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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的夏夜总是裹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湿热,就像刘禅案头那盏快要燃尽的油灯,明明灭灭间照得满室昏沉。黄皓轻手轻脚地将一碗冰镇的蜜水放在案边,眼角的余光扫过那叠积压了半月的奏章——最上面那本是姜维从沓中送来的急报,墨迹边角已被汗水浸得发皱,封皮上“恳请增兵固守,以防钟会异动”的字样却依旧刺眼。

“陛下,丞相那边又遣人来问,北伐粮草的调度章程……”黄皓的声音压得像蚊蚋,见刘禅只顾着把玩手中的玉如意,便识趣地把后半句咽了回去。那玉如意是去年吴主孙权遣使送来的贺礼,翡翠里嵌着几缕金丝,此刻正被刘禅摩挲得发亮。

“相父又来催?”刘禅终于抬了抬眼皮,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去年刚从南中调了三万斛粮,今年怎么又要?让那些蛮夷再交点赋税便是,总盯着内府的库银做什么。”

黄皓垂首应着,心里却明镜似的——南中各郡的贡赋早在三月就被挪用去修缮后宫的观星台了,新任的庲降都督霍弋几次上书诉苦,说夷人因赋税过重已生叛乱之心,那些奏章如今还压在宫正寺的角落里,连刘禅的面都没见过。

此时的丞相府里,董厥正将一卷账册拍在案上,竹简碰撞的脆响惊得烛火猛地跳了跳。“去年北伐损耗甲胄七千余领,弩箭十二万支,如今武库只剩不足三成储备,可少府那边说,要先紧着给太子造新的仪仗!”他鬓角的白发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看向坐在主位的诸葛亮之子诸葛瞻,“伯约在沓中孤军奋战,朝中却在为仪仗用多少颗珍珠争论不休,这仗还怎么打?”

诸葛瞻捏着眉心沉默不语。案头摊着的是父亲诸葛亮写给他的《诫子书》,墨迹已有些褪色,“亲贤臣,远小人”六个字却像针一样扎眼。他自去年接任卫将军以来,才算真正体会到父亲当年“五月渡泸,深入不毛”的艰难——不是难在征伐,而是难在朝堂之上那一张无形的网。

户部尚书吕乂推门进来时,袍角还沾着夜露。“卫将军,不好了,”他声音发颤,手里的账册几乎要攥碎,“江州的屯田都尉上报,今年夏粮因暴雨减产三成,而……而永安都督宗预那边传来消息,孙吴在荆州增兵了。”

董厥猛地站起来,腰间的玉带扣“当啷”撞在案角:“孙吴这是要趁火打劫?当年夷陵之战的血还没干,他们就忘了盟约?”

“不是盟约的事。”诸葛瞻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是他们看出来了,我们已经撑不住了。”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宫城的方向,那里的灯火比往日稀疏了许多,只有刘禅居住的昭烈宫还亮着奢靡的光晕。

七年前姜维第一次提出“敛兵聚谷”的策略时,诸葛瞻是反对的。他觉得应当像父亲当年那样,以祁山为屏障步步为营,可姜维说:“丞相在时,魏弱蜀强,如今司马昭掌控洛阳,魏兵十倍于我,不险中求胜,只能坐以待毙。”那时他不懂,为何朝堂上支持姜维的人寥寥无几,直到后来才发现,那些反对的声音里,一半来自主张偏安的老臣,另一半,竟藏在黄皓为刘禅筛选的“祥瑞”奏报里。

太学博士谯周的书房里,烛火彻夜未熄。这位以《仇国论》闻名的学者,此刻正对着一幅地图出神。地图上用朱砂标着蜀汉各郡的人口——章武元年刘备称帝时,户二十万,口九十万;到了景耀五年,户不过二十八万,口却只剩九十四万。二十九年过去,人口几乎没有增长,可官吏却从当年的一万余人增至四万,军队更是常年维持在十万上下。

