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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戒严的号角响彻山野。

原本散布在各处围猎的皇亲贵胄、文武官员,皆被禁军“请”回营区。一时间,营帐间人心惶惶,各种流言如野火般蔓延——有说是北狄细作混入,有说是山中猛兽伤人,更有甚者,私下议论是皇子争储的腥风血雨刮到了这皇家猎场。

中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如铁。

老皇帝坐在铺着虎皮的交椅上,虽已年过六旬,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目光扫过帐中众人:太子萧景珩左臂裹着纱布,血迹隐现;宋清辞一身玄衣肃立其侧,衣摆处沾着未洗净的血污;兵部尚书李维、京兆尹张岐、禁军统领周振等重臣分列两旁,皆垂首屏息。

“二十三名刺客,六具弩机,十二支淬毒弩矢,还有这个。”皇帝将一小包淡黄粉末掷于案上,磷粉与硝石混合的刺鼻气味在帐中弥散,“谁能告诉朕,这些是如何进了皇家猎场的?”

声音不高,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禁军统领周振扑通跪倒:“臣失职!臣已彻查猎场出入记录,三日内进入者共四百七十二人,其中护卫、仆役三百九十人,皆有名册可查。弩机与火药...臣实在不知如何混入...”

“不知?”皇帝冷笑,“好一个不知!刺客差点在朕眼皮底下杀了皇子、烧了猎场,你一句不知就想搪塞过去?”

“父皇。”萧景珩上前一步,“此事恐怕并非禁军失察那么简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萧景珩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那具从刺客手中缴获的旧式弩机:“此弩为兵部武库司三年前淘汰的制式,当时共销毁一千二百具。儿臣已查过档案,销毁记录俱全,由武库司主事王焕、监销官陈明签字画押。”

兵部尚书李维脸色微变。

“然而,”萧景珩话锋一转,“儿臣在刑部旧档中发现,三年前九月,京郊黑风山曾有一股悍匪,用的就是这种制式弩机。当时剿匪的官兵伤亡惨重,事后追查弩机来源,却因‘销毁记录齐全’不了了之。”

帐中一片死寂。

皇帝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每一声都像敲在众人心口。

“李维。”皇帝缓缓开口,“兵部管着武库,你说说,该销毁的军械,怎么就到了土匪手里?如今又到了刺客手里?”

李维汗如雨下:“臣...臣立即彻查!定将武库司上下...”

“不必了。”皇帝打断他,“周振。”

“臣在!”

“从今日起,禁军接管兵部武库司所有库房,一应人员不得擅离,等候审查。”皇帝顿了顿,看向萧景珩,“珩儿,此事由你主理,宋清辞协办。三日内,朕要一个交代。”

“儿臣领旨。”萧景珩躬身。

“臣领旨。”宋清辞抱拳。

退出大帐时,天色已近黄昏。秋日的夕阳将山峦染成血色,猎场中旌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平添几分肃杀。

“你受伤了,该让御医再看看。”宋清辞低声道。她注意到萧景珩行走时左臂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皮肉伤,毒已解了。”萧景珩脚步未停,“倒是你,方才在帐中为何一直盯着李维?”

宋清辞与他并肩而行,声音压得极低:“李尚书方才虽惊慌,但眼神在听到‘王焕’、‘陈明’两个名字时,有一瞬间的放松。他认得这两人,且知道他们‘安全’。”

萧景珩眸光一凝:“你是说...”

“若我是主谋,绝不会用两个可能牵连到自己的人。”宋清辞冷静分析,“王焕和陈明要么已经死了,要么早已被安排好退路。李维的反应,恰恰说明这两人并非关键,甚至可能是故意抛出的弃子。”

两人已走到萧景珩的营帐前。帐帘掀起,里面竟已有人等候——楚凌风一身戎装,见二人进来,立刻抱拳:“殿下,将军。有发现。”

他摊开手掌,掌心中是半枚铜钱。

不是普通的铜钱,而是边缘被刻意磨出锋利刃口,正面“景元通宝”四字中,“元”字的一点有细微的凿痕——这是江湖死士常用的身份信物,半枚为令,半枚为证,合则令行。

“从一具刺客尸体的齿缝中发现的。”楚凌风道,“此人被将军斩断手腕时,咬碎了藏在后槽牙中的毒囊,但这半枚铜钱卡在碎裂的牙齿间,未完全吞下。”

萧景珩接过铜钱,对着烛光细看:“能查到来源吗?”

