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妙菱恼羞成怒,尖声叫道:“你敢教训本宫?不过是个刚进东宫的新人,也敢在本宫面前摆谱。”说着,又伸手去抓陈雅萱的脸。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刘子惜清冷的声音:“够了。都闹成什么样子了,成何体统?”
殷妙菱和陈雅萱都愣住了,齐齐朝着院子里望去。只见刘子惜站在窗边,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们。
殷妙菱根本不带怕的,因为刘子惜被锁在里面,出不来。而且殷妙菱还对上一次自己被刘子惜禁足的事情怀恨在心,此刻见刘子惜出声制止,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起来。
“哼,你自己都被禁足了,还有脸来管我?上一次你禁我足的仇,我可一直记着。”殷妙菱双手叉腰,冲着院子里的刘子惜大声叫嚷着,眼神中满是挑衅。
陈雅萱见状,心中担忧刘子惜,同时也对殷妙菱的无理感到气愤。她向前走了一步,挡在刘子惜和殷妙菱之间,说道:“殷侧妃,太子妃即便被禁足,身份仍在,你这般无礼,传出去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殷妙菱恶狠狠地瞪了陈雅萱一眼,“你少在这里多管闲事,你以为你帮着她就能得到什么好处吗?今天我就要好好出出这口恶气。”说罢,她伸手就去扯陈雅萱的头发。
陈雅萱没想到殷妙菱会突然动手,一时有些慌乱,但她还是努力站稳身子,试图躲开殷妙菱的攻击。两人在院门口扭打起来,雨水混着她们的汗水,将地面浸湿了一大片。
院子里的刘子惜看着外面混乱的场景,心中又急又气。她虽然被禁足,但看到殷妙菱如此嚣张跋扈,实在忍无可忍。她用力地拍了一下窗户,大声喊道:“殷妙菱,你若再不停手,等我出了这禁足之地,定不会轻饶你!”
殷妙菱听到刘子惜的话,不但不停手,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陈雅萱,嘴里还叫嚷着:“你能把我怎么样?你现在被锁在这里,能奈我何?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殷妙菱不是好惹的!”
站在不远处走廊里的殷羽悠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身边的婢女问:“良娣难道不管管侧妃吗?”殷羽悠看着不远处的殷妙菱,自己的这个蠢妹妹是真的没脑子,直接摇了摇头。
“她如此行事,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刘子惜即便被禁足,太子殿下对她的心意未改,如今这局面,闹得越大,对她越不利。”殷羽悠冷冷地开口,眼神中满是对殷妙菱的嫌弃。
婢女皱了皱眉头,又劝道:“可到底是良娣您的妹妹,这般下去,若真惹恼了太子妃,日后怕是不好收场。”
殷羽悠冷笑一声,“我这个妹妹,向来不听劝,由着她去闹。况且,她这般胡搅蛮缠,正好让刘子惜看看,东宫之中并非人人都如她所想的那般温顺。”
此时,院门口的扭打愈发激烈,殷妙菱的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满是愤怒与疯狂。陈雅萱虽有些慌乱,但依旧努力抵挡着她的攻击。
“良娣,那陈雅萱看着倒是个守规矩的,若真被侧妃伤了,恐怕会让旁人看了笑话。”婢女担忧地说道。
殷羽悠目光闪烁,“陈雅萱守规矩又如何,不过是刚进东宫的新人罢了。殷妙菱此番闹事,若能让刘子惜对她心生不满,也算是有些用处。”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刘子惜愤怒到了极点,她大声喊道:“来人,去请太子过来!”
听到这话,殷羽悠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她知道,一旦太子来了,这局面就会有大变化。
“看来刘子惜是真的动怒了,殷妙菱这次怕是要吃大亏。”殷羽悠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婢女有些惊慌,“良娣,那咱们要不要去劝劝侧妃,让她赶紧收手?”