“以一州之地,养十倍之官,供三倍之兵,”谯周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成都平原,“民力已尽,如涸泽之鱼啊。”他想起上个月去绵竹巡查,看到路边多了许多逃荒的流民,孩子们瘦得只剩皮包骨,手里却还攥着官府催缴赋税的文书。那时他才明白,为什么姜维在沓中招募羌胡为兵,不是因为羌胡善战,而是蜀汉本土已经再无兵可征。

夜色更深时,黄皓带着几个小太监悄悄来到宫城西侧的密道。这里原本是刘备入蜀时修建的应急通道,如今却成了他与外臣私会的场所。等待的人是中常侍陈祗的侄子陈裕,手里捧着一个锦盒,里面是从西域辗转买来的夜光璧。

“黄公公,”陈裕谄媚地笑着,“这璧玉在夜里能照见三尺之内的东西,陛下定会喜欢。”

黄皓掂了掂锦盒的重量,冷笑一声:“喜欢又如何?如今卫将军正盯着内府的开销,想让陛下用这璧玉,得先过了诸葛瞻那一关。”他凑近陈裕耳边,“不过嘛,听说卫将军的长子诸葛尚,最近在求娶李恢家的小姐?”

陈裕眼睛一亮:“公公的意思是……”

“李恢的孙子在户部管粮仓,”黄皓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小心’多报点损耗,卫将军要是追问,就让李家小姐去说几句软话。这朝堂上的事,有时候枕边风可比奏章管用多了。”

密道外的风声里,隐约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三下,已是三更天。成都城里的百姓大多已经睡熟,只有城南的铁匠铺还亮着灯,几个铁匠正抡着锤子打造兵器,火星溅在他们黝黑的脸上,映出麻木的神情。他们不知道,这些即将送往沓中的刀枪,最终会插在何处的土地里;更不知道,自己缴纳的最后一粒粮食,会成为谁的囊中之物。

诸葛瞻在天快亮时才回到府中,刚脱下朝服,就见儿子诸葛尚捧着一卷兵法在廊下等候。少年人眼里闪着光:“父亲,听闻姜维将军在沓中大破魏军,我们是不是该趁机出兵长安?”

诸葛瞻摸了摸儿子的头,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模样。那时五丈原的秋风吹得正紧,父亲躺在病榻上,手里还攥着未能写完的《后出师表》。他当时问:“若儿臣将来不能复中原,该如何?”父亲只说了四个字:“守好民心。”

“伯约将军打得很苦。”诸葛瞻轻声说,“但打仗不只是靠刀枪,还要靠粮仓里的粮食,靠百姓愿意送子弟参军,靠朝堂上的人能一条心。”他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可现在,我们的粮仓快空了,百姓的怨言越来越多,朝堂上……”他没再说下去,只是将那卷《诫子书》递给诸葛尚,“你先把这个读懂吧。”

宫城里的刘禅终于放下了玉如意,黄皓正给他讲新搜罗来的民间趣事,说有个农夫把自己的耕牛杀了献祭,祈求上天降下祥瑞。刘禅听得哈哈大笑,浑然不知千里之外的沓中,姜维正站在城楼上,望着魏军密密麻麻的营帐,手里的 sword 握得指节发白。

远处的祁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那是诸葛亮曾经六出祁山的地方。姜维想起诸葛亮教他的“八阵图”,想起那句“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他身后的士兵们大多面带血色,甲胄上的锈迹比血迹还多,可他们的眼神里,依然有着不灭的火焰。

“将军,该吃饭了。”副将递过来一块干硬的麦饼,“这是最后一点粮食了。”

姜维接过麦饼,咬了一口,粗糙的粉末刺得喉咙生疼。他望向南方,成都的方向被晨雾笼罩,什么也看不见。他不知道,自己苦苦支撑的这个王朝,早已在内部被蛀空了根基,就像这麦饼,看似完整,实则一捏就碎。

当钟会的大军兵临城下时,刘禅正在后宫里举办宴会。黄皓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陛下,魏军……魏军已经到成都城外了!”

