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借?去哪儿借?”
“院里最有钱的就是许大茂和赵江了。”
一听这话,傻柱开始盘算。许大茂肯定借不到,还得被骂一顿,他实在没那个精力。看来只能找赵江了。
“赵江能借吗?”
“说不定,总比许大茂好说话,试试看吧。”
“好。”
傻柱撑着站起来,深吸几口气,硬着头皮往赵江家走去。半路上碰见端着饺子要去赵家的许大茂。
“傻柱,你干啥?不会又要 ** 吧?我告诉你……”
许大茂刚想说话,傻柱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闭上了嘴。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里还是怕得很。
两人走到赵江家门口,傻柱抬手敲了敲门。
赵颖开门,眉头微皱:“有事?”
许大茂满脸堆笑:“都是邻居,我家包多了饺子,给你们送点。过年图个热闹,你们收下吧。”
“你们先吃着,我先回去了。有事随时叫我,我许大茂最讲义气!”许大茂把盘子递给赵颖,转身就走。
“等等——”赵颖想叫住他,可许大茂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她回头看向屋里,赵江摆了摆手:“既然送来了,就收下吧。”
屋内热气升腾,赵江一家人正围坐吃火锅,气氛温馨。
傻柱看着心里羡慕,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要是能和秦淮如结婚,以后也能这样幸福地吃火锅该多好……
“你来干什么?”赵颖冷冰冰地问,把他拉回现实。
傻柱皱了皱眉。这丫头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但今天有正事,只能忍着。平时他早就怼回去。
“能跟你说几句话吗?”傻柱低声问。
屋里传来赵江的声音:“进来吧。不过只给你一分钟,没空听你啰嗦。我先说清楚,有些话最好想明白了再说。医院里我不计较,但这里是我家,说话注意点。”
傻柱咬了咬牙,阴沉着脸走进去,直截了当道:“老太太的丧事需要钱,你能借我一点吗?”
听到这话,刘翠娥、赵颖和赵江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傻柱会缺这点钱?
每月工资三十七块五。
天天在厂里吃饭,几乎不花钱。
没有父母,妹妹也不用他养。
这么多年连点积蓄都没有?
“傻柱,你是觉得我好说话,来这儿耍无赖是吧?你的情况我能不知道?”
刘翠娥立刻不高兴了。
傻柱低着头不说话。
有些事情他不能说。
说出来丢人。
赵林起身要赶人,却被赵江拦住。
赵江似乎明白了什么。
忽然有了兴趣。
他问:“老太太没留下遗产?”
傻柱回答:“她是五保户,没什么积蓄,以前我把她的钱都用来给她买好吃的了。”
“所以……你真的是一分钱都没了?”
“没了!”
“一大爷呢?”
“也没有!”
傻柱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种气氛让他很不舒服。
像在审犯人一样。
他干脆直接说:“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就说借不借吧?”
“嘿,你还敢顶嘴?我还没说你耽误我们吃饭呢!”
赵林作势要动手。
又被赵江拦住。
赵江看着傻柱,笑了笑:“你自己心里清楚,钱去哪儿了,你比谁都明白,我不多问。”
“但就你这情况,一分钱没存,说明你管不住自己。我要是借给你,你肯定还不上,就算你想还,恐怕也由不得你,最后肯定拖拖拉拉。”
“说良心话,我说得对不对?”
赵江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扎进傻柱心里。
傻柱的脸一下子黑了。
赵江的话让傻柱陷入了沉思。
他明白赵江说得有道理,自己确实拿不出钱来,别人不借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和秦淮如的关系街坊邻居都看在眼里,跟夫妻没什么两样。
“我保证半年内一定还你!要是还不上,你直接报警抓我!”傻柱转身认真地说。
赵江摇摇头:“抓你对我没好处。不过我有个主意……”
“你说!”傻柱顿时来了精神。
“老太太走后不是空出房子了吗?你把你的房子卖给我,你搬去住老太太那间。”
这话让傻柱眼前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两套房子摆在那儿,不能变卖终究是废品。赵江不要老太太的房子而要他的,显然是怕住过死人的屋子,这一点他也能理解。
说实话,这个提议他很动心。只是……
何雨水的事先不说,关键是秦淮如肯定不同意。
小当和槐花还没出嫁,棒梗现在也住在家里。
这么大年纪的人,总得有个地方住吧。
傻柱自己的房子一大一小,勉强能住两户人。
可聋老太太的房子只有一间。
原本加上秦淮如家的,总共三间房,挤一挤还能凑合,何雨水可以去单位和对象住。
但如果现在卖掉房,秦淮如一间,聋老太太一间,就只剩两间了。
比原来还少一间。
想了一会儿,傻柱问:“要不你买老太太那间?便宜点也行。”
赵江眉头一皱:“开什么玩笑,换你你愿意住吗?”
