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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墓园的寒风,像是浸透了冰水的纱布,贴在后颈上,久久不散。车队驶离那片肃杀之地,车厢内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悲伤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在上演着两个世界的战争。

父母的墓碑,冰冷的触感,刻骨铭心的痛楚——这些是真实的锚点,将我死死钉在“现实”这一边。

但另一边,宋瑞国谦卑的笑容,宋沉锋恭敬的姿态,刘隐这个名字的提及,以及墓园远处那个幽灵般的佝偻身影……这些在“噩梦”中张牙舞爪的元素,此刻却像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我“康复”中的生活,还都披上了合情合理的外衣。

概率学在我脑子里疯狂报警。这巧合度,比猴子(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一次性黑进五角大楼核心系统还要低。

要么,我真的是车祸后遗症,大脑皮层活跃得过了头,自导自演了一出堪比好莱坞大片的妄想剧,还顺手把现实里的熟人都拉去客串了反派。

要么……就有一个手眼通天的“导演”,给我搭建了一个全方位无死角的“楚门的世界”,连群演都找的是原班人马。

哪个听起来更不靠谱?我感觉自己的脑仁又开始隐隐作痛。

车子没有回老宅,而是拐进了老宅后园,停在了那座青砖灰瓦的徐家祠堂前。这栋建筑比我年纪都大,飞檐翘角在冬日的天空下勾勒出沉默的剪影,自带一种让人不敢喧哗的气场。

“天铭,既然回来了,去给祖宗们上柱香,让他们也安安心。”二叔徐智仁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传统力量,像是某种既定程序。

我点点头,没反对。或许,这祠堂里藏着什么被忽略的线索,或者……能给我一些启示。

祠堂内部光线晦暗,只有长明灯摇曳着微弱的光晕。空气里是常年香火浸染出的沉静味道,混合着老木头的陈腐气息。正前方,一排排黑底金字的灵位层层叠叠,像一部沉默的家族史。

二叔引着我,走到相对靠前的一排。他指着其中一个灵位,语气平淡得像在介绍一个远房亲戚:

“天铭,这是你大爷爷,徐礼纲。听说早年是个厉害角色,但很早就离家了,后来没了音讯,家里就给立了个衣冠冢。”

我的目光钉在那块牌位上。“先考徐公礼纲之灵位”。徐礼纲……君王……那个送我怀表、在墓园惊鸿一瞥的老人……他的名字,以一种绝对官方、绝对“死亡”的形式,刻在这里。

荒谬感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一个我“亲眼所见”、在另一个剧本里翻云覆雨的大活人,在这里已经作古多年?这感觉,就像你刚跟人打完架,转头就在对方讣告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位是你爷爷,徐礼修,也是我的父亲。”二叔指向旁边一个略显旧色的灵位,“他老人家操劳了一辈子,撑起了这个家。”

爷爷——徐礼修……在噩梦里,他是被兄长囚禁在静园、痛苦了十几年的老人,亲口指认了君王的身份。而在这里,他安然位列祠堂,走完了正常的一生。

“这是你的小爷爷,徐礼谦。”二叔最后指向一个较新的牌位,“他是爷爷的孪生弟弟,性子孤僻,不怎么见人,前几年刚走。”

徐礼谦……那个在噩梦中作为爷爷影子出现、心怀怨怼的角色……也死了。

所有在噩梦剧本里与徐礼纲纠缠不清、可能知晓内情的长辈,在这个现实版本里,都整齐划一地变成了祠堂里一块块冰冷的木头。历史被彻底漂白,所有可能的漏洞都被时间——或者说,被某种力量——巧妙填补。

我站在祠堂中央,看着袅袅青烟模糊那些金字,感觉自己像个走错了片场的演员。脚下的青砖,空气中的香火,身边二叔平稳的呼吸,都是真实的。但包裹着这一切的叙事,却透着一股精心编排过的、虚假的醇和。

“天铭,别发呆了,给祖宗们上香。”三叔徐智信递过来三炷点燃的香。

我依言接过,躬身祭拜。烟雾缭绕中,我借着弯腰的动作,目光锐利地扫过祠堂的梁柱、幔帐、角落……一切正常,正常得让人失望。这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充满传统仪式感的家族祠堂。

但正是这种毫无破绽的正常,让我心里的警报声越发刺耳。

我站在那儿,看着青烟缭绕,感觉自己像个拿错剧本的演员。脚下的砖,空气里的味,二叔的呼吸,都是真的。但这剧情,怎么看都像是被人精心修改过。

“也给你父母上柱香吧。”二叔轻声说,递过香。

我接过,恭敬行礼。烟雾模糊了父母的照片,那份真实的悲伤再次涌上心头。这感觉做不了假。

上完香,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温和:“好了,心意到了就好。回去好好休息,集团的事不急,养好身体最重要。”

返回老宅,我变得更加沉默。叶晓洁看我的眼神里,担忧几乎要满溢出来。

【场景1回溯:港市明德医院】

(时间跳转回我在港市医院醒来后不久)

在我还沉浸在那间“咖啡味病房”的诡异安宁中时,叶晓洁曾独自敲开了我的主治医生,陈医生的办公室门。

陈医生是个典型的技术型中年,眼镜片后是冷静审视的目光。他请叶晓洁坐下,翻看着我的病历。

“叶小姐,徐先生能够苏醒,确实是医学上的一个好消息。从生理指标看,他恢复得不错。”陈医生的语气客观得像在念报告。

叶晓洁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宽慰。

“但是,”陈医生话锋一转,手指在病历上点了点,“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徐先生昏迷时间过长,虽然主体意识恢复,但他的认知功能和精神状态,是我们需要持续关注的重点。”

叶晓洁的心又提了起来:“陈医生,您的意思是?”