“这种制式,京城黑市只有两家铺子能做。”楚凌风显然已做过功课,“城南‘徐记铁铺’,专为江湖人打制各种暗器信物;城西‘百宝斋’,明面做古董生意,暗地里...”

他顿了顿,看向宋清辞:“暗地里与永昌侯府有些往来。”

帐中烛火跳了一下。

永昌侯府。那个三年前与宋清辞有过婚约、又在镇北侯府出事后果断退婚的永昌侯府。

宋清辞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问:“另一家呢?”

“徐记铁铺的掌柜三日前突发急病死了,铺子已关。”楚凌风道,“百宝斋的东家姓赵,是永昌侯夫人赵氏的远房表亲。昨日猎场戒严前,此人称要出城收账,目前下落不明。”

线索在这里,断得干净利落。

萧景珩将铜钱放在案上,烛光在锋利的边缘折射出冷光:“永昌侯世子林文昌,如今在何处?”

“在营中。”楚凌风答,“今日戒严后一直待在帐内,未曾外出。其随行护卫共六人,皆在册。”

“盯紧他。”萧景珩道,“但不要打草惊蛇。”

楚凌风领命退下。

帐内只剩两人。萧景珩走到盆架前,单手拧了湿帕,擦拭脸上尘灰。烛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那道从眉骨延伸到鬓角的旧疤在光影中愈发清晰——三年前北境战场上留下的印记。

宋清辞静静看着他。三年了,他们都变了,又都没变。他依然是那个会在绝境中挡在她身前的萧景珩,只是眉宇间沉淀了更多深沉;她依然是那个会为他断后的宋清辞,只是手中刀锋磨砺得更加冷冽。

“你觉得是林文昌?”萧景珩忽然问。

宋清辞摇头:“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耐。永昌侯府这些年靠联姻和钻营维持体面,在军中毫无根基,调动不了这种级别的死士。但——”

她走到案前,手指轻点那半枚铜钱:“有人想让我们觉得是永昌侯府。”

“栽赃?”萧景珩转过身。

“或是转移视线。”宋清辞抬起眼,“殿下可还记得,三年前镇北侯府出事前,兵部曾有一批军械‘损耗’?当时负责核查的,正是武库司主事王焕。”

萧景珩瞳孔微缩。

两人都想起了那段黑暗岁月——北境战事吃紧,镇北侯宋毅却因“通敌”罪名下狱,随后宋家男丁尽数战死沙场,女眷流放。而就在那前后,兵部上报的军械损耗数字异常偏高,其中就有五千具弩机、三万支箭矢“因仓储不善受潮损毁”。

当时朝中不是无人质疑,但兵部以“战时损耗难免”搪塞,加上宰相一力维护,最终不了了之。

“如果,”宋清辞声音极轻,却字字清晰,“如果当年那批‘损毁’的军械并未真正销毁,而是流入了黑市,甚至...流向了北狄呢?”

帐外秋风呼啸,卷着落叶拍打在帐篷上,噼啪作响。

萧景珩走到她面前,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帐壁上,几乎重叠。

“你的意思是,今日刺杀与当年镇北侯案,可能是同一只手在操纵?”

“箭矢的淬毒方式。”宋清辞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展开,里面是一小截弩矢箭头,幽蓝光泽在烛下诡异,“北境有一种毒草,名‘鬼见愁’,汁液淬箭,见血封喉。三年前,狄人精锐‘黑狼卫’用的就是这种毒箭。”

她抬起眼:“而今日刺客所用之毒,经御医辨认,正是‘鬼见愁’。”

一切线索如散落的珠子,在这一刻被串了起来。

武库司流失的军械、北狄独有的毒药、镇北侯的“通敌”罪名、以及今日这场针对皇子的刺杀...