“再说了,我差那点钱吗?”
“这样吧,你家的房子卖给我,老太太的丧事办完前,你们照旧住着,等处理完了再搬也不迟。”
“两千块!”
赵江伸出两根手指。
“这是我全部积蓄,估计还得借点。要不是为了我大哥以后打算,我也不会开口。”
说着,他又从兜里(系统空间)掏出二三十张票证。
自行车票、收音机票、布票、肉票……一应俱全。
“再加上这些,你要卖就卖,不卖我明年攒钱买更大的!”
这年头的四合院并不值钱,而且这院子里的房子也不算宽敞。
赵江就算买了也不会长住,眼下只是给大哥应急。
等以后有钱了,直接换几套大的,这小房子转手一卖,赚个几百上千万不成问题。
咕噜——
傻柱的眼睛几乎要冒绿光了。
心想这片上千亩的蔬菜大棚真是赚钱啊!
赵江摆了摆手:“先回去吧,跟媳妇商量好,要卖就赶紧,过两天我还要做手术,术后就要回开荒团了。”
傻柱应声离开,临走时还看了一眼桌上的单据。
赵颖顺手关上了门。
回头发现刘翠娥和赵林正死死盯着赵江。
“老二,你真有那么多钱?”
“小弟,这钱哪来的?种大棚菜也没这么赚钱吧,你们开荒团二十多个人分下来最多几百块,你可别欺负你哥没文化。”
两人盯着赵江,心里七上八下。
要是来路不正,趁还没拿出来改口还来得及……
等等!
老二只是说说,钱还没真的拿出来呢。
刘翠娥追问:“你是不是在骗傻柱?那小子经不起骗,万一他一冲动说不定……”
赵江若无其事地涮着火锅,随口解释:
“骗他干嘛,我是真有钱,不过现在也就够给光明做手术和买房子的。”
当然,这话也就是随口一说。
系统每天签到给一百块。
在开荒团待了三个多月,一百多天下来,早就攒了上万块。
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拿出来花罢了。
“你可别吓妈,妈这辈子虽然穷,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你要真有那么多钱,千万收好了别张扬,不然要出事的。”
这时刘翠娥和赵林已经认定赵江的钱来路不正了。
见此情景,赵江正要解释。
赵颖却抢先说道:
“妈,你们想什么呢!你们不知道二哥多厉害吗?他最擅长的就是赚钱。”
“知道我们今天从医院出来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吗?”
“知道为什么刘光耀见了他就跟哈巴狗一样吗?”
赵颖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我们去了建筑局,我哥现在是8级工……”
赵江觉得差不多该打住了,可这丫头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8级建筑工、8级电工、待批的教授级医师资格,还有大黑熊的本事……
她越说越起劲,足足讲了一两个小时。
赵林和刘翠娥听得眼睛发亮。
之前赵江回家时只提了大棚蔬菜和一些大概情况,没细说这些。
这次他们越听越兴奋。
连带着刘光天、棒梗、闫解放的事也全抖了出来,郑娟、周蓉一家的事也没落下。
赵颖说得眉飞色舞,毫不夸张。
赵江早就想溜,却被老妈和老哥硬拉着不让走。
郑娟懂事地把凉了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火锅也添了好几次料。
这时,赵颖已经喝了不少酒。
她一手搭着赵江的肩膀,另一手从他怀里摸出那本红色8级建筑工证,“啪”地拍在桌上。
“看见没?这大红国徽!什么叫本事?你们说!”
刘翠娥和赵林打开一看,眼睛瞪得老大。
这丫头虽然醉了,但一点没吹牛。
“啪!”赵颖一脚踩上凳子,指着父母,手按在赵江肩上,豪气冲天。
“所以,你们还觉得二哥缺钱吗?”
“他想赚钱,还不是轻轻松松?”
“我早盘算好了,就算我整天游手好闲混日子,他也得把我养得油光水滑!就算我这辈子不嫁人,他也得伺候我一辈子!”
“大哥你也别瞎操心,管她是刘海燕还是李海燕,跟二哥吱一声,什么海燕搞不定?”
这架势看得赵江嘴角直抽抽。
郑娟也惊得直咂舌。
平日里温婉秀气甚至带点书卷气的赵颖,喝醉后竟成了活脱脱的泼辣货。
刘翠娥狠狠剜了赵江一眼:“你给她灌什么黄汤?现眼不现眼?”
赵颖立刻梗着脖子嚷道:“刘翠娥同志,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我丢人?笑死!我往街口一站,男人们能挤破头要签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