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扫了容与一眼。
靖王瞧着容与的脸色,大约是猜到了几分。
秉着看戏不嫌事大,露着笑意道:“想必这二人,便是容大少公派去灭口的杀手吧!”
说罢!还冷冷的睨了容与一眼:“你二人,从实招来。”
两个男人闻言!被靖王的邪魅与狠厉气势吓的一惧,忙向望帝与靖王磕头匍匐道:“君主恕罪,靖王恕罪,我等都是受容大少公指派前去杀人灭口,还请君主、靖王轻罚。”
望帝整个过程听下来,早已听的龙威震怒:“放肆……。”望帝拼着全身力气厉喝一声!可虚弱的身体实在撑不住,又猛的咳嗽起来。
殿上跪着的四人吓的一哆嗦,全身冒汗,四人忙匍匐在地上颤抖着,将头埋在膝盖处。
“将这二人,拖出去杖毙。”靖王向着那两个杀手冷冷吐出几个字,殿外候着的靖王府侍卫,便匆匆将那两个男人给拖了下去。
“君主恕罪,靖王饶命,我等都是受容大少公所派,还请靖王明查。”二人挣扎着,也看清了局势,如今,整个蜀国,是靖王说的算了,所以,二人疯狂的向靖王求饶。
而一旁的两个姑娘,也是吓的花容失色,频频受惊,不敢抬眸。
当两个告饶的男人被拖下去后,正好赶上红拂尘前来求情。
可事已至此!已经来不及了。
红拂尘气势汹汹的踏入殿中,眸光带着一丝狠厉与阴鸷的瞪了沅文君一眼,随即又将冷眸扫向靖王,暗骂:这个蠢货,怎么帮着间接害死礼家凶手的人说话,疯了吗?脑子进水了?
靖王瞧着红拂尘看他就像“看智障”一样的眼神时,直接选择了忽视,气的红拂尘只能干瞪眼。
“君圣安。”敷衍的向望帝福礼之后,意味深长的扫了容与一眼。
“此事,还有待考证,不能证明容大少公的罪名,再则!找几个构陷旁人的腌臜货还不好找吗?大街上随意找几个混充,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地上老实跪着的姑娘闻言!吓的一激灵,忙道:“不,民女不敢扯谎,也不敢构陷容大少公,民女句句属实,绝无欺瞒,还请君主、靖王明查。”
“娘娘若不信,只管问沅大将军便是,是大将军救了民女二人,当地百姓也可作证……。”
“哦~?是吗?”红拂尘瞪着一双满含警告的眸子,阴冷至极,两个姑娘吓得再次一哆嗦,不敢多话,只得低头垂眸颤抖着。
而殿中极少发话的沅文君始终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瞧着红拂尘想偏袒容与、欲将此事不了了之,便据理力争道:“此事,凤曦与尚京城的当地官吏都有参与,娘娘不如派人抓了来一问便知。”
“你以为本宫不能……。”红拂尘气结,怒喝道。
沅文君笑了笑:“请。”
“你……。”红拂尘气的是咬牙切齿,而容与则从容无波,似乎!今日之事与他无关一般。
直到!政殿上,一时之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望帝,端起龙案上的茶盅便往地上一扔,那刺耳响亮的破碎声!直接震慑住众人。
靖王不惧反笑,好似看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嘴角上扬。
“容与包庇其弟,篡改容止死因,企图诓骗孤受以容家重赏,来人,将容与拖下去,杖责二十,罢官免职,永不得在朝为官,但,念在容家二老,其容家一族不受牵连……咳咳咳咳!拖下去。”望帝吃力的说完!靖王手下的侍卫便涌了进来,将容与拖了下去。
红拂尘又气又急,几番想制止,都被靖王给拽住了。
并向她摇了摇头示意,眼神告诫道:君主还没死呢!你想违逆圣意一起被处死?
