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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说死得好,这样傻柱就能给我们好多好吃的!”
“这明明是件好事,大家怎么都不明白呢。”
“傻柱,你说对不对?”
孩子说话没遮拦。
四周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
傻柱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刚进院子的民警周刚正好来赵江家串门,听到这话一脸困惑。
【18贾张氏不小心撞倒聋老太太后一直推卸责任,棒梗好奇地缠着奶奶问个不停。
为了推脱责任,也为了在孙子面前保持形象,贾张氏竟然说这是好事。
天真的棒梗信了。
还高高兴兴地跑出去到处说。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小当和槐花怕傻柱生气踢了棒梗,赶紧拉着他回了家。
傻柱脸色铁青,默默把老太太的 ** 抬回屋里。
他坐在凳子上,看着床上的老太太,一句话也不说。
老太太走了。
是因为赵江。
更因为贾张氏!
说实在的,赵江的责任没那么重。
最该负责的是贾张氏。
现在傻柱得操办老太太的后事。
虽然老太太是五保户,丧葬费有保障。
但一些零零碎碎的费用还是得花钱。
傻柱身上没钱。
老太太生前就不宽裕,唯一值钱的就是这套房子。
可房子卖不掉,对傻柱来说无异于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也不敢去找贾张氏要钱。
真要是闹翻了,他和秦淮如的好日子就全完了。
他舍不得秦淮如这个人。
更舍不得这些年投入的感情和钱。
正发愁时,一大爷推门进来了。
傻柱低着头没动。
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一大爷,奶奶的丧事得办,虽说有五保户待遇,但总得花钱。我现在兜里连一分钱都没有。”
一大爷重重叹了口气。
“我的钱也都给了淮如,实在拿不出来啊。”
之前为了救棒梗,傻柱和一大爷各出了五百块钱。
结果人没救回来,秦淮如却说钱花光了。
这话谁信?
明摆着是要留着剩下的钱继续养棒梗。
秦淮如对棒梗的疼爱,院里人都看在眼里。
想把钱要回来?根本不可能。
再说,他和傻柱也不可能真的去跟秦淮如讨债。
一大爷指望秦淮如和傻柱给他养老送终。
傻柱也一心想要娶秦淮如。
哪能跟秦淮如撕破脸?
不过……
一大爷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刚回家听说了贾张氏在他们走后的态度。
这老婆子真是可恨!
要是……以后没有这个老太婆碍事……
事情不就顺利多了?
想到这里,一大爷压低声音说道:
“傻柱,眼下只能找贾张氏要钱了。这事本来就是她惹出来的,比起跟淮如开口,你想想,哪个更靠谱。”
“再说你也这么大了,该拿主意的事不能再拖,该清除的障碍也得下狠心。”
傻柱脑子里飞快地想着。
他其实不傻,只是对秦淮如一心一意罢了。
其他事情他心里清楚得很。
想来想去……
如果硬逼着秦淮如还钱,未必能要回来。
但这样闹下去,以后就别想和秦淮如好。
所以只能动贾张氏!
傻柱明白,秦淮如每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固定给贾张氏三块钱养老费。
【
这些年攒下来的钱,贾张氏手里肯定有!
如果她不肯出钱,傻柱就打算动手——毕竟事是她惹的,不给钱就直接找派出所。刚才进屋时还看见赵江家来了个警察朋友,真要是闹大了,贾张氏十有 ** 要坐牢。
再加上棒梗那番话他听得真切:贾张氏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不过是图他带的饭菜。虽然也能理解,但轮到自己身上,傻柱心里又气又憋屈!就算贾张氏真的进去,他也一点不觉得亏。
再说关进去又能怎样?一大爷的话点醒了他——年纪不小了,该成个家。而贾张氏就是最大的阻碍。只要她被关进去,秦淮如没了顾虑,以棒梗那德行,傻柱相信她愿意再生个孩子跟自己过。
“您这位做娘的就行行好,别太固执。”傻柱心里想着,转身就往中院去了。
看到傻柱走得很干脆,一大爷终于放下心来。他一直盼着傻柱娶秦淮如,这样自己晚年才有依靠。
……
没过多久,中院就乱成一团。
显然谈崩了。贾张氏又开始大声哭喊:“人不是我杀的!都怪赵江!凭什么让我赔钱?”
“行,那我当是借你的钱,总归得办老太太的后事,我的底细你也知道。”
“我没钱!一个子儿都没有!”
“呵,给你脸了是吧?再耍赖我真的报警了!”
“报、报警?”贾张氏顿时慌了。
贾张氏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我命太苦了,谁都不放过我啊!”