殷羽悠摇了摇头,“不必,让她自己承担这后果。我倒要看看,太子来了之后,她该如何收场。”
不一会儿,便有小厮匆匆离去,去请南记坤。而院门口的殷妙菱听到刘子惜要请太子过来,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用力地撕扯着陈雅萱。
“你叫啊,你把太子叫来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殷妙菱恶狠狠地说道。
陈雅萱被她扯得生疼,但依旧咬牙坚持着,“殷侧妃,你莫要一错再错,太子殿下英明,定不会纵容你的恶行。”
殷羽悠站在走廊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盘算着,若太子来了,自己该如何应对这局面,既能不得罪太子和刘子惜,又能让殷妙菱长点教训。
时间一点点过去,众人都在等待着太子的到来,而这场混乱的闹剧,似乎也即将迎来一个新的转折……
就在两人扭打正激烈的时候,南记坤突然出现了。他看到院门口的这一幕,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可怕。“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成何体统!”南记坤大声呵斥道。
殷妙菱和陈雅萱听到太子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呆呆地站在那里。殷妙菱心里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强装镇定,说道:“太子殿下,是她先挑衅臣妾的,臣妾不过是自卫而已。”
陈雅萱连忙解释道:“太子殿下,是殷侧妃先动手的,她还对太子妃出言不逊,臣妾实在看不下去才阻拦她的。”
太子看了看她们,又想透过这层厚重的大门看向院子里的刘子惜,心中有些不悦。他冷冷地说道:“不管是谁的错,在这东宫之中,就该遵守规矩。殷侧妃,你如此嚣张跋扈,实在有失体统。陈雅萱,你虽出于好意,但也不该与侧妃动手。”
然后,南记坤又隔着厚重的院门,说道:“太子妃被禁足在此,本就该安分守己,不该再引起事端。”
刘子惜心中委屈,但还是说道:“太子殿下,是殷侧妃故意闹事,还对妾身心怀怨恨,妾身实在是看不下去她如此嚣张。”
南记坤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孤自会调查清楚。殷侧妃,你先回自己的住处,等候发落。陈良媛,你也回去好好反省。”
殷妙菱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只能恨恨地看了陈雅萱一眼,转身离开了。陈雅萱向太子行了个礼,也默默退下了。
院子里,刘子惜透过院门缝隙看着南记坤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在这东宫之中,自己的处境依旧艰难,而殷妙菱的怨恨,只怕会让她以后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南记坤离开后,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那淅淅沥沥的雨声,还在不停地敲打着窗户,仿佛在诉说着这东宫之中的无尽恩怨。
沈依依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沉得厉害,浑身乏力,似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隐隐作痛。她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熟悉的床帏帐幔,屋内布置温馨而宁静,只是此刻却只有自己的婢女梅儿在身旁。
梅儿正坐在床边打盹,听到些许动静,猛地惊醒过来。看到沈依依醒来,她惊喜地叫道:“王妃,你可算醒了!”那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沈依依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沙哑声,嗓子干渴得仿佛干裂的土地。梅儿立刻反应过来,忙说道:“王妃先别说话,奴婢这就给你倒水。”说罢,她快步走到桌旁,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又小心翼翼地端到床边。
梅儿坐在床沿,轻轻扶起沈依依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她用汤匙舀了一勺水,送到沈依依嘴边,轻声说道:“王妃,慢些喝。”
沈依依微微张开嘴,那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干涸的嗓子终于得到了滋润,她轻轻舒了口气。
梅儿一勺接着一勺地喂着,看着沈依依的气色渐渐好转,眼中满是心疼。“王妃,你都昏迷好些日子了,可把奴婢吓坏了。”梅儿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沈依依缓了缓,用微弱的声音问道:“师兄……他可好?”中毒期间,她脑海中始终萦绕着南霁风的身影。