刘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似乎没听懂这话的意思,愣了半晌才问:“那姜维呢?他不是说能守住吗?”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此时的姜维还在剑阁与钟会鏖战,他派出的求援信使,要么被黄皓扣下,要么在半路就被早已心怀异志的将领截杀。那些曾经在朝堂上高呼“誓死效忠”的大臣,此刻正聚在谯周的书房里,争论着是投降还是逃亡。

董厥拿着祖传的宝剑,想要冲进后宫诛杀黄皓,却被几个禁军拦住。那些禁军曾是他亲手提拔的,如今却冷漠地说:“卫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惊扰陛下。”董厥这才明白,诸葛瞻早已无力回天,他能做的,只是守住最后一点体面。

诸葛尚提着 sword 来找父亲时,诸葛瞻正坐在府门前的石阶上,手里拿着那卷《诫子书》。“父亲,我们跟他们拼了!”少年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诸葛瞻摇了摇头,将书递给儿子:“你带着这个,去南中找霍弋将军。告诉他们,守住南中,或许将来还有机会……”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朝服,“我要去见陛下,哪怕是劝他降,也要保住成都的百姓。”

城门外传来了魏军的呐喊声,刘禅终于走出了昭烈宫。他望着远处飘扬的魏国旗帜,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刘备抱着他,站在白帝城的城楼上,说要让他做一个中兴汉室的皇帝。那时的风也是这么吹着,只是那时的天空,比现在蓝得多。

谯周带着降书走出城门时,阳光刺眼。他回头望了一眼成都城,这座经历了蜀汉四十三年兴衰的都城,此刻安静得让人心慌。他忽然想起自己写《仇国论》时的一句话:“处大国无患者,恒多慢;处小国有忧者,恒思善。”或许从一开始,蜀汉的命运就不取决于战场的胜负,而取决于当政者是否还记得,自己脚下的土地,是谁在供养。

姜维在剑阁听到成都投降的消息时,正在与钟会谈判。他手里的 sword 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周围的士兵们哭了起来,哭声在山谷里回荡,像极了当年诸葛亮去世时,五丈原上的风声。

“将军,我们怎么办?”副将问。

姜维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南方。那里是他魂牵梦萦的故国,如今却已换了旗帜。他忽然想起诸葛亮临终前的眼神,那里面有不甘,有遗憾,或许还有一丝早已预见的无奈。他终于明白,一个王朝的灭亡,从来不是因为外敌太强,而是因为内部的腐朽已经到了骨髓里——当权力失去制衡,当民心被视作草芥,当朝堂上的人只知争权夺利,就算有再多的忠臣良将,也挡不住崩塌的命运。

成都的百姓们打开了城门,看着魏军浩浩荡荡地进城。他们没有哭,也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站在路边,看着那些曾经被他们供养的官吏们,如今一个个低着头,像丧家之犬。有个老人想起刘备入蜀时的情景,那时的士兵们帮百姓挑水,官吏们亲自下地耕种,可那些日子,已经太远了。

刘禅的降书最终送到了洛阳,司马昭看完后,笑着对群臣说:“刘禅昏庸,黄皓奸佞,诸葛瞻虽忠却无谋,姜维虽勇却失民心,如此之国,焉能不亡?”

群臣纷纷附和,只有一个老臣低声说:“其实蜀汉之亡,非亡于一人一事,而是亡于其政。以区区一州之地,欲承大汉正统,既无强援,又无民心,更无稳固之权力结构,纵有卧龙、凤雏,亦难回天。”

司马昭闻言,沉默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是啊,自古亡国,皆是自亡,非他人亡之也。”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洛阳的宫殿上,金碧辉煌。可远在千里之外的成都,那盏曾在刘禅案头燃烧的油灯,终于彻底熄灭了。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那是诸葛亮,是刘备,是无数为蜀汉捐躯的将士,还有那些被赋税压弯了腰的百姓。他们的目光里,没有愤怒,只有一声悠长的叹息,消散在历史的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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