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下的闹市狂想:失忆偶像的半日出逃
影打乱对着休息室墙壁上嵌着的黄铜边框铜镜,指尖捏着一副刚从溯行军那里“借”来的黑色墨镜,反复调整着脸上医用口罩的位置。镜中的少女金发微卷,发梢还沾着昨晚舞台上未散尽的细碎黑雾,在暖黄灯光下泛着若有若无的冷光。为了伪装,她特意把平日里标志性的黑色洛丽塔裙摆换成了更低调的黑色背带裤——裤腿侧边缝着银色拉链,走动时会发出细碎的声响,倒也不算丢了她的“大小姐派头”。唯独腰间那朵鲜红的芍药花,她没舍得摘,花瓣是用特殊布料做的,淋了水也不会蔫,像暗夜里燃着的一点火星,是她为数不多觉得“亮眼”的装饰。
“失忆的偶像……这剧本倒挺有意思。”她对着镜子挑眉,指尖的黑色雾气绕了圈,又被她刻意藏进袖口——要是不小心弄花了衣服,今天的“出逃计划”可就泡汤了。自从把乱藤四郎关在地下室,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舞台上的欢呼像隔了层纱,连最爱的摇滚乐都少了几分滋味。昨天天下一振偷偷给她塞了张折叠的“闹市指南”,上面用铅笔标注了“最好喝的奶茶店”“最热闹的饰品摊”,甚至还画了个小小的箭头指向街角的卖唱区,她才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不如伪装出去,看看阳光下的世界,顺便试试“普通人”的生活。
她没告诉酒吧里的任何溯行军,除了那个总是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哥哥。早上出门时,天下一振正靠在走廊的黑檀木墙上,身上还穿着伪装用的“一期一振”服饰,脸上的烧伤疤痕被他用遮瑕膏盖了些,看起来没那么刺眼。他手里捏着一张折叠的零钱,面额不大,却被叠得整整齐齐,递到影打乱手里时,语气里带着无奈的纵容:“别玩太久,晚上记得回来。要是遇到麻烦,就按这个按钮。”他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通讯器,上面只有一个红色按钮,“我会在附近跟着,不会让你出事。”
影打乱捏着那叠零钱和通讯器,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暖意。她知道天下一振总是担心她,却从不说破——就像小时候她偷偷溜出时间管理局的训练室,他也只会默默跟在后面,等她玩够了,再把她领回去,替她瞒着管理员。“知道啦,啰嗦。”她故意翻了个白眼,把通讯器塞进背带裤的口袋里,转身就往地下酒吧的暗门走,没看到身后天下一振眼底藏得很深的担忧,也没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点,妹妹。”
推开暗门的瞬间,阳光像潮水般涌进来,刺得影打乱下意识眯起眼。她抬手把墨镜往上推了推,露出一点眼尾的弧度,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街道,心跳莫名快了几分。柏油路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阳光,路边的梧桐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偶尔有花瓣从花店门口飘出来,落在她的黑色背带裤上,又被她轻轻拂掉。这是她第一次单独站在阳光下,没有溯行军的跟随,没有黑色雾气的包裹,只有风拂过金发的柔软触感,还有耳边嘈杂却鲜活的人声——有奶茶店店员的吆喝声,有小孩子的笑声,还有情侣间的低语,这些声音混在一起,竟比地下酒吧的摇滚乐更让她觉得“真实”。
“这就是闹市?”她小声嘀咕,脚步有些试探地往前挪。她的金色长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路过的行人频频回头,有人对着她的头发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偷偷拍照,还有两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凑在一起,小声议论:“你看她的气质,会不会是哪个明星来体验生活啊?你看她的背带裤,还是限量款呢!”“说不定是coser吧?这身穿搭好酷!尤其是腰间的芍药花,好好看!”