“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以及他偶尔流露出的某些……碎片化言语和情绪反应,”陈医生斟酌着用词,显得非常谨慎,“我怀疑他可能存在一定的现实检验能力受损。简单来说,他可能会将现实中的某些元素,与他潜意识中构建的某些情境或人物形象混淆,甚至……产生一些非典型的知觉体验。”

叶晓洁的脸色微微发白:“是……幻觉吗?还是……妄想?”

“目前迹象非常轻微,远未到临床诊断标准。”陈医生立刻澄清,“但这确实是严重脑外伤后可能出现的并发症之一,有时会表现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解离症状,在某些个案中,也可能与精神分裂症谱系障碍的早期表现有相似之处。”

“精神分裂?”叶晓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只是一个需要警惕的可能性,而且目前看非常初步。”陈医生强调,“现阶段,他最需要的是稳定的环境、规律的生活和强有力的情感支持。叶小姐,你的角色至关重要。你需要帮助他重新锚定现实,用温暖、稳定的日常生活,慢慢引导他回归正轨。药物治疗不是首选,除非情况明确恶化。”

他顿了顿,补充道:“他可能会说一些听起来不合常理的话,或者对某些人、事表现出过度的情绪反应。你需要做的,不是争辩或直接否定,而是温和地接纳他的情绪,同时用现实的、积极的信息去潜移默化。明白吗?”

叶晓洁用力点头,将医生的嘱咐牢牢刻在心里。保护天铭,帮助他康复,这是她此刻最重要的事。

【场景1回溯结束】

回到老宅我那间被布置得舒适得过分的卧室,叶晓洁给我端来一杯热牛奶,柔声说:“天铭,今天太累了,情绪起伏也大,早点休息吧。”

我接过牛奶,没有喝,只是看着她。她的眼神清澈,担忧纯粹,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陈医生的话,像一道圣旨,将她定位成了我康复之路的守护天使。在她看来,我所有的异常,都源于那场该死的车祸和后遗症。

我不能指责她。在任何一个理智尚存的人看来,相信一个篡改现实的巨大阴谋,都比接受身边人脑子出了点问题要荒谬一万倍。

“晓洁,”我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营造出的疲惫和迷茫,“我还是……觉得有点混乱。有时候,那些梦里的画面太真实了,真实得……让我害怕。”

叶晓洁立刻坐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别怕,天铭,那只是梦。医生说了,会慢慢好起来的。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我们一起把它们都忘掉,好吗?”

她靠进我怀里,发间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这温情脉脉的场景,几乎要让我沉溺。

但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这个世界是假的,那么这份温情,这份关爱,甚至我对父母刻骨的思念,都可能成为禁锢我思想的糖衣炮弹。墓园那个徐礼纲的现身,就是一种挑衅和宣告——他笃定在这个现实框架下,我无能为力,任何反抗都会被归结为“病情发作”。

我必须破局。

但不能硬来。正面冲突只会让我被更快地贴上疯子的标签,被更严密地保护起来。

策略需要调整。

我轻轻回抱叶晓洁,用一种依赖的语气说:“嗯,有你在,我心里踏实多了。可能……真的是我需要时间。我会努力好起来的,为了你,也为了爸妈。”

感觉到她身体因为我的话而放松下来,我的眼神却越过她的肩膀,变得锐利而冰冷。

【场景2:现在,深夜】

老宅陷入了沉睡般的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掠过光秃的树枝,发出呜咽般的轻响。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毫无睡意。白天的种种,祠堂的牌位,医生的诊断,叶晓洁的温柔,像走马灯一样在脑中旋转。

“承相……”这两个字,如同黑暗中一闪而过的火花,突然跳进我的脑海。在噩梦里,这是父亲留下的令牌,是某种身份或权限的象征。

如果……如果那不仅仅是梦呢?如果那些记忆碎片,是某种被掩盖的真相呢?

一个大胆的念头滋生出来。

我悄无声息地起身,像一道影子般溜出房间,熟门熟路地来到了父亲生前的书房。

书房依旧保持着父亲在世时的模样,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只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月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走到那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前,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我深吸一口气,手指沿着书桌边缘细细摸索。根据梦中的记忆,这里应该有一个极其隐蔽的机关。

指尖触碰到一个几乎与木质纹理融为一体的微小凸起。

就是这里!

我屏住呼吸,按照记忆中的顺序,轻轻按压、旋转。

“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清晰可辨。

书桌侧面,一块看似完整的木板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我的呼吸骤然急促。这个机关,这个暗格……竟然真的存在!它们不是我凭空想象的!

我颤抖着手,取出那个盒子。盒子入手沉甸甸的,带着紫檀木特有的温润。我轻轻打开盒盖。

月光下,一枚古朴的令牌静静地躺在红色丝绒衬垫上。令牌不知是何种金属打造,通体漆黑、非金非木,边缘有些许磨损,透着一股岁月的沧桑。令牌中央,阳刻着两个遒劲有力古老的篆体字——承相。

承相令牌!它真的在这里!和噩梦记忆里一模一样!

这不是梦!至少,不全是!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近乎战栗的激动席卷了我。这枚令牌的存在,像一根巨大的楔子,狠狠钉入了这个完美现实的核心,证明了我的记忆并非完全空穴来风!

“天铭?”

一个声音突然从书房门口传来,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我猛地回头,只见二叔徐智仁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身上披着外套,脸上没有了白天的温和,只有一种深沉的审视。他的目光,越过我,落在了我手中那枚打开的盒子和那枚承相令牌上。

月光照在他金丝眼镜的镜片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锥,刺破了书房的寂静: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机关?”

【第三卷 终局黎明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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