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陆秉川大喝,“你竟还不知悔改,苏美人不守规矩,祸乱后宫,离间朕与皇后,对朕下药,其心可诛。朕念在你父亲乃朝中重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拖下去,鞭刑三十,打入冷宫,无召不得出。”
苏映雪身子一颤,眼中尽是惊慌之色,“不,不要,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冤枉,冤枉……”她重重将头磕地上,额上磕出血印子。
赵月儿等人挤一团,惊得瑟瑟发抖。
夏知忧轻瞥苏映雪,皇太妃母族培养的棋子,也不过如此。
她想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猫抓住老鼠,会先逗玩一阵,后将其食之。
猎物在反击与征服间拉扯,最为有趣。
夏知忧冲苏映雪挑眉,苏映雪眸光扫过她。
夏知忧眸中的挑衅,她瞧清楚。
她瞪了瞪眼,此事难不成是夏知忧布局,她不由寒颤。
“皇上,此事,臣妾也算弄明白。”夏知忧开口,她睨一眼苏映雪,转而对陆秉川求情道,“苏妹妹不满臣妾独占陛下,她心中有怨,因此犯下大错。您念在她乃初犯,从轻发落,何苦如此责难。”
“知知,她如此行事,破坏你我夫妻情分,你竟还向着她说话。”陆秉川蹙眉,此事若不清不楚,他可是冤得紧。
夏知忧掩面啜泣,“怎赖得宫中这些个美人,是臣妾妄念。皇上乃天下之主,自不比寻常人家。臣妾妄念,竟想与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既然纳了这些美人,皇上自然要雨露均沾。
今日引苏美人怨恨,明日又惹哪个美人不悦,纵使皇上再将他人打入冷宫,也抵不住他人闲话。”话罢,夏知忧抹了抹泪,甚觉委屈。
陆秉川脸色一沉,再次站起身,负手而立。
他冷冷对跪在地上的美人们说道,“朕与皇后多年情深,岂容尔等破坏。当初纳你们进后宫,不过是舅父逼迫,皇后无奈之举。待时局稳当,朕便遣散后宫。在此之前,朕希望你们一个个最好老老实实的。”
此言一出,几个美人更惶恐。
苏映雪错愕,她呆滞望向高堂,自己所有努力争抢,转瞬变成笑话。
夏知忧瞥一眼苏映雪,起身走下高位。
她面对陆秉川盈盈一拜,“皇上,此次就饶过苏美人,若苏美人有何闪失,舅父与臣妾闹,母妃怨恨臣妾。臣妾不知又会背多大罪名。”
“知知,你总是心软。”陆秉川无奈道。
“皇上,臣妾不想树敌,您看似出了气。此番后,各宫美人恐怕更加恨臣妾。”夏知忧再次一拜,低首说道。
陆秉川咬了咬牙,他的目光投向苏映雪,恨不能将她抽筋扒皮。
“皇上,如此可好,您就罚苏美人抄写佛经一百遍,如此既罚了苏美人,也为此积了功德。”夏知忧望向陆秉川,眼眸清明。
“如此,她怎长记性,朕可不将其关进冷宫,三十鞭刑不可少。”陆秉川拂袖。
“她哪受得住三十鞭,苏美人细皮嫩肉,打出好歹可如何。不如就罚十鞭,以示惩戒即可。”夏知忧再次求情。
“知知。”陆秉川唤一声,她何时皆心软,瞧着她悲悯的面容,他软下心,“罢了,依你所言。”
话罢,陆秉川行至夏知忧身前,扶她起身,“你既饶过她,朕能说什么,只愿你莫与朕离心。”
夏知忧明眸相望,低声细语说道,“臣妾误会皇上了。”
陆秉川牵了夏知忧的手,朝前走一步,低眸睨视苏映雪,“带下去,行刑。”
“喏。”
两名太监架着苏映雪往外拖,苏映雪眼神黯淡,目光触上夏知忧,她眼中得意讥讽,她瞧得清楚。
此女心机超过她想象,她这番表演,皇上定然觉着她良善单纯。
她屡次挑衅自己,此次挑唆他人陷害,她竟如此厉害。
“你们听信谗言,助纣为虐,也该罚——”陆秉川扭头看向赵月儿等人。
“皇上,算了,罚了苏美人,就莫再迁怒他人,如此可好,就罚他们,罚俸半年,也算惩处。”夏知忧再次出言阻止。
陆秉川叹息一声,“算了,看在知知面上,就如此办。”
“谢陛下开恩,”
几人颤声回应。
陆秉川招招手,几人慌乱无措逃窜似跑出宫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