此刻红拂尘的内心早已愤怒的像是狂暴里的野火,炽热无比,焚烧着周围的一切。
她双眸赤红的瞪着靖王,好似能瞬间将她吞噬。
可靖王却向她投以一抹玩味的神色,好似还意犹未尽一般,红拂尘见之!简直要被靖王给气炸了。
容与被拖下去杖责后,望帝终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晕厥了过去。
“君主……。”
“父皇……。”
红拂尘与靖王同时飞奔而去。
心急如焚的沅文君本想看看望帝的病情,可谁知道!靖王的侍卫却对他拔剑相向。
“沅大将军请离宫。”
“君主龙体微恙,本将军应当留下来侍疾。”沅文君态度强硬,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靖王与红拂尘疾步将望帝搀扶回了寝殿。
“沅大将军是想硬闯君主寝殿?若抗旨不遵,末将等,便要先斩后奏了。”那侍卫态度强硬,不容沅文君挪动步履半步。
一时间!不肯退让的沅文君,立时迎来了无数侍卫团团包围,大有剑拔弩张的意味。
沅文君无法!只得忍气吞声,向地上跪着的姑娘摆了摆手。l
两姑娘已经吓的魂不附体,双腿发软,若不是沅文君示意,二人早把自己吓死了。
好在!二人心惊胆战的跟在沅文君身后,顺利出了宫……。
望帝内寝,得知消息的玉鸾帝姬也匆匆赶到了皇宫,直奔望帝内寝而来。
当她探望过奄奄一息的望帝后,镇定的紧闭了闭双眸,随即一个转身,猛的扇了靖王一个巴掌。
她虽是养尊处优的帝姬,可力气大的惊人!直接将靖王扇了一个趔趄。
他震惊的瞳孔中带着一丝疑惑的望着玉鸾帝姬,捧着疼痛且红肿的脸颊,一脸茫然。
就连同一旁的红拂尘都好似受惊吓诧异了一下。
“皇姑,你打我做什么?”
玉鸾帝姬露着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呵斥道:“你个蠢货,你居然帮着沅文君惩治了容家,你疯了!”
靖王一听!纳闷了!
“有何不可?”真是莫名其妙,如今,整个皇城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难道他还怕一个容家不成?
“糊涂东西,容家主君乃三朝元老,地位、名望颇高,你不想着如何拉拢,反而将之推拒于千里之外,你愚蠢。”玉鸾帝姬气得怒骂着靖王,都快气炸了。
靖王听罢!还很不以为然的冷冷一笑:“皇姑原来是因为此!容家那老东西虽是三朝元老,可势力已不如从前,大有破败之势,如若不然,容与也不会如此急着篡改容止死因,求得君父恩赏,提拔容家巩固势力了。”
玉鸾帝姬越听越气,瞧着他这副高傲又自负的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本殿下直接篡位坐上龙椅得了。
“愚蠢,纵使如此!你也不该帮着沅文君惩治容家,就算容家再没有利用价值,你也不能随了沅文君的意。”
靖王听罢!不屑的玩味道:“皇姑不用担心,到时候将沅文君一举杀了得了,怕他作甚?再则!他也不过空有大将军的名头,没有实权,能奈我何?”
玉鸾帝姬听罢!气的是眼冒金星、怒火中烧,他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当初真的是高看他了,居然会鬼使神差的给他借兵:“蠢货,他便是害死你礼家的间接凶手,温软软那贱人的大外甥,而温软软,则是当年你姨母礼园害死的度敏敏的恩师花祭,也就是当年灭门惨案花家的遗孤,此番回来,便是向你礼家所有人索命来的,你居然帮你礼家的仇敌,你脑子进水抽抽了?”
玉鸾帝姬一顿输出,丝毫不顾及靖王能不能接受事实。
他忽然瘫坐,整个人都难以接受且不可置信的望着怒不可遏的玉鸾帝姬,满脑子都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