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公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如何抉择?”容与那句极度淡漠的话,如同淬了一层冰霜,令红拂尘如置身冰窖。
红拂尘一改方才的苦涩,抹了抹眼泪,认真且带着一丝期许道:“方才妾身也说的很明确了,妾身倾慕于少公,若少公真想让妾身离宫隐居山林,那便请少公迎娶妾身为妻,妾身便甘愿冒死离开深宫。”
红拂尘倔强的答的斩钉截铁,毫无迟疑。
她能为了他被困在皇宫与那些个争宠的嫔妃玩尽手段,也能为了他隐居山林,过着平凡的日子,但前提是,他娶她。
“如此!你便是死也要留在深宫了?”容与冷笑道。
让他娶她,痴心妄想,白日做梦罢了。
他的心里,只有花祭,除了她,绝不另娶。
红拂尘忽然苦笑连连,泪水再次将她淹没,原来,他宁愿与她为敌,也不愿意迎娶她,可见,他是有多嫌弃她厌恶她啊!
“好,既然少公也做出了决定,那我也做出了决定,那深宫,便是妾身的葬身地,哪也不去!”
容与眸色一暗,心中恼怒,便猛的掐住了红拂尘的脖颈。
那力道不重,但足以让红拂尘难受至极。
可她求死心切,绝望的望着容与,那心痛如刀绞的泪水,渐渐滴湿了容与的手背。
容与瞧着眼前这个一心一意帮着他除去礼家,誓死追随的女子,顿时心软,那掐住他脖颈的手,忽然松动了几分。
尤其是在面对她那柔弱而又无辜的眸子时,连啪嗒啪嗒的泪水都充满了无限委屈,看得人心疼至极,忍不住想搂进怀里安抚。
容与终是不忍心,彻底松开了死死掐住红拂尘脖颈的手。
“你走吧!你我从此,再无瓜葛,我容与与你不再纠缠,但你切记,若让我再发现你伤害她,我便立刻杀了你。”
红拂尘猛烈的咳嗽几声!顿觉如获新生一般,她轻轻捧着自己生疼的脖颈,听着容与那无情的话。
是吗!呵呵!你不许我伤害温软软!那我红拂尘偏要试试你到底舍不舍得亲手杀我!我红拂尘可不是那等会拱手让人的弱女子。
我要抢我要争,绝不将自己喜欢的东西随便让给别人。
既然你不让我伤害她,那我就偏要伤她,还要让她生不如死,伤的体无完肤、受世人唾弃……。
这么想着,红拂尘便打定了主意,她但笑不语,含着眼泪,向容与微微福礼后,便狼狈的冲出了房门。
只是,在她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却突然收敛了那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转而露出一抹带着锋芒的笑容,嘴角一咧,得意之色显露无疑!
待到红拂尘离开后,舞技坊的管事这才敢匆匆来报。
“少公,潢霆宏那厮在坊中住下了。”
”哦~?奇怪了,这大半夜的,他如何会在舞技坊留宿?”
“听说是太卜府走水,将府邸烧了一个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留下。”管事的恭敬回禀道。
容与闻言!忽然露出一抹饶有兴趣的神色。
“可有查出缘由?”
“未曾,属下觉得。应该是寻仇所致。”
容与闻言!竟也觉得有道理。
“当初,潢霆宏帮着礼家做了不然伤天害理之事,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世家大族、官宦之家,他有如今的下场也是自找的,做了礼家这么多年的走狗,也该有报应来找他了。”
“是呢!只是,潢霆宏藏匿在坊中的那批人,少公还是要早些想办法除去才好,以免惹火上身。”管事的提醒道。
自打这潢霆宏与他谈出条件,将那批来路不明的精锐藏匿在舞技坊后,他便整日小心翼翼,疑神疑鬼,一惊一乍的,若再这么下去,舞技坊还没有出事,他自己倒先被吓死了。
“不急,你莫怕,若真有不妥,潢霆宏那厮会主动将人马调走的,你只管放心就是。”
管事的闻言!不再二话。
“对了,以后统御史,你便不用再见了,他的命令,也无需再听从,如今,你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本少公,你若是个聪明的,就该知道怎么做,不削本少公言明吧!”容与那带着不容抗拒的眸光,语气阴恻恻的落下。
管事的忙福礼应和道:“是,属下一辈子都只忠心于少公,只听少公一人命令,此生只尊少公唯命是从,绝不叛变,且旁的一律不认。”
容与很是满意管事的讨好保证,微微颔首。
“好好盯着潢霆宏那厮,莫要让他在舞技坊乱来,若有不妥,只管来报。”
“是。”那管事的忙应声!乖觉的向容与躬身福礼。
容与离开后,管事的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忐忑不安,又十分无奈,头都快被他们俩给搞大了。
这两头都不能得罪,还要两头虚与委蛇,早晚有一天要被他们玩儿死。
管事的唉声叹气的一步一顿的往自己卧房而去。
一路上都在想着如何平衡之法,才能不被看穿。
管事的垂头丧气的踱步至自己的卧房时,床榻旁,忽然站立着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他虽背对着她,但那英姿挺拔的背影,她一瞧就知道是他。
而这个人,正是她背后真正的主子。
“爷,您今儿怎么来了?”说罢!管事的忙向门口探了探头,果见那小子立在门口向她做着鬼脸,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模样。
管事的白了他一眼,双手叉腰,气呼呼的上去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那小子疼的忙揉着“生疼”的脑袋。
“许久不见,手劲儿咋这么大了。”
“谁让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都要吓死老娘了。”
“嘿!这老娘喊的这么顺口,敢情是女人做上瘾了。”那小子打趣道。
管事的听罢!又气又急,就要再给他一个脑瓜崩时,那小子便忙抱头闪躲,一脸狡黠的笑着。
“欸~!没打着,嘿嘿嘿!”
“臭小子,反应倒挺快啊!”管事的真拿他没办法,只得叉着腰,气呼呼的挥着手里的帕子:“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那小子见状!瞧着她是真生气了,赶紧陪笑道:“哎呀!你别生气呀!等过几日,我给你引荐一位与你一样癖好的人见识见识。”
“哦~?与我一样?有多一样?”管事的一面说着,一面自信的掂了掂胸前的两座硕大的山峰:“有多一样?有我的大吗?”
那小子见状!还真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回忆着与那人的一点一滴,然后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你俩半斤八两,嗯……?不对,好像他的比你的大一些,看起来。”
什么?
嘿!老娘来脾气了。
管事的一听,不满了,甚至不信。
他塞的可是蜀国境内最大的瓜了,显大的很,可以说是丰满至极,而且这世间最大的真玩意儿都没有她的大,所以,她根本不信这世间还有比她更大的。
“怎么?你不信啊?”
“呵!少吹嘘,有空带他来见见,我就不信了,这蜀国之内还有比老娘更丰腴的老爷们儿。”
“好,这么说定了……。”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