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就在容与动粗想要强迫花祭时,沅文君却突然带着人马冲进了国相府。
一支羽箭飞射而来,直逼容与松开了手躲避,花祭也趁机带着受伤的阿娇纵身一跃,退到了郡侯府护卫们的身后站定。
她与沅文君相视一眼之后,沅文君才提着大刀向着容与厮杀而去。
这小子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常胜将军,征战沙场几十年,要经验有经验,要武力有武力,要杀伐有杀伐,可谓是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任凭容与武功再高,也难敌四手,节节败退。
直到温情与雁鹰等人将容家护卫全部斩杀殆尽,容与才在毫无胜算下,趁机溜走。
虽然,这一走是带着愤怒与不甘的,但至少沅文君来得及时,顺利将容与给赶出了国相府。
原本笑脸盈盈的沅文君还想向花祭邀功。
谁知道他刚提着沾满血渍的大刀,几步走到花祭跟前,就被她来了打了一个脑瓜崩。
“来的这样迟,该打。”
沅文君不防,只觉得一阵吃痛,抚了抚生疼的额头道:“这还不及时?若不是我,容与那厮能这么狼狈的逃命而去?”
“是啊!说起来,你来的迟又来的巧,还真是令人怀疑啊!”花祭机灵的望着沅文君,她自来聪慧,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她。
瞧着花祭那狡黠的目光,带着一丝审问的意味,沅文君只笑了笑:“有人通报,我便带着人来了。”
“哦~?是吗?”花祭表示怀疑,甚至都不信。
沅文君不敢面对花祭那双能看透人心思的清澈眼眸,笑了笑,心虚的一面擦拭着手里的大刀上的血渍,一面颔首,答道:“自然。”
花祭笑了笑,狡黠的双眸弯了弯:“那,今日多亏了沅大将军了,若没有将军,恐怕我性命难保。”
沅文君第一次听花祭这般夸他,一时高兴,得意的笑道:“何必与本将军客气,应该的。”
“看来,国相大人算无遗漏,早早的让你带着人马埋伏在暗处,只等时机倾巢而出,救我于水火,还真是辛苦国相大人与大将军这番筹谋了。”
“好说好说,小事……。”说到此处!沅文君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说漏嘴了,莫名的掉进花祭给他挖的坑里。
沅文君心虚的笑了笑,就要转身跑,便被一脸嗔怒的花祭给拽住了衣襟,拦住了去路。
“去哪啊?大外甥?”花祭几乎咬牙切齿的一句一顿道。
沅文君闻言!只得陪笑:“国相大人交代的任务我也完成了,该回去陪我家夫人了,告辞。”沅文君想开溜。
可花祭拽得紧,根本不给他开溜的机会。
“说吧!国相大人都给你安排了些什么艰巨的任务?怎的这时候才来救本夫人?可是在暗中偷看本夫人出糗,才拖到最后出手。”
一下子被花祭看穿心思的沅文君,心虚的笑了笑:“本将军也是想瞧瞧容与那小子对姨母你是不是真心?”
“嗯!还不错,那小子确实对姨母你情根深种,用情至深。”
花祭冷冷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不悦与不满,笑得沅文君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花祭这丫头……想做什么?
“害得本夫人在你面前出这么大的糗,你该如何赔偿?”
沅文君抽了抽嘴角,眉头一挑:“我蜀国可没有肆意偷看旁人出糗会承担什么罪责的律法。”
“是吗?那我便好好改写改写咱们蜀国的国法,以正史听。”花祭咬牙切齿的说完!大喝一声!
“温情,拿我的牛骨鞭来。”
“是。”温情这丫头看戏不嫌事大的忙应声!然随即一路小跑屁颠儿屁颠儿的将牛骨鞭拿了来。
面上还露出了一抹狡黠的模样。
沅文君眉头一挑,只听一阵“唰唰唰”的挥鞭声!似乎划过天际一般,叫人惊骇!
沅文君挑眉,无奈忙逃命道:“姨母,姨母息怒,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姨母,我错了,姨母我错了……。”沅文君挑逗着花祭,嘴里喊着错,面上却露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好像挨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一样。
一旁的温情瞧着这出大戏,破天荒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而一旁的雁鹰,却累成了狗。
他撑着酸痛的老腰,一步一颠的走到温情跟前。
“我说,你倒是帮帮忙啊!我这老腰都快要累断了。”
温情回过神来,瞧着大将军府的护卫都在帮忙搬搬扛扛,将一群群尸首往府外扛,大概是扔去了乱葬岗。
“哪里需要我帮忙。这么多护卫,我也插不上手。”
“不过,雁鹰,你怕是真的老了。你看看人家,搬搬抗扛多得劲儿,你再看看你,怎么这般脆弱,才跑一圈就累成这个样子了?”
雁鹰闻言!气不打一处来。
憋的脸一红,怒了:“大姐,我已经跑了几十圈了,院子里的这些尸首,多半都是我扛的好吗?来回都要半炷香,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雁鹰都快要被温情给气嗝屁了。
温情闻言!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哦!知道了,雁鹰嬷嬷你受累了,辛苦了,明儿我给你做顿好吃的补补!”
“啊?”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的雁鹰还怔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才知温情话里的意思,立时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咦~!真是的!气死啦!
“我,我身体没毛病,我只是累的,我身体好着呢!补什么补……?”雁鹰气的结巴的话还没有说完!
温情便笑脸盈盈的望着花祭与沅文君嬉戏打闹着,然后很是顺其自然的拍了拍雁鹰的肩膀,一副狡黠的模样,带着几分慰问的语气说道:“这里就辛苦你了,我去瞧瞧阿娇,她伤的不轻,不知道伤势有没有处理好。”说罢!撂下一句话,便转身飞跑。
独留雁鹰一人在风中凌乱。
待到温情踱步进屋时,仆子们已经为阿娇处理好了伤势。
“外面的事,可解决了。”阿娇不放心花祭,忍痛向温情询问道。
温情微微颔首:“解决了,容与那厮已经落荒而逃,只是我们府中护卫损失不少。”
“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对了,听闻沅大将军是国相大人特意安排埋伏在府外的,可当真?”
“正是。国相大人也真是的,另有安排也不与师父说一声!还险些落入容与魔掌。”温情不满的嘀咕着。
“或许是国相大人不想打草惊蛇吧!所以才没有向我们透露。”阿娇此刻也已经疼的抬不起手,想要穿一件衣裳都有些困难。
温情忙起身为阿娇穿上亵衣亵裤。
“去瞧瞧阿祭,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阿娇关切道。
温情闻言!还未做声!
便听闻沅文君在屋外大呼一声!
“不好……。”随即便见两抹人影纵身飞奔而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情,快去瞧瞧……。”阿娇急着催促温情。
温情忙应答一声!便也匆匆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