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杜灵直奔国相府,都没来得及向成思予泪交代什么?就一溜烟跑了,好似媳妇儿要被人拐跑了似的。
“见色忘友的家伙!”成思予泪不免吐槽了一句!便迎面撞上洋洋得意走来的容与。
“成思少卿在等人?”容与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成思予泪不耐附和一句:“容家大少公有闲情雅致等人,我倒没有,不过深宫六院,方寸之地,又能等来什么样的尤物!”
说罢!成思予泪便带着一抹耐人寻味之色扬长而去。
只留容与一人立在原处,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才成思予泪的话分明意有所指,指的就是红拂尘与他。
难不成?成思予泪知道了些什么?
若他都已知道了什么?那么杜灵应该也知道了!
容与暗道不妙!
他眸光阴鸷而又赤红的往后宫某处盯了一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只是转身的那一刻,戾气甚是骇人……。
而此时!花祭也已在书房门口等候多时!
听着温情的回禀:“师父,容止已死。”
“好,辛苦你跑一趟了。”花祭把玩着手里的茶盅。
如今正是倒春寒的时节,握着那热乎乎的茶盅还真有些暖和。
“不过,听闻容家私自改了容止的死因,打算将其风光大葬,请君封赏,荫佑容家,幸而成思少公制止,这才没有令容与得逞。”温情禀报道。
“好,我知道了。”花祭轻描淡写的说完!心生一计,望着字字招了招手,字字附耳而去,听罢!便立即退避了下去,径直去了郡侯府……。
“虽然此次容与未曾求得君主荫封,但保不齐今后容家会以此呈禀君主,恳求封赏容家。”雁鹰担忧道。
花祭赞同的颔首:“这便是我所担心的。”
“我原以为,此计顺利,不曾想,我忽略了容与的能力,他一定不会让人知道容止是如何身死,牵连到容家。”
“所以!师父你有何打算?”
花祭思忖良久!忽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老谋深算”的笑容。
“我自有办法。”
话落!杜灵便匆匆回来了。
他望着太阳底下的花祭,丽姿柔媚。
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迎着那抹如沐春风的笑容,好似踏月而来,如林中仙子。
杜灵立在院落里,尽情的欣赏着飞奔而来的那抹靓丽。
“夫君……。”如今的花祭,倒是终于将这两个字喊顺口了。
杜灵披着银色绣金边的披风,走起路来随风飘动,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和威严感。
他张开双臂,等着花祭如同一只欢喜雀跃的鸟儿,投怀送抱。
“软软!身子好些了吗?可有哪里不舒服?”杜灵将她揽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亲吻着她的秀发。
“我很好!方才儒医来请过脉了,伤势大愈,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杜灵的心境有些沉重,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向花祭说明。
而他怀里的花祭也似乎察觉到了异常?
从他那温热的怀中窜了出来,抬眸望着他。
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宛如玛瑙般鲜明,一对浓密的睫翼如同蝴蝶有序的扇动着,衬得她的双美眸更加灵动清澈。
杜灵舍不得离开眼前这抹靓丽,只觉得这份柔美无比撩拨心弦。
“外面天寒地冻的,我们回屋说话吧!”花祭知道他有话要说,便拉着他,往屋里踱步。
杜灵笑脸吟吟的应答了一句:“好。”便如那听话的小羊羔,被花祭拉着进了屋。
温情知趣的将所有人都屏退后,也与字字严防死守在门外,连无为与青竹都不让进。
“国相府能有二位女中豪杰镇守,真是我杜家的福气。”无为真是服了,至于防他像防贼一样吗?
字字狡黠一笑,神气的双手叉腰怼道:“那是自然,我们可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恪尽职守,不像你,主子到哪就跟到哪,没有眼力见,就像跟屁虫一样。”
无为一噎!你说她听不懂好赖话吧!她也能怼得你哑口无言,你说她听得懂好赖话吧!她又翘了尾巴得意洋洋。
“野蛮的小丫头,怪不得嫁不出去。”无为嗯嗯嗯了半天就憋出了这么一句“最毒”的话来。
字字闻言!不恼反而没事人的向他做了一个鬼脸:“略略略,本姑娘还不稀罕嫁人呢!不像你,想娶媳妇儿娶不到,白着急,哈哈哈!”
字字一句话又将无为怼得噎住,气得双颊通红。
呵!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两个斗嘴的人互相呛了几句后,青竹便办差回来了。
唯有他,字字并未阻拦,顺利进入了卧房呈禀事宜。
无为见状!那叫一个气啊!不公平。
“欸!青竹为何能进?我就不能进?”
字字挑眉!向无为“略了略”:“人家办差回来,一路辛苦,必有要紧事呈禀国相,为何要拦着?”
字字话落!无为无奈举旗投降:“得,你这丫头就是我的克星,我投降行吧!”
“这还差不多。”字字得意一笑。
无为无奈扯了扯嘴角,几个姑奶奶,他一个都得罪不起,罢了!罢了!惹不起躲得起……。
卧房内,青竹呈禀道:“爷,属下已查明!”
“你细说来。”
青竹听罢!为难的望了花祭一眼,似乎是忌讳着什么?
杜灵见状!心领神会,不用青竹多说,杜灵便猜到了一切。
“好了,本相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是。”青竹恭谨的退避后。
杜灵以一抹意味深长的眸光望着她。
他歪着头,一双深邃的眸子好似能将她看穿一般。
虽然他带着一抹温润的笑容,可那勾起的唇角总是透着一抹意味深长,令人的心思无法躲藏。
花祭有些心虚的闪躲着他的眼神,不敢直视他。
若她猜的不错,青竹应该是奉杜灵的命令去查访了容止之死。
前几日她从昏迷中苏醒时,第一件事便是交代温情去办了一桩差事,就是让容止出丑而死,死的越丢人现眼越好。
“软软,你有事瞒着我!”杜灵紧紧握着花祭的小手。
花祭也诚恳的向他点了点头。
他原以为他会怪她不够坦诚,没有信任他而瞒着他。
可没想到,杜灵却极度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心疼的说道:“傻丫头,以后这些事,你告诉我去做就好了,又何必这般劳心劳神去费这些心思,我可是你夫君啊!棘手之事交给我就好,”
杜灵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温柔的问道。
他想要给她的安全感和安稳的生活不仅于此!他还要给她更多更多……。
花祭动容一笑,温柔的抱住了他,给了他一个深情一吻:“我知道!夫君!”
杜灵悠悠一笑!将她搂进怀里。
可是,杜灵接下来的话,却让花祭脸色猛然一变,带着几分嗔怒与生气,甚至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