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容与已经躲过温情等一众护卫的围剿,趁着雁鹰等人正对抗容家护卫的空档,迅速冲到了花祭跟前。
阿娇吓得大呼一声!:“阿祭小心。”她忙挡在了花祭跟前,张开双臂将花祭护在身后,虽然她也很怕,甚至都闭上了眼等待死亡。
可没想到,当愤怒至极的容与打算处置了碍事的阿娇时,花祭突然出手,与容与过了几招。
当然,花祭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他没有打算对她动粗。
花祭趁机拽着阿娇将她护在安全的地方。
阿娇后怕的拍着胸脯,她就知道,她的小阿祭会救她,当看着花祭在毫无武器加持的情况下与容与过招时,心中更加担忧至极。
“阿祭,小心啊!”
这国相大人才走没三个时辰,这小子便胆大包天闯府,实在无耻,宵小小人。
“阿祭,我不想伤你,只想问你一句话。”容与尽量收敛着招式,急切道。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花祭说着,却没有要罢手的意思,就算打不过,也要伤他三分。
容与那眼神微微泛红,显露内心的一丝愤怒。
他忽然聚集内力将花祭击退。
“阿祭。”阿娇又气又急,一时担忧,也顾不得容与的武功高强,就要上前护住花祭,却被容与那蕴含的内力一挥,长袖掠过,阿娇忽然被振飞在地。
“阿娇姐姐……。”不由花祭有所动作,容与便将花祭壁咚在了门窗旁。
他靠近她,近到彼此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的眸光带着炙热与不忍,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我的小阿祭,你这般调皮任性,倒叫我如何是好!”他低哑的声音充满了病态、暴戾的占有欲。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你本来就该是我的,是杜灵他,他将你抢走的,小阿祭,你可知,我午夜梦回想你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么?”
花祭听着他那里几乎神经质的表白,险些气吐了。
“收起你迟来的深情,当初我花家困难时,你在哪儿?我下落不明时,你又在哪儿?如今我带着血恨回来了,你却又来表白你那廉价的深情,又是做给谁看?”花祭怒目而视,没有一丝柔和,反而是厌恶。
“我那是逼不得已,那时我年幼无能,做不得主,该如何护你一生?我也有我的难处,我都是被逼的,如今你回来了,我可以保护你了,可你弃我而去,嫁给了我容家政敌,你是存心气我吗?”容与几乎歇斯底里,好像这世间所有人都欠他似的。
花祭都要被他给气笑了,无奈的苦笑一声!
“既如此!你我缘分已尽,不,自打花家你灭门之后,你我的缘分便已经尽了,容大少公,请你以后,莫要再纠缠于我。”花祭清醒且无情的话,令容与胸口一痛。
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说什么?你要与我恩断义绝???”
“容大少公错了,你我从未认识,又何来恩断义绝,还请容大少公自重。”
花祭的一句话,直接惹怒了容与。
“好,从未认识是吧!那好,此刻我便让你重新认识本少公,让你知道得罪本少公的后果。”他瞳孔微沉,晦涩一笑,低沉暗哑的话语,似乎禁锢着一头野兽。
强硬而汹涌的埋头就要吻上花祭的唇瓣。
幸而花祭反应灵敏,迅速捂住了自己的樱桃小唇,容与的那个吻就落在了她的手心上,待到容与反应过来,就要狠厉的去扒拉他的小手时,花祭一手指缝夹着的几根银针忽然在他的眼前闪烁,不过眨眼间,花祭便挥着手里的银针与容与做着最后的抗衡。
当然,以容与的轻功和武力值,花祭自然撼动不了他半分,反而屡屡扑了一个空,若不是容与有心让着她,只怕她早已是他的手下亡魂。
大约与容与过了三招,便又一次被他给禁锢住。
他拉着她的手腕,虽力气不大,但足以疼得花祭微微蹙眉。
容与再次一步步靠近,花祭忙往后退,拒绝容与的靠近。
花祭有一丝惊慌,若以他的能力来看,今日他若想强行得到她,简直易如反掌,等到杜灵回来,说不定她就已经含辱而死了。
此时花祭灵机一转!为不激怒他,心生一计,缓和了几分情绪道:“今日容大少公来,可是有话要问?”
容与不防,一愣!
这小丫头不是害怕他触碰她么?恨他如同敌视世仇,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
怎的这会儿又突然缓和了情绪,这般淡定的望着他,猜出了他所来的目的!
容与不由得露出一抹欣赏的邪魅来。
“自然,只一句话!”
“容大少公请问。”花祭淡定的望着他,以他的秉性,只要她服软,他便不会太过于为难她。
容与望着狡黠又聪慧的花祭,眸子里露出一抹玩味,只道:“容止,是不是你杀的?”
“正是。”花祭并没有隐瞒,实话相告。
容与纳闷了:“为何?”
“因为,我爱徒惨死,与他有关,且参与其中,若不是他,我的敏儿也不会惨死,他与礼家人一样,都该死。”花祭赤红着眸子,带着无限悲恸与愤恨,望着容与直言不讳道。
容与听罢!心中有那么一刻是震惊的,同时也是心疼和为难的。
原来,她不是为了杜灵而为难容家,与容家为敌,也不是为了给杜灵清除异己而杀他容家人。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原因的他,居然升出一抹欣喜和释怀。
“当真?”容与不敢轻易相信的再三求证。
花祭认真的颔首:“自然当真,你容家与我无冤无仇,我又何须与你为敌!”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容与瞬间心情大好,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
“你为何这般实诚的告知我?不怕我会为了容止而震怒,拿你以命抵命,或是将你收为己用?”
花祭不由得冷嗤一笑,脸上挂起了一丝自信:“若容大少公是这样的人,当初我与阿灵成婚那日,你便抢亲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是以?今日此来,我便猜到,容大少公便是为了容止而来。”
容与面上挂上一抹苦笑,忍不住将心中愁苦实话相告道:“那日你成婚,回去之后,我便后悔,后悔没能将你抢回来,后悔没能将你禁锢在我身边儿,也是那个时候我才发现,你已为人妻,我心里有多介意有多难受有多懊悔有多痛,所以……。”容与那邪魅的模样,又带着几分霸道的话一落!
花祭便猛然大呼不妙!心中一惊!开始忐忑。
糟了,她嘀咕了他的秉性与人品,忘记了他也是朝中臣子,没点儿野心、手段与心机又怎么可能在前朝立足。
此来!又怎么可能单单只为了探寻容止的死,而且,还带着这么多的护卫闯府而来,目的必然不简单。
“你想做什么?”花祭那双清澈又携带着杀气的眸子露出几分寒意与防备,好似随时准备着抵死不从而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