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你们这是要造反啊!”红拂尘见了这场面,是又气又急。
“反就反了,国相夫人平日里待我们极好,而你只会视我们如猪狗,我们就是要反了,反了你。”
“对,反了你,保护国相夫人。”
一群人就好似打了鸡血一般,纷纷举着武器喊打喊杀,没有一个怂货。
“你,你们,好好好,好的很,既如此!……你们给我听好了,反抗者,全杀,一个不留。”红拂尘话落!
一群侍卫便再无顾忌的大肆虐杀。
花祭与温情等人为救这些为他们挺身而出的宫仆与护卫们,频频受伤,不过好在都是皮肉伤,也不打紧。
相对靖王这些侍卫,倒比潢霆宏手里的那群精锐好对付的多。
可见,潢霆宏也并不怎么信任靖王嘛!只是给了他一批比较薄弱的兵马。
而这时,望帝病情忽然急转直下,大有咽气的意思。
一旁耐心守着望帝的靖王,面上一喜,露出期待之色。
就等着望帝落气……。
“父皇,你放心,安心的走吧!蜀国有儿臣镇守,必不会出乱子,儿臣励精图治,等了这么多年,儿臣已迫不及待了,定能达到你所期盼的那样盛世,儿臣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你就放心去吧!”
靖王话落!望帝已气得嗔目切齿,却又因为身体即将落幕而没有任何力气,纵使再发眦眦裂,也只能怒目而瞪。
尤其靖王那副迫不及待巴不得他赶紧咽气的嘴脸,好似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鼓舞望帝赶紧咽气!
只见他憋红着一张脸,死死瞪着靖王,急火攻心之下,一口气上不来,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靖王见状!既兴奋又得意,激动的恨不得手舞足蹈。
“快!来人,来人,君主殡天,君主殡天了……。”
随着靖王兴奋的高呼,所有候在大殿外的官宦全部涌了进来,为首的左政史,模样甚是悲伤的探了探望帝的鼻息,忽然悲恸的跪倒在地。
“君主……。”
一众官宦见状,也忙悲恸的跪倒在地,无不哀戚……。
“君主……殡天……。”
眼下靖王任是再激动也只能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跪在望帝的床榻前频频抹泪,口口声声的呼唤着望帝,道出不舍之情。
靖王的那种痛哭流涕、肝肠寸断几乎令所有官宦咋舌。
不是,靖王殿下,你演的也太过了,用力太猛,看着都假。
再则!你演的这么悲痛欲绝,戏都被你抢完了,叫我们演什么?
一众官宦各有心思,个个都打着心里的小九九。
他们也知道望帝之死必有蹊跷,可他们的家眷都在靖王手里,他们不敢反抗,只得任由靖王拿捏。
一旁左政史倒是情真意切,悲苦万分,不舍的匍匐在望帝床榻下哀戚。
直到……,得知消息的玉鸾帝姬急匆匆而来,猛的跪倒在地,泪如泉涌,嚎啕大哭,整个奔丧过程一气呵成,好似早已准备好了一番。
一众大臣抽了抽嘴角,不是,你们皇家的人都这么演是吧!好好好,你们嚎啕大哭不顾身份,我们也来……。
一时间!整个内寝全是哀嚎之声!如那鬼哭狼嚎……。
不知过了多久,有些哭累了的玉鸾帝姬才想起一件重要之事,她悄悄扯了扯靖王的衣袖,提醒道:“靖王,赶紧请巫师,君主已逝,你也要节哀啊!”
经过玉鸾帝姬的提醒,靖王猛的反应过来。
“哦!好,好好好,本王亲自去 请巫师……。”靖王撂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内寝,向着巫师府方向而去。
一旁匍匐的左政史无奈只得暗骂靖王愚蠢,没脑子的蠢货。
支开靖王后,玉鸾帝姬再次嘤嘤低泣。
“君主驾崩,乃仙逝而去,自古以来,一国不能无主,君主走的仓促,并未留下只言片语,也曾留下遗诏,今日各位都是前朝重臣,不知可有储君人选?”玉鸾帝姬悲悲戚戚说罢!
所有官宦面面相觑,不敢提议,只得等着玉鸾帝姬自己先给了提示才能附和。
无论储君是谁?只要他们的家眷平安就好,他们不拘谁是储君,反正望帝的儿子们都见过,曾经令望帝之命也考核过几次,也就那样,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坏也坏不到哪里去,都中规中矩。
望帝英明一世,其功绩卓着,政绩无人能敌,教化百姓务农、养蚕,又助周伐商,征战四方,平定天下,国泰民安,如此丰功伟业,后嗣子孙却无一人能及半分,甚至连望帝的半点儿智慧与谋略都没有遗传到,你说说看,他们有选择储君的余地吗?
当然,玉鸾帝姬都这么问了,自然希望大伙选一个最愚笨最懦弱最胆小的储君,好容易被她拿捏的,大臣们自然还是能分析的出来的。
毕竟!他们这群老油条可不是混吃等死的人,狡猾程度、权衡手段不亚于望帝。
玉鸾帝姬瞧着大伙故作犯难的模样,心中那叫一个气啊!你们的家眷都在我的手上,还犹豫个什么啊!
此时悲痛万分的左政史,默默的握住了望帝的手,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便又悄悄将望帝的手往被褥里掩了掩。
直到大臣们的目光纷纷向左政史投来,他这才抹了抹眼泪,红肿着双眼望着玉鸾帝姬道:“老臣已年迈体衰,耳聋眼瞎,实在没有精力再为官做宰,更无法为新帝分忧,还请帝姬殿下准允老臣辞官隐居山林,与乡野田间为伴,了此残生。”
左政史说的恳切悲戚,老泪纵横,想是因望帝逝世而悲恸,受到刺激不愿再做官了,
当然,玉鸾帝姬求之不得,也正好不用她亲自动手将他罢官免职。
只是,心里虽这么想,却也要故作不舍的与左政史拉扯一番。
“左政史您乃我大蜀三朝元老,政绩斐然,本殿下如何舍得,如今君主仙去,储君未定,您万万辞官不得,还望左政史再坚持几年,待到储君完全能独当一面,稳定朝纲,再行闲云野鹤也不迟啊!”
“老臣多谢帝姬殿下看得起,也承蒙帝姬殿下重用,只是老臣实在心力憔悴,无法再胜任左政史一职,还请帝姬殿下准允老臣归隐。”说着,左政史便又流下泪来,无不悲戚,那演技,堪称影帝。
玉鸾帝姬信以为真,也刻意而为。
只是,得需要一个由头,有利于她名声和人设的由头。
“那不如这样吧!左政史大人毕竟是三朝元老,您说话算数,也有地位,今日立了储君,您再辞官归隐如何?也不枉君主信任、重用左政史之恩啊!”玉鸾帝姬说罢!
一众大臣纷纷附和应声!
立储君这事儿可得左政史来定,他们可不做那出头鸟,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棘手之事,绝不能沾染半分,不然,有个差错,他们将牵连全族。
“若帝姬殿下为难,老臣倒觉得,瑞王最合适储君之选。”左政史顺着玉鸾帝姬的意思,推荐了一个最好拿捏的小皇子,如今不过五六岁,但性格随了他的母妃,谨小慎微,胆小怕事。
果然!玉鸾帝姬闻言!心底一笑,满意至极,左政史很会做人处事,正好选在了她的心趴上。
此时玉鸾帝姬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美滋滋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