灰层;庭院里辟出两块空地,南角做演武场,北角种上松竹梅三友,既显雅致,又能让学子们读书之余强身健体。
吕岱每日都来汇报修缮进度,这日刚进门便递上图纸:“主公,藏书阁的通风口已按您的要求改在屋檐下,演武场的兵器架也打好了,王铁山师傅还说,愿意来教学子们辨认铁矿、锻造简单农具,只是怕自己没读过书,误人子弟。”
“王师傅太谦虚了。” 许褚笑着道,“技艺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比死读经书有用。你告诉王师傅,就说我请他任技艺课讲师,学子们若敢不敬,我第一个不答应。”
又过了五日,高彪、高岱父子抵达舒县码头。船刚靠岸,高彪便拄着拐杖走下来 —— 他年近六十,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手中还抱着一卷泛黄的《鲁诗章句》,那是他耗时十年批注的孤本。高岱跟在身后,指挥着仆役搬书箱,二十个箱子堆得像小山,里面既有《史记》《汉书》的善本,还有他自己抄录的《左传》评注。
“仲康,别来无恙!” 高彪握着许褚的手,目光扫过码头整齐的兵士与往来的商船,忍不住赞叹,“送别羊公时,我便觉庐江有气象,如今看来,比我想的还要好 —— 百姓安居,商旅不绝,这才是乱世中该有的样子。”
许褚连忙引着父子二人往书院走,路上特意指着街边的蒙学:“先生您看,那是咱们刚办的蒙学,七岁以上的孩童都能免费读书,教他们识文断字、算术计数。往后书院办起来,这些蒙学里的好苗子,就能直接升入书院深造。”
高岱闻言,眼中满是赞赏:“仲康这想法好!治学当如筑楼,先打牢根基,才能建高楼。蒙学育童,书院育才,庐江的文治,怕是要走在天下前面了。”
到了书院,蔡邕早已在门口等候。他握着高彪的手,笑着引他进讲学堂:“义方,你看这讲学堂,能容两百学子,我已拟好课程表,咱们分工 —— 你教《鲁诗》与《尚书》,我教《礼记》与《周易》,公旦教《左传》与《史记》,如何?”
高彪看着课程表上 “经史、算术、技艺、兵法” 四门课,连连点头:“好!好!乱世治学,就该这般实用。我那卷《鲁诗章句》,正好用来教学子们从诗中识民生、懂教化,比单纯讲辞藻有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