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说得战宇宁目瞪口呆。
也吓坏了明玉小郡主,她年纪虽小,但她知道面首是什么。
她紧张的看着娘亲,“娘亲,要找咱就找一个小爹爹,不要找几个。”
南宫云菲:小爹爹什么鬼?
战宇宁也被女儿的话雷的外焦里嫩,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娘亲看着自己不说话,明玉更紧张了,但她还是勇敢地开口说道:“爹爹有了娘亲,还纳了那些小娘,那些小娘总是想害我和小弟。
如果娘亲也找了很多小爹,我和小弟怕是真的会被害死了。”
噗,战宇衡是真的憋不住了,笑出声来,笑着笑着他又收了声,一个小姑娘有如此忧思,可想而知她这些年的生长环境是什么样的。
战宇宁也想到这点,她蹲下身子,心疼地把两个孩子揽在怀里,语气坚定地说:“娘亲不找小爹爹,娘亲只和明玉、明朗一起过。”
她忽然就想开了,自己身份高贵,家里金银无数,还有两个这么好的孩子,要什么男人,领着孩子过日子不香么?
看着二公主眼里恢复了生机,南宫云菲松了一口气。
战宇衡也放下心来,他说:“二皇姐,那些人怎么办?”
战宇宁晃了一下神,使劲闭了闭眼睛,心还是很痛。
缓了一会,她声冷如冰,“谋害当朝皇子和公主,嗯,还有昌平县主,意图拐卖郡主和小郡王,送京兆尹吧,至于我们?”
战宇宁低下头,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南宫云菲挑了一下眼皮,“孩子受了委屈得找爹告状啊,难道在公主心里,你爹还真不如一块叉烧?”
战宇衡:姐,咱不提叉烧成么?
战宇宁看着两个孩子,下定决心,为了两个孩子,今天她也要进宫......找爹。
几个人出了屋子,战宇宁娘仨才看见院子里三堆人。
是的,是三堆人,一堆侍卫,一堆丫鬟婆子,最后一堆就是陈启宗和他的妾室以及庶子女。
陈启宗看见出来的几人,忙喊道:“宁儿,为夫知道错了,你快点给为夫解开吧。”
战宇宁眼里闪过阴霾,转过头去没理他。
战宇衡迈步上前,挡在战宇宁身前,隔绝了陈启宗的视线。
陈启宗看见战宇衡就是一哆嗦,无他,怕了。
想起昨晚的经历,陈启宗硬生生的又打了一个哆嗦。
这两个人是魔鬼。
不只是他,院子里的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姐弟俩。
战宇宁小声问战宇衡:“九弟,你们做了什么,他们好像很怕你们。”
战宇衡无辜地说:“也没做什么,就是给他们松松筋骨,让他们说出实话。”
众侍卫:神他娘的松松筋骨,就问问有几人能经受得起,把全身骨头都给掰错位,然后再给你装回去的酷刑,有几人?
哼,没看家主把小时候偷看隔壁寡妇洗澡的事都招出来了。
战宇衡找出影卫,派三个人把战宇宁及一众人犯送回京城,他也写了一封信让影卫带给父皇。
战宇宁临上车前,回头对战宇衡说:“九弟,这个庄子二姐不要了,回去我就把它过户给你。”
战宇衡一惊,忙摆手:“二皇姐,我不要。”
战宇宁摆手拦住他说:“别推辞,这里是我的伤心地,以后断不会来此了,你就收了吧。”
战宇衡看她说得决绝,放眼四望,这个庄子占地很大,前面山下是一大片平整的良田,庄子后面是个温泉房,房子后面是大山,山上有果树林。
这个庄子在半山腰,前有良田后有大山。
看到果树战宇衡眼前一亮,姐姐要买果树园子他是知道的。
他对战宇宁说:“二皇姐,可以把庄子过户给我姐姐么,这庄子多少银子,我给你。”
战宇宁摆摆手:“不用,回去我就去过户给昌平县主,本来也是想着重谢与她的,这个庄子就当是我的谢礼了。”
而云菲儿听了他们的话,利落的从怀里掏出一万两银票,塞到二公主的手里:“那我就得了二公主这个便宜了。”
二公主傻眼了,谁家好人出个门兜里揣着这么大额的银票?
战宇衡也没说什么,只是催促着战宇宁:“二皇姐快上车吧,这里到京城有半天的路程呢。”
战宇宁领着孩子上车后,战宇衡从初夏和初秋手里接过两个盒子。
把食盒放到马车里说道:“二皇姐,这盒里是一些清粥小菜,一会你和孩子们吃点,这个食盒里是点心和一些小零食,是姐姐给两个孩子准备路上无聊时吃的。”
战宇宁哽咽着说:“谢谢九弟,也谢谢昌平县主。”
三辆马车驶出大门,不同于前面带车厢的马车,后面的两辆是板车,陈启宗和他那一家人加上丫鬟婆子被人在一个车上,那些护卫一车,拢柴火似的用绳子把他们拢在车上,就这么大咧咧的拉着他们回京了。
南宫云菲看着三辆马车走远,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初秋笑呵呵地说道:“姑娘,回屋吃早饭吧。”
南宫云菲笑吟吟地说:“嗯,回屋吃饭。”
吃过饭的几人继续东行,行至中午,来到一处平坦还背风的地方,几人下马休息,初秋开始准备午饭。
初夏边拿出小白菜边说道:“小姐,二公主的庄子真不错,还有一片菜园子,临行时奴婢摘了些小白菜,中午咱炒着吃。”
初秋纠正,“现在那个庄子是咱家姑娘的了。”
初夏说:“我知道是姑娘的,这不是还没过户到姑娘明名下么。”
初秋不服气,“小姐是给了银子的,那就是小姐的。”
两个人谁都说服不了谁,齐齐看向南宫云菲:“姑娘(小姐),我说的对吧?”
南宫云菲坐在石头上,笑着看两个丫头斗嘴,结果俩丫头把问题抛给了她。
她没有回答她们,而是说道:“庄子是谁的不重要,倒是你们对你家姑娘我的称呼是不是有点混乱。”
两个丫头互望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
初夏擦擦额上的汗珠,说道:“还不是素琴姑姑说,京城不比乡下,我们做丫鬟的言行举止都是姑娘的脸面,让我们在私下里称你为小姐,出去就要称你为县主,可我们总是喜欢称你姑娘,结果就这样了。”
说完她还无奈地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