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去瞧瞧,莫要放过一丝不妥之处。”
“好,我们这就去……。”
一时间,站岗的护卫已经走了五六个。
待到几个护卫将森林的每一个角落都找了一个遍,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甚至的,他们都感觉不到一丝异样的气息。
此时躲在树梢之上的花祭,正慵懒的吃着手里的野果子,悠闲的望着这群傻子四处搜查。
要说躲过他们的耳目,何其简单呐!
只要屏气凝神,收敛内力,将轻功用到极致,就不会被发现一丝端倪。
花祭的武功可是明锦手把手教的,自然不会差。
护卫们一路搜寻几遍后,没有发现不妥,这才折返了回去。
“怎么样?可有不妥之处?”
几个累的前胸贴后背的护卫忙摇了摇头,顺便将地上的几只野味抓了起来。
“没有,兴许就是初春了,动物们大迁徙罢了!”
“就是,你也忒紧张了,咱们在此镇守这么多年,也没有发生过任何一个意外,可见北疆这里是极其安稳的,你又何必去操那个心。”
“我这不也是担心嘛!”
“好啦好啦!别说了,咱们将这些野味全烤了吃了,剩的浪费。”一个护卫笑吟吟说着,就要全部拿去烤了吃。
一旁的护卫见状,阻拦道:“哎哎哎!记得给我留几只,我要带回去给我家那婆娘吃,他们娘俩还没有吃过野味呢!”说罢!
众人一笑!
“你倒是个疼女人的,呐!给你拿去!”那护卫痛快的将手里最肥美的递给了那一脸不好意思的护卫。
看样子,众人相处很是和睦愉快……。
等到所有护卫围观而去,趁着烘烤野味的同时,还可以取暖,坐在一处,别提有多惬意了。
随着火堆一闪,所有人都将心思定在那烤的油滋滋的野味上。
一阵微风拂过,带起一片凉意,大伙只觉得一股寒风侵袭,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哎?哪来的风?这么冷?”其中一个护卫忙掩了掩了衣襟,环抱住自己。
其余人也感觉到了方才那股妖风,很是刺骨!
众人迷惑的摇了摇头。
“这初春时节,真他娘的冷,赶紧烤熟了暖和暖和,别耽误时辰,眼看就要天亮了,可别出什么岔子。”
“哎呀!你急什么?马上就好了。”
大伙也没有在意,只将心思都放在了那些野味身上。
这是近几年来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
尤其是晚上,还是寒冷时节,为了不让自己打盹或是睡死过去,一众护卫就会找些野味烤着吃,一来,可以填饱肚子,二来可以抗寒,一举两得。
成功混入庄子的花祭,不但要躲过暗卫的耳目,还要谨防巡逻的护卫。
而且,这庄子实在太大了,大到她都快迷路了,甚至转来转去都会回到原来的位置。
无奈!花祭只能跟着换班的护卫偷偷将庄子转了好几圈,愣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若是用这个庄子藏匿着一批千人军队,那也不得了了,加之花家那批铁骑可是皇家卫队,共三千八百人,若是这庄子有暗阁,也能装下那么多人。
只是,入口会是哪里呢?
无论她怎么走,往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回到原来的位置。
花祭纳闷了!
可她思忖的同时,发现这些墙与墙之间还有狗洞,这狗洞不大,但对于会缩骨功的花祭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无法,她只能以这种狼狈的方式穿过一个接着一个硕大的院子。
而且,这样也可以避人耳目,毕竟狗狗也是聪明的物种,知道将洞口隐蔽的角落里……。
漆黑的深夜!
暗格内,烛火灰暗,两人一左一右正在下棋博弈。
其中一个忽然顿住了手,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另一个见状!没有屏气凝神细听,而是问道:“怎么了?”
“一位故人,来了……。”
“哦?”另一人表现出十分的淡定与好奇,却又想不出他的故人还有谁?
这深更半夜的,敢来这个地方,应该不是故人,是敌人吧!
此人年纪稍长一些,他捋了捋胡须,认真思考着这棋盘上的棋局。
忽然间,笑了笑:“您要输了。”
那位较为年轻一点儿的郎君却笑了笑:“那可不一定,不但结局难分胜负,这才刚开始。”
年长的男人一笑,再次捋了捋胡须,一面与之下棋博弈,一面说道:“这位故人……,已至何处?”问罢!
那郎君却悠然自得,意味深长一笑。
“这位故人来的路上倒是十分别致,不走寻常路,眼下,已至暗楼。”
“哦……?有趣有趣……。”年长男人悠悠一笑,又落一子。
“这位故人,您认识?”
“正是,卧榻之交……。”
年长男人:“……?”
卧榻之交???什么鬼?这又是哪里时新的新词?挺小众啊!
“您可真会开玩笑。”年长男人虽然懵圈,但也尊重,没在说话。
那郎君岔开话题,严肃且带着不容置喙的说道:“我虽与将军第一次会面,但却觉得意外的亲切,好久许久不见的故友,方才我与你说了这么多,你可有打算?是否能听我一言?为我所用?”
年长男人笑了笑,手衔棋子顿了一下,思忖片刻,又是一笑。
很显然,他不愿意,而且十分推拒。
“这局,你要输了。”
郎君一笑,也不急着强迫他。
“不如,我再给你三日考虑的机会,我相信,你一定会愿意。”
“不用,半日都不用,除了公爷,我等谁也不会追随。”
“那,大将军你苟活至今,又是为何?”
“听闻!大将军与那人已有合盟,你当真以为,能助他全胜而归?又何能保证,你手里的这群好儿郎能全须全有的全身而退?”
“或许,当他霸业有成之时,便是尔等殒命之日,你可有想过你手里这些上千数儿郎的性命?”
那郎君说的是铿锵有力,句句属实。
因此,那年长男人便有些动摇了。
他苟活至今,为的不就是他手里的那群有识之士,意气风发的青年,蜀国有血有肉的儿郎吗?
“他说过,我若助他,助他霸业之后,便放我等隐居山野,闲云野鹤一生。”
“你,信吗?”那郎君的一句话直接让年长男人哑然。
他不信,他自然不信,所以他想赌一把,好趁机将自己手里的儿郎全部救出去,自己为他们断后,以死保他们性命。
可是,此人说的也并不无道理,那人太过于心狠手辣,野心勃勃,免不了得势以后会杀人灭口。
不过,眼前这个人,他又怎么能信?他与他半斤八两,野心毫不逊色,都不是善茬,他还信谁?又如何信?
郎君此刻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幽幽一笑,说道:“那不如,你随我等一个人,见了她,再做定论吧!”杜灵说罢!一子落!全盘皆赢。
“你输了!”郎君自信的扬起一抹笑容。
他虽模样俊逸,笑容阳光,让人如沐春风,可他身上的那股王者气息却肆虐的扑面而来,带着无限肃杀气质,足以蔑视天下,让人心甘情愿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