影打乱听到那些议论,故意挺直脊背,把大小姐的气势摆得更足——反正被围观也不是第一次,只是以前是因为“溯行军头目”的身份,大家看她的眼神里带着恐惧和敬畏;现在却是因为“神秘美人”的好奇,眼神里带着善意的探究,这种转变让她觉得新鲜又有趣。她像只初次闯入森林的小兽,东张西望地看着路边的店铺:奶茶店的橱窗里摆着五颜六色的饮品,杯壁上挂着厚厚的奶盖,上面撒着草莓碎;饰品摊的架子上挂满了亮晶晶的发夹,珍珠的、水钻的、还有用毛线做的小熊样式,每一个都让她忍不住驻足;甚至连橱窗里摆着的毛绒玩具,她都能盯着看半天——那是一只白色的兔子,耳朵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眼睛是黑色的纽扣,她想起小时候在时间管理局,天下一振也曾给她买过一只类似的兔子,后来因为训练时不小心被武器划坏了,她还哭了好久。
直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吉他声飘进耳朵,她才停下脚步。街角的树荫下,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少年抱着一把有些旧的木吉他,吉他的弦轴处还缠着一圈透明胶带,显然是用了很久。少年面前摆着一块木质的小牌子,上面用马克笔写着“唱歌卖艺,求打赏”,字迹有些歪歪扭扭,旁边的铁盒里只有几枚零散的硬币,最大的面额也只有十元。少年的唱功不算差,声音干净,却没多少人停下——偶尔有人路过,也只是匆匆瞥一眼,要么低头玩手机,要么加快脚步离开,仿佛他只是街角的一道“背景板”。
影打乱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她凑过去,蹲在铁盒旁,指尖轻轻戳了戳冰凉的硬币,硬币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叮”声。“你这唱歌,怎么没人给钱啊?”她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沙哑,却还是难掩大小姐的娇气。
少年愣了愣,停下拨动琴弦的手,看着眼前戴墨镜口罩的少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可能……大家觉得我唱得不好吧。或者是我选的歌太老了,没人喜欢听。”他说着,指了指吉他上贴的歌单,上面写着几首经典的情歌,都是十几年前的老歌了。
“不是不好,是没劲儿。”影打乱直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指了指他怀里的吉他,“这把琴借我用用,我给你试试。”她在地下酒吧没事时,曾跟着一个会吉他的溯行军学过几个和弦——那个溯行军以前是个流浪歌手,后来因为被时政通缉,才躲进了酒吧。他教她弹吉他时,总说“摇滚就是要把心里的情绪砸出来”,她记住了这句话,也记住了那些能发泄情绪的和弦。
少年犹豫了几秒,还是把吉他递了过去。吉他有些重,影打乱接过来时,差点没拿稳,惹得少年忍不住笑了:“小心点,这把琴可是我的宝贝。”影打乱没理他,找了个树荫更浓的地方坐下,调整了下吉他的背带,指尖轻轻拨动琴弦。起初的和弦有些生涩,她皱了皱眉,想起那个溯行军教她的技巧,慢慢调整手指的位置,等找到熟悉的节奏后,才深吸一口气,开口唱了起来。
她选了首路人常听的情歌,歌名叫做《泡沫》,原本是首温柔绵长的曲子,却被她用摇滚的调子重新演绎。她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带着一丝沙哑的爆发力,每一个音符都像带着钩子,勾得人心脏发紧。“……你说爱像泡沫,一触就破,可我偏要它燃成烈火……”她闭着眼,手指在琴弦上越拨越快,黑色雾气在她脚边悄悄凝聚,又被她刻意压了下去——她不想在这时暴露身份,只想好好享受这片刻的“普通”。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的金发上,像撒了层碎金。路过的行人渐渐停下脚步,有人拿出手机拍照,镜头对着她的方向,却没人上前打扰;有人凑到前排认真听,手指跟着节奏轻轻打拍子;甚至有几个原本要去上班的上班族,也站在路边,拿出耳机,把声音关掉,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影打乱能感觉到那些目光,不是恐惧,不是敬畏,而是带着欣赏的专注,这种感觉比在地下酒吧被溯行军追捧更让她觉得“满足”——因为这些目光里没有虚假,只有最纯粹的喜欢。
一曲唱罢,周围安静了几秒,随后响起稀疏却真诚的掌声。有人往铁盒里丢了硬币,叮当作响的声音在安静的街角格外清晰;有人拿出手机,对着铁盒上的二维码扫了扫,轻声说:“唱得真好,加油。”影打乱的耳尖微微发烫,她把吉他还给少年,看着铁盒里多出来的硬币和手机屏幕上跳动的转账提示,突然觉得有些羞耻——在地下酒吧,她习惯了别人主动献上的追捧,习惯了溯行军的阿谀奉承,可这种靠“卖唱”换来的认可,却让她心里泛起一阵陌生的暖意,像有温水轻轻流过心脏。
“你唱得真好!”少年激动地说,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刚才收到的转账,“比我唱得有劲儿多了!你以前是不是当过歌手啊?”
