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撂下那句嘚瑟十足的“扛把子的”，没再理会娄晓娥那边复杂的目光，转身回到自己座位，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跟那南方供应商砍价。只是这次，他语气更冲，底气更足，砍起价来刀光剑影，把对方逼得节节败退，最终以一个让他十分满意的价格，敲定了那批鲍鱼的供应合同。
签完字，何雨柱掏出鼓囊囊的皮夹子，数出定金，动作流畅，带着一种暴发户式的爽快。他眼角余光瞥见娄晓娥那桌似乎还在低声交谈，目光偶尔飘过来，带着挥之不去的探究。
他心里那点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你丫当年……咳，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不过，这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是真下饭！
结完账，何雨柱站起身，再次整理了一下他那件骚包的皮夹克，准备离开。经过娄晓娥那桌时，他脚步顿了顿，像是才想起什么，侧过头，脸上挂着那副混不吝的笑容，对着依旧难掩惊异的娄晓娥，用一种极其欠揍的、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
“哦对了，娄晓娥，差点忘了正式自我介绍。”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摆出个一本正经的架势，但眼神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何雨柱，‘傻柱餐饮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
他顿了顿，仿佛觉得这头衔有点太长，又自顾自地简化了一下，用大拇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语气带着点故作无奈的凡尔赛：
“嗯，说白了，就是个小老板而已。瞎折腾，混口饭吃，比不上你们这些香港回来的大老板。”
“小老板”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配合着他那浑身散发着的“老子有钱”的气场和刚刚在王府饭店谈生意的架势，简直讽刺效果拉满。
娄晓娥被她这明目张胆的“谦虚”给噎住了，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她身边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助理也推了推眼镜，眼神里满是诧异，显然对内地一个“开饭馆的”能有这般做派感到不可思议。
何雨柱要的就是这个哑口无言的效果。他满意地点点头，不再多言，冲着娄晓娥随意地挥了挥手，算是告别，然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咖啡厅，那崭新的雅马哈摩托钥匙在他指尖晃荡，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直到何雨柱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娄晓娥才缓缓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却发现自己的指尖有些微微发颤。
小老板？
开什么玩笑！
一个能在87年的北京，骑着进口摩托，在王府饭店跟人谈生意，出手阔绰，自称拥有一个“餐饮公司”的人，怎么可能是“小老板”？
这个何雨柱……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已经骑着摩托汇入车流的何雨柱，迎着猎猎的风，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小老板？
柱爷我这叫深藏功与名！
他心里美滋滋地想，这下，够那资本家的闺女琢磨一阵子的了！这感觉，比做成了一笔大买卖还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