梅儿点点头,说道:“王爷这些日子日夜守着王妃,得知王妃脉象渐稳,才稍稍安心些。刚刚还来过,只是王妃还没醒,他又有要事去处理了。”
沈依依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只是身体依旧虚弱,没说几句话,便又觉得疲惫不堪。梅儿见她眼皮开始打架,忙说道:“王妃再睡会儿吧,好好养养身子。”
沈依依轻轻闭上眼睛,在梅儿温柔的照料下,又沉沉睡去。而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只听得见窗外微风拂过的声音,似在守护着这劫后重生的安宁。
秋沐乘坐马车行驶向了城郊外的别院。这别院,自从祖母去世了以后,就再也没来过了。一路上,秋沐望着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色,思绪飘回到往昔。
那是祖母最后后一段在此居住的时光。
姬风看着秋沐来了这个地方,也只是安静地跟着,没有多问。他知道,此刻的秋沐定是沉浸在对祖母的回忆里,贸然开口反而会打破这份宁静。
马车终于在别院门口停下。秋沐缓缓下车,抬眼望去,这熟悉的院门依旧,只是上面爬满了些许藤蔓,更添了几分岁月的沧桑。她轻轻抚摸着院门上的铜环,那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心也跟着微微一颤。
姬风跟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秋沐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院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多年的寂寞。院内杂草丛生,几棵树木的枝叶也显得有些凌乱,但那曾经熟悉的布局依旧清晰可辨。
秋沐顺着小径向前走去,脚步有些迟缓。她走到曾经与祖母一起乘凉的亭子前,亭子里的石桌石凳上落满了灰尘。她缓缓坐下,伸手轻轻拂去桌上的灰尘,仿佛能看到祖母坐在对面,笑着给她讲故事的模样。
姬风站在一旁,看着秋沐脸上那淡淡的哀伤,心中也不禁有些触动。他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祖母走后,我便再也不敢来这里。”秋沐突然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姬风走上前,坐在她身旁,轻声说道:“李老夫人若泉下有知,定是希望你能好好面对生活。”
秋沐坐在亭子中,沉浸在对祖母的回忆里,良久,她缓缓起身,准备在这别院里再四处走走。这时,兰茵匆匆赶来,秋沐看着兰茵,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兰茵,之前我交代藏起来的那些东西放在哪里了?”
兰茵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眼神变得有些谨慎,小声说道:“郡主,跟我来吧。”说着,便带着秋沐往后院走去。
姬风在后面跟着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后院的柴房。柴房里堆满了干枯的柴禾,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柴香气。
兰茵走进柴房,在角落里仔细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处看似普通的墙壁凸起处,轻轻一按。只听见一阵轻微的“咔咔”声,柴房的一面墙壁缓缓移动,露出了一个隐藏的入口。
兰茵率先走进入口,秋沐紧随其后。沿着狭窄的通道走了一段路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间密室。
密室里摆放着几个巨大的箱子,箱子上落了薄薄一层灰。兰茵走上前,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锭锭的银子,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秋沐走上前,伸手拿起一锭银子,沉甸甸的质感让她心中一震。
秋沐拿着那锭银子,心中正思绪万千,兰茵在一旁缓缓开口:“郡主,这些私银还是去年从殷王爷手上得来的,如今殷王爷手上的兵已经艰难度日,靠着朝廷的补贴才能勉强吃一口饭。”
秋沐听闻,眉头紧锁,心中泛起一阵波澜。
姬风看着秋沐手中的银锭,眉头微皱,出声问道:“郡主,这些私银一直在这留着吗?难道没有处理?”秋沐闻言,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避开姬风的目光,没有作答。
姬风见状,心中更是疑惑,追问道:“郡主,此事非同小可。殷王爷私自制造私银,这可是大罪。这些证据留在手上,一旦被人知晓,恐会给郡主带来极大的麻烦。”
秋沐没有做出明确的答复,而是眸子紧紧的盯着姬风,反问:“那姬公子去年你同殷王爷在军营夜谈,都谈了些什么?”