影打乱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小得意:“还行吧,就是随便唱唱。”她刚想再说点什么,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天下一振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一句话:“该回来了,有人在找‘神秘金发歌手’了。”后面还加了个小小的警告表情。
她心里一紧,立刻把墨镜戴回去,对着少年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匆忙:“我先走了,下次再给你唱。”说完,她转身就往地下酒吧暗门的方向走,脚步比来时快了些,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少年正抱着吉他,对着她的背影挥手,铁盒里的硬币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路过奶茶店时,她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奶茶店的店员是个年轻的女孩,看到她进来,眼睛亮了亮:“请问要点什么?我们家新出的草莓奶盖很好喝哦,很多漂亮姐姐都点这个。”影打乱看着菜单上的图片,草莓奶盖上面撒着厚厚的草莓碎,还插着一片新鲜的草莓,看起来就很诱人。“那就来一杯草莓奶盖,少糖。”她掏出天下一振给的零钱,递了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店员的手,对方还笑着说:“姐姐的手好凉啊,是不是在外面待太久了?”
影打乱没说话,只是接过奶茶,转身就走。吸管戳破奶盖的瞬间,甜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草莓的酸甜和奶盖的醇厚混在一起,比地下酒吧里的烈酒好喝多了。她咬着吸管,脚步轻快了些,金发在风里晃出好看的弧度,腰间的芍药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口袋里的手机还在震动,是天下一振发来的催促消息,可她却没那么着急回去了——反正有天下一振帮她打掩护,不如再绕条路,看看前面那家饰品店的珍珠发夹,是不是比腰间的芍药花更亮眼。
饰品店的老板娘是个和蔼的阿姨,看到影打乱进来,热情地招呼她:“小姑娘,想买点什么?我们家的珍珠发夹都是手工做的,很适合你这样的漂亮姑娘。”影打乱的目光落在一个白色珍珠发夹上,发夹的边缘镀着一层薄薄的银,看起来精致又温柔。她拿起发夹,对着镜子比了比,珍珠刚好卡在金发的缝隙里,不突兀,却很亮眼。“这个多少钱?”她问道,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
“不贵,二十块。”老板娘笑着说,“看你这么喜欢,给你打个折,十五块吧。”影打乱掏出零钱,递了过去,把发夹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心里竟泛起一阵小小的雀跃——这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钱买东西,不是抢来的,不是别人送的,而是靠自己“赚”来的(虽然那钱是天下一振给的)。
走出饰品店时,阳光已经没那么刺眼了,天边泛起淡淡的橘色,显然是快到傍晚了。影打乱看着街上渐渐多起来的行人,有的是下班回家的上班族,有的是出来散步的情侣,还有带着孩子出来玩的父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却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烟火气”。她突然想起地下酒吧里的溯行军,他们的脸上总是带着麻木或疯狂,很少有这样鲜活的表情。
“阳光下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差。”她小声嘀咕,咬着吸管,把最后一口奶茶喝掉。口袋里的珍珠发夹硌着她的手,带着一丝小小的温度,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摸了摸口罩,眼底闪过狡黠的光——下次再来时,或许可以试试摘下口罩,看看那些拍照的路人,会不会真的以为她是哪个失踪的偶像。毕竟,比起地下的狂欢,这种带着“伪装”的新鲜感,这种能感受到“烟火气”的日子,才更让她觉得尽兴。
她加快脚步,往地下酒吧的暗门走,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次的“出逃计划”:下次要试试那家甜品店的抹茶大福,要听听那个少年新学的歌,还要买更多好看的发夹——或许,还可以带上天下一振一起,让他也看看阳光下的世界,看看除了“伪装”和“任务”,生活还有别的样子。
暗门后的走廊里,天下一振正站在阴影里等着她。看到她回来,他眼底的担忧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笑意:“玩得开心吗?我看你买了奶茶和发夹。”影打乱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珍珠发夹,递到他面前:“给你看,好看吗?老板娘说很适合我。”天下一振接过发夹,仔细看了看,笑着说:“好看,比你腰间的芍药花还亮眼。”