“东旭你走得早,现在傻柱和你媳妇一起欺负我!”
“都怪赵江!”
哭着哭着,贾张氏突然转变了主意。
她明白后事总得办,傻柱确实没钱。
在这儿哭也没用!
必须去找赵江算账。
赵江有钱啊!
大过年的去他家闹一场,他肯定受不了。
到时候自然会掏钱!
想到这里,贾张氏一下子爬起来往前院冲。
扑通一声跪在赵家门口哭喊:
“赵江,老太太死了都是你害的!”
“你害死老太太,还敢躲在家里?”
“好歹给老太太办个后事啊!”
“看在邻居份上出点钱,以后还能来往。”
“再不出来,你们家也别想过年了!”
这一幕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
傻柱想上前劝阻,却被一位大爷拉住并摇头示意。
想到以后的日子,傻柱强忍住了。
对门三大爷一家从窗户往外看,连连摇头。
“真是造孽啊。”
此时赵家屋里。
周刚来串门,正为工作的事情向赵林道歉。
几人聊得正高兴。
突然大门被重重撞响。
周刚愣住了。
赵江也惊呆了。
他原本以为这事和自己没关系。
大过年的,有人来污蔑人还哭丧,这日子还怎么过?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赵江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周刚。
“刚哥,今天打扰你休息了。请你以执法者的身份处理,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粥!”
“这不只是扰民,更关系到人命!”
“要是放任这种人胡闹,国家刚建立的法治还有什么公信力?”
周刚听完猛地站了起来:
“贾梗什么德行我清楚,没想到贾张氏更过分!就算是一时疏忽,如果大家都忍气吞声,多少老百姓要被坑得翻不了身!”
说着,他掏出胸前的配枪。
贾张氏抬头看到周刚,顿时不敢出声——她认得这个曾经给赵家送锦旗、亲手抓贾梗的警察。
她扭头就往后面院跑!
周刚厉声喝道:“法网恢恢,现在认罪还能从轻发落,要是反抗后果更严重!”
贾张氏边跑边喊:“没有证据别冤枉好人!人是傻柱推的,我根本没碰!”
周刚立刻走访了三大爷家和前院邻居,所有证词都指向贾张氏。
“证据确凿!你现在是过失伤人,反抗只会罪加一等!”
“再强硬抵抗,我有权采取强制措施!”
【18“辛苦了,过两天我去你家拜年,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
“客气什么,建设国家、维护治安是我们的职责。快回去吃年夜饭吧,别让老人等着,改天我再登门拜访,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聊。”
“好,那我先回去了。”
“再见!”
傍晚时分,派出所门口,赵江与周刚告别后,骑着自行车载郑娟回家。
贾张氏已被警方带走。
四合院的几位居民作为证人前往派出所做笔录。
等流程结束,天色已晚。
案件基本定性,虽然贾张氏还在审讯室装疯卖傻,但判刑已是板上钉钉。
赵江先行离开。
易忠海、何雨柱、刘海忠、闫埠贵等邻居陆续返回。
众人各有心思——
有人觉得坏人终于得到了惩罚;
有人在猜测赵江的来历;
也有人担心聋老太太的葬礼怎么安排。
回到院子,
何雨柱准备了饭菜,请秦淮如一家来吃,
却遭到了冷淡对待。
只好把饭菜送过去,自己回到聋老太太的老屋,坐在棺材前发呆。
问题还是出在钱上。
贾张氏虽然进去了,但何雨柱还是凑不出丧葬费。
看到秦淮如家气氛不好,也不好开口。
易忠海过来商量,也没有办法。
正好是过年,丧事暂时搁置。
两人约定年后再办。
此刻,
何雨柱和易忠海守灵对坐,
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许久,
易忠海打破沉默:“老太太没存什么钱吗?”
何雨柱难过地摇头。
老太太是五保户,一直不太宽裕。她剩下的钱都被傻柱用来给她买吃的,原本想让她走的时候过得好些,后事也由自己来办。没想到老太太偏偏在这个时候走了。
眼看年关,工资都被秦淮如领走了。年后还没开工,新工资也拿不到,现在是最难的时候。一大爷虽然有些积蓄,但过年花了不少,剩下的也不多了。
“要不跟淮如商量一下?老太太的后事总得办啊。”一大爷建议。
傻柱低着头:“我刚去过,她也不容易。婆婆被抓,儿子又那样,过年花了不少,我真的说不出口。”
“大爷,要不召集大家凑点份子?”傻柱抬起头请求。
一大爷叹了口气:“大过年的,谁愿意啊。只能去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