姬风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他没想到秋沐会突然有此一问。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却并没有直接回答秋沐的问题。
“郡主,此事与眼前的私银之事并无关联。当务之急,是如何妥善处理这些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证据。”姬风试图转移话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秋沐冷笑一声,“怎么会毫无关联?若不清楚你们夜谈的内容,我又如何能放心处理这些私银?谁知道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姬风依旧沉默着,他的嘴唇紧闭,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秋沐见他如此,心中的疑虑更甚。
说到底,秋沐对他还是没有完全的信任。
“姬公子,你若是不回答,那我便有理由怀疑你与殷王爷的私银之事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这麻烦可就不止我一人要承担了。”秋沐步步紧逼,试图从姬风口中得到答案。
姬风心中暗自思索对策,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诚恳地看着秋沐,说道:“郡主,我与殷王爷夜谈之事,的确有诸多不便言说之处。但请郡主相信,我绝没有做任何伤害郡主的事,更与这私银之事毫无瓜葛。这些私银留在此处,对郡主而言始终是个隐患,咱们还是先想想如何处理为好。”
秋沐见他这般态度,知道一时半会儿难以从他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明白姬风既然不愿意多说,再追问下去也是徒劳。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再继续追问此事。
“罢了,今日先不纠结此事了。”秋沐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今日就先在此休息,等到明日再赶路。这一路奔波,我也着实累了。”
兰茵在一旁听到秋沐的话,连忙应了一声:“是,郡主。我这就去把房间收拾干净。”说罢,她便快步走出密室,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沈依依在榻上辗转反侧,从日上三竿盼到夕阳西下,始终不见南霁风的身影。她本就身子虚弱,满心期待着南霁风能陪在身旁,如今这一整天的等待落了空,心中不禁又急又恼。
“梅儿,你再去打听打听,王爷到底去了哪里!”沈依依皱着眉头,声音带着些许愠怒。
梅儿赶忙福身,“王妃,奴婢刚刚已经问过府里各处了,王爷确实没在府中,也没人知晓他的去向。”
沈依依咬着嘴唇,眼中泛起泪花,“他怎么能这样?我醒来都一天了,他却连个面都不露。”说罢,她赌气般地背过身去,面朝里侧。
梅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劝道:“王妃莫要生气,许是王爷有什么要紧的事务耽搁了。您身子还没好全,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沈依依却听不进去,仍旧气鼓鼓地说道:“他就是不在乎我!否则怎么会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沈依依在自己屋子里大闹的声音一直持续不断。哭闹声、摔砸东西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整个屋子一片狼藉。梅儿在一旁惊慌失措,却又不敢上前阻拦。
就在这时,门外的华林推门而进,一脸戏谑地说道:“沈长公主这般离不开我哥吗?瞧瞧这屋子里闹得,跟天塌了似的。”
沈依依原本愤怒的脸上又添了几分羞恼,她瞪着华林,质问道:“你进来做什么?你一个外男,不应该进本妃这内院屋子。”
华林双手抱胸,满不在乎地说:“要不是有事,本小爷才懒得进来。这吵吵闹闹的,整得府里人都不得安宁。”
沈依依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冷冷道:“有什么事就快说,说完赶紧出去。”
华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慢悠悠地说:“我哥让我来告诉你,他有事要出一趟远门,短时间内回不来,让你好生养着,别再这般无理取闹。”
沈依依心中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倔强,“他有事就有事,凭什么让你来传话,还说我无理取闹。我不过是想让他来看看我,这也有错吗?”
华林耸了耸肩,“我哥说了,你身子还没好,就该安心养病。他也是为你好,总不能一直守在你床边。”
沈依依咬着牙,“他若是真为我好,就该在我醒来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如今却派你这个外男来敷衍我。”
华林撇了撇嘴,“得得得,你也别在这跟我置气了。我哥这一趟出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就消停消停。”
沈依依转过身去,背对着华林,“我不管他有什么事,他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又何必在乎他。你出去。”
华林摇了摇头,“你这脾气,我哥还真是能忍。行了,话我带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可别怪我哥以后不理你。”说完,华林转身走出了屋子,留下沈依依一个人在屋子里暗自神伤。
夜半三更天,别院本就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这时外边刮着大风,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声音,秋沐的屋子窗户是开着的,桌案上的宣纸被吹得沙沙响,秋沐睡得并不安稳。
她在梦中又回到了那间密室,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银锭,心中的忧虑如潮水般涌来。突然,密室的墙壁开始摇晃,那些堆积如山的银子纷纷滚落,将她掩埋。她在银堆中挣扎着,呼喊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郡主!郡主!”恍惚间,秋沐听到有人在呼唤她,她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满是冷汗。她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还残留着惊恐。
“郡主,你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兰茵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秋沐。
秋沐定了定神,缓缓说道:“没事,只是个噩梦罢了。”她看向窗外,狂风依旧在肆虐,吹得树枝沙沙作响,像是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