影打乱把发夹抢回来,小心翼翼地别在金发上,对着走廊墙壁上的小镜子看了又看,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不用再伪装,不用再躲在地下,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唱自己喜欢的歌,戴自己喜欢的发夹,身边还有天下一振,还有那些真正“满眼都是她”的人。而现在,她只需要慢慢等,慢慢努力,把那些“不可能”,都变成“可能”。
番外:街角的误认与转瞬的失落
一期一振提着刚买的点心袋,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在闹市街头。自从乱藤四郎失踪后,他几乎跑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从时政登记的刀剑男士住所,到偏僻的废弃仓库,连以前乱藤四郎喜欢去的甜品店,他都去了不下三次,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今天药研藤四郎说“或许乱酱会去以前常去的街角”,他便又抱着一丝希望赶了过来。手里的点心是乱藤四郎最爱的抹茶大福,还带着糕点店刚出炉的温度,他想着若是能遇到弟弟,至少能让他先吃点喜欢的东西。
刚转过街角,一阵带着爆发力的歌声就飘进了耳朵。那声音不算甜美,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像颗小石子,轻轻砸在了一期一振的心上。他下意识地加快脚步,朝着歌声的方向走去——不知为何,这声音让他莫名地想起了乱藤四郎,想起弟弟偶尔在练习室里,偷偷用摇滚调子唱情歌的模样。
街角的树荫下围了不少人,他挤进去一看,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
人群中央,一个穿着黑色背带裤的身影正抱着吉他,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柔软的光泽,哪怕戴着墨镜和口罩,露出的下颌线和侧脸轮廓,都和他记忆里的乱藤四郎有着七分相似。尤其是对方挺直脊背时,那股带着点倔强的气质,像极了乱藤四郎刚成为偶像时,在舞台上努力表现的样子。
“乱酱……”一期一振下意识地轻声念出名字,手里的点心袋捏得更紧了。他看着对方指尖在琴弦上拨动,看着对方随着旋律轻轻点头,连偶尔皱眉调整姿势的小动作,都让他觉得无比熟悉。
周围的路人在拍照,有人小声议论:“这歌声好特别啊,会不会是哪个新人偶像?”“你看她的金发,好像之前失踪的那个偶像乱藤四郎啊!”
听到“乱藤四郎”三个字,一期一振的心跳更快了。他往前凑了凑,目光紧紧盯着那个身影,连呼吸都放轻了——他多希望,摘下墨镜和口罩后,能看到那张他熟悉的、带着笑容的脸。
一曲唱罢,周围响起掌声,有人往铁盒里丢硬币。那个身影抬起头,似乎是觉得热,抬手摘下了墨镜。
一期一振的目光瞬间定格在对方的眼睛上——那是一双带着桀骜与锋芒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种大小姐般的骄傲,和乱藤四郎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截然不同。
他心里的期待,像被戳破的气泡,瞬间消散了大半。
紧接着,那个身影开口说话了,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随意:“还行吧,就是随便唱唱。”
这声音比唱歌时更清晰,没有乱藤四郎惯有的软糯,反而带着点沙哑的锐利,像被砂纸轻轻磨过。一期一振看着对方把吉他还给卖唱少年,看着对方转身时,腰间那朵鲜红的芍药花晃过视线——他记得很清楚,乱藤四郎从不喜欢这么鲜艳的装饰,弟弟偏爱淡雅的白色或浅蓝色,觉得“那样更像偶像该有的温柔样子”。
“不是乱酱……”一期一振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他刚才甚至在想,要不要上前喊住对方,要不要把手里的抹茶大福递过去,可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短暂的误认。
他看着那个身影转身离开,金色的长发在风里晃出好看的弧度,脚步轻快得像只享受自由的小鸟。对方路过奶茶店时,还停下买了杯草莓奶盖,吸管戳破奶盖的瞬间,似乎还能看到她弯起的嘴角——那是一种带着鲜活气息的快乐,和他记忆里,乱藤四郎得到粉丝应援时的笑容,既相似,又不同。
一期一振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手里的抹茶大福已经凉了些。他轻轻摸了摸点心袋,低声呢喃:“看来,今天也没找到啊……”
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卖唱少年还在继续弹吉他,只是歌声里少了刚才的爆发力。一期一振提着点心袋,慢慢转身往回走,脚步依旧沉重,却比来时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或许是遗憾,或许是庆幸,遗憾那不是自己的弟弟,却又庆幸,至少在这个街角,有个像乱酱的人,能让他短暂地想起弟弟的模样。
他想着,回去后要把今天的事告诉药研他们,告诉大家“今天看到了一个很像乱酱的孩子,唱歌很好听”,哪怕只是一场误认,至少也能让大家多一点期待,多一点继续寻找的勇气。
风吹过街角,带着奶茶的甜香和吉他的旋律,一期一振握紧了手里的点心袋——抹茶大福还没凉透,他想,或许明天再去另一个街角找找,说不定就能遇到真正的乱藤四郎,把这份还带着温度的点心,亲手递给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