“有人一直在暗中贩卖军械给北狄。”萧景珩缓缓道,“镇北侯发现了端倪,于是被灭口。如今我们在北境立下战功,回京后开始追查旧案,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所以——”

“所以要先下手为强。”宋清辞接口,“若今日刺杀成功,殿下身亡,我可被诬为护主不力,甚至与刺客勾结。若不成,也可借永昌侯府这枚棋子转移视线,争取时间销毁证据。”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萧景珩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既然如此,我们便顺着他们的意,先查永昌侯府。”

宋清辞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李维不是松了口气么?”萧景珩重新拿起那半枚铜钱,“我们就让他继续送着。你明日带人大张旗鼓去查永昌侯府,闹得越响越好。而我——”

他走到帐边,望向京城方向:“我要进宫面圣,请一道密旨。”

“密旨?”

“查封百宝斋,搜查赵家。”萧景珩转身,“但不止百宝斋。兵部、户部、工部...凡三年前经手过那批军械的衙门,相关官员府邸,都要‘悄悄’地查。”

宋清辞立刻懂了:“打草惊蛇,看哪条蛇先动。”

“蛇动了,才会露出七寸。”萧景珩看着她,“清辞,这次恐怕比北境战场更凶险。在战场上,敌人在明处;在朝堂上,他们藏在袍泽之间,藏在笑脸背后。”

宋清辞按刀而立,玄衣如夜,眸光如星:“殿下忘了?末将最擅长的,就是从千军万马中找出主帅的位置,一击毙命。”

帐外传来更鼓声,二更天了。

萧景珩忽然道:“去换药吧。”

宋清辞一愣。

“你的左肩。”萧景珩指了指,“上午突围时,为格开那记劈砍,硬接了一下。虽未破甲,但力道不轻,怕是已淤青了。”

宋清辞这才感到左肩传来的钝痛。她确实挨了一下,当时战况激烈无暇顾及,此刻松懈下来,疼痛便清晰起来。

“殿下观察入微。”她道。

“不是观察入微。”萧景珩走到药箱前,取出金疮药与干净纱布,“是你每次受伤,右手拇指都会不自觉地抵住刀柄末端——这是你在强忍疼痛时的习惯动作。”

宋清辞怔住了。

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细节,他却记得。

萧景珩将药递给她,却没有松手:“清辞,这些年,你总是冲在前面。在北境是这样,今日也是这样。但你要记住——”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的命,和我的命一样重要。我不需要你为我挡刀挡箭,我要你活着,与我并肩看到海晏河清的那一天。”

烛火噼啪。

帐外秋风更紧了,远处传来巡夜禁军整齐的脚步声。偌大的猎场在夜色中沉寂,但暗流已在深处汹涌。

宋清辞接过药瓶,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手掌。

“好。”她只说了一个字。

但这个字里,有三年沙场的生死相托,有月下推演的惺惺相惜,有此刻心意相通的郑重承诺。

萧景珩松手,转身走向帐门:“明日辰时,猎场解禁,我们回京。”

“是。”

帐帘掀起又落下,他的身影没入夜色。

宋清辞站在原地,掌中药瓶还残留着温度。她低头看向案上那半枚铜钱,锋利的边缘映着烛光,也映着她眼中渐起的寒霜。

永昌侯府、兵部、宰相...还有藏在最深处的那个黑影。

无论你是谁。

无论你藏得多深。

这一次,定要将你连根拔起。

她吹熄烛火,帐内陷入黑暗。但远处,京城的方向,万家灯火在秋夜中闪烁,其中有一盏,注定要为某些人的罪行,燃成焚天大火。

猎场惊魂,不过是序幕。

真正的猎杀,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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