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坐吧,可惜我这里没有茶。”
“不了,前辈,我们这次过来本来就是打扰您了,”陈随小心地扶住唐元月坐下,也来到靠近道门真的位置坐下,“您先前说过的关于我母亲吩咐我们的事情与您所了解的有差异?方便透露一下吗?”
道门真抬手凝聚出一个木杯,喝了一口不知从何而来的水,道:“既然是贾遥让你来找我,我再向你确认一下,她究竟有没有吩咐过你来找我做什么?”
“没有。”
“你火系五阶?”
“雷系五阶、火系五阶、空间系四阶。”
“五阶五阶四阶?算了,你们一个是贾遥的徒弟,另外则是贾遥的儿子儿媳,都是一家人,那我也就跟你们直说了,”道门真勾了勾手指,不知何处蔓延进来的木藤托着一个白色的发光体移动了进来,在几人面前停留,“前些日子我出门买些东西,偶遇一队疑似偷猎者的队伍在运输此物。
贾遥与我讨论过异能兽与我们的关系发展,以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产生过多的误会,所以我出手将众人交付警察,那些人确实是偷猎者,只是背景却有些深厚。
我原想通知暗部,让贾遥来定夺,却察觉暗部人员有些动荡,又发现此物的生机近乎消失,故此我暂时将东西寄放在我这里,想等此物养好后再想办法联系贾遥,你们便在这时来了。”
陈随看着面前的蛋有些发愣,片刻后反应过来,道:“这是异能兽的蛋?”
“异能兽的信息本来是由中央异能局总部管理的,自高阶异能兽大范围出现后,国内也逐渐让居民远离了那些区域,想着等某个时候再解决。
不过相关信息应该也是瞒不了太久,现在看来想必早就有人盯上了异能兽,这个蛋我大概感知过,上面残留的能值,至少是八阶才能留下的气息。”
叶佳在此时发话道:“前辈为什么不和总部讨论此物的去留?”
道门真没好气地冲叶佳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为什么只有贾遥能真正地联系上我?我国内所有八阶都必须接受军部管理,要么去里世界那么驻守,要么在国内接受调遣,我是个闲人,就只是想要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可不想再跟那些官家事扯上关系。”
叶佳还想说什么,却再度被道门真打断道:“行了,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贾遥以前也像你这么劝过我,最终还不是放任我在这种地方藏着?我是自主离开军部的,如果要再出世,怕不是一天之后就会有至少五个八阶来围我。”
“为什么?”
“动动你的小脑袋,一个不愿意受管辖的八阶,会被多少人惦记着。”
“啊?”
看着叶佳的神情,道门真微微皱起眉道:“不会吧,贾遥老早就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怎么你们这些小辈反倒是没怎么注意到这上面来?
算了,既然是贾遥的徒弟,早晚会意识到这上面来,等到时候再说吧。”
说罢,道门真便挥手将叶佳给移出门外。
“行了,这件事还要再等一段时间,这个蛋的生机也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恢复正常,这段时间你们就在我这里好好修养一下,”道门真望向唐元月道,“既然你愿意过来了,那你愿意把当日的事情说明具体再说一下吗?这小子在旁边看能不能补充。”
唐元月深呼吸一口气,看向陈随,又看向道门真,慢慢将当日她所见到的情景一一告知。
陈随仔细听着,也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不过他确实没有找到机会来补充说明。
“就这样,然后你就来了,将火给处理了,我跟你简单打了一架,你把我们三个给带到了这里,然后又走了。”
陈随的手在听见唐元月的话时猛地握住了桌沿,接着一丝清脆的断裂声便回响在屋内。
“心性不怎么样,”道门真挥手将断裂处修复,随后起身来到陈随面前,伸出三根手指按在陈随的额头处,“别动,可能会有些痛,忍住。”
陈随只觉自己的脑海深处突然涌现上一股清明感,甚至将自己先前的疼痛全部冲散了般,而后在某一时刻,这股清明感立马转变为撕裂感,像是要将他的头给一分为二般。
等潮水退去,他睁开了眼睛,外面已经天黑,唐元月还坐在那里静静地等他。
道门真收回手,一脸严肃道:“我问你答,不能隐瞒。”
“明白。”
“你知道贾遥对你做过什么影响你的事情吗?”
“知道,她略微封住了我的部分情绪,不过是我本人请求的。”
道门真皱了皱眉,却没有继续往这方面问下去。
“你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吗?”
“不知道。”
“我听说你遇上过一个七阶肉身异能者,你是怎么逃脱的?”
“不知道。”
“你还记得你觉醒异能的那天发生过什么吗?”
“觉醒异能的那天?”陈随努力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道,“那天确实记不起来了。”
道门真叹了口气,道:“我是说为什么当年她非得在我这里来讨要那样东西,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
他朝陈随缓缓挥出一掌,一股纯净的能值散发开来。
“你知道能值分属性吗?”
“知道,各类能值的属性不同,如果要细究,每个异能者的能值属性都不一样。”
“这个言论……你信部分就好,虽说不同异能者的能值不同,但有一样是相同的,”他勾动面前波澜的几乎透明的能值,“当异能者将自己能值中的属性给剥离后,最终所出现的能值是一样的,纯净的能值,很罕见的,厉不厉害?”
陈随望着身前的这些能值一言不发,他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唐明杰教他的东西,可似乎不太适合在现在这个情况说出来。
“可研究部那边不也剥离过能值吗?最终产物还不是找不到共同点。”
陈随嘴角扯动动,歪头看向一脸不解的唐元月,不敢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