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跟来了?”无为摆了摆手道。
“师父早发现你家爷要夜探尚京城,便命我与雁鹰跟踪而来。”
“原来如此!看来我家爷在夫人面前撒不了谎,一说谎就露馅儿,唉!”无为无奈叹息!
温情怀抱利剑,也跟着摇了摇头:“所以!师父担心你一人有危险,便命我二人速速前来保护你。”
无为一听!急了:“我需要保护!呵!我才不需要你们保护,我无为何曾受人保护过!”
“别逞强了,快想想怎么混进去吧!”
“瞧着不好混进去,暗卫藏在深处,护卫又都是顶尖高手,想要瞒过他们的耳目混进去,实在太难。”雁鹰分析着。
按照方才他勘察出的结果,只怕那庄子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潢霆宏倒是厉害的紧,严防死守,令人无法从中下手。”无为不得不感叹!
“放心吧!我自有法子。”温情灵光一闪,自信道。
无为与雁鹰二人惊诧不已,甚至升起了几抹好奇之色。
“你有什么办法?快说说?”
温情神秘的眨巴着大眼睛,示意二人附耳过来……。
深夜!
北疆这边
花祭原本是偷偷摸摸打算找到单独行事的杜灵,一起想办法混进去。
可她找了大半天,将这庄子绕了三五圈都没有找到杜灵的人影。
花祭纳闷了,难不成,他已经混进去了?
不应该啊!
这庄子严防死守,连一只老鼠都钻不进去……。
花祭这么想着,便听“啪”的一声!
门口一个护卫一脚踩死了一只巴掌大的耗子。
那人提溜了起来,血肉模糊,几个护卫非但不觉得恶心,还馋的很,流着口水望着那只已经气绝身亡的耗子。
“嘿嘿!今晚上,又可以吃到野味了。”
“哟!这么肥硕一只,一定喷香!”
“可不是嘛!昨日那只都没吃过瘾,瘦不拉几的,塞牙缝都不够。”
“那,今夜该谁动手去烤了?”
“我。我去吧!”另一个护卫踊跃道。
提溜着那血肉模糊的耗子的护卫,笑了笑:“你可莫要偷吃啊!”
“哎呀!放心放心,我是那样的人嘛!”那人接过耗子的尸首,便往角落里去。
瞧着那角落里推成一座小山的灰烬,便知,这些人经常捕捉一些小动物烤来吃。
暗中观察的花祭不免恶心的蹙了蹙眉,这玩意儿他们也吃得下,不觉得臊得慌吗?
“欸!你们说啊!这都是初春时节了,怎么还这么凉嗖嗖的?”那护卫穿的少,不由得哆了哆身子。
北疆离都城很远,潢霆宏管不到这些护卫,所以纪律没有尚京城那边好,个个看着有些懒散。
自打北疆闹过瘟疫之后,这里的警戒与管理便差强人意了。
虽然望帝将这里的官员全部大换血,但总归不似从前,想要恢复往日生机,还需一年半载才行。
所以!相比于以前贪腐严重的本地官员,如今小心翼翼、谨慎行事的官员更加畏首畏尾一些,不敢太过于严谨和苛刻。
故而才导致潢霆宏的兵力随意驻扎都没有当地官敢过问!
只当是皇家军队来监视他们的,所以不敢行差踏错,反而还要恭维、巴结着。
被捧的太高的这些护卫,自然也就懒散了一些,轻慢了一些。
“快别说了,越说越冷,咱们北疆本就要比都城更冷一些,自然要受些冻。”
“就是。就是,再忍忍吧!等到都城那边儿来信,到时候英勇一些,说不定还能因为功绩而被提拔呢!”
“那也不一定,咱们不过是看守里面的那些要紧的,一旦任务下发,英勇的是他们,咱们不过就是跑腿的,哪有什么功勋。”另一个护卫泄气道。
说到此处!一旁缩着脖子的护卫笑道:“你们还别说,里面那位是个倔脾气的,咱们主子将他好吃好喝的供着,衣食住行别提有多惬意,人家就是不领情,要不是那群“活羊”都只听他的,估计主子早将他给斩了。”
“可不是嘛!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样的犟种,跟着咱们主子有吃有喝有地位,有什么不好,非要去追随旧主。”
“就是啊!要不是咱们主子抓了他的几个手下,杀了几个犟种示意警告,不然,那硬骨头哪里能那么容易就追随咱们家主子去。”
“他要是早这么听话,也就没这儿事了嘛!非要犟,死了几个兄弟才臣服,多不划算……。”
暗处的花祭听着几个护卫的谈论,这才明白了几分内幕。
只是不知,他们口中的“旧主”指的是谁?
花祭不免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
心中感觉毛毛的,有种不安的预感。
眼下想要一探究竟,必得想办法混进去才行。
花祭这么想着,另一个护卫也将那死耗子烤熟了。
远远闻着,花祭都想吐,何况吃呢!
不过,这几人倒是吃的欢,趁热,还能暖和暖和身子!
百无聊赖的花祭,忽然灵机一转,心生一计。
随即偷偷没入了森林……。
半个时辰后……。
花祭回来了,只是手里提溜着许多野兔野鸡野鸟……,大约有十来只的样子。
趁着几个护卫将那烤熟了的耗子分食干净后,花祭这才偷偷将这些野味分散扔去了护卫镇守的位置。
当一个护卫看到后,纳闷了?
“今儿倒是奇怪?怎的这么多野味往这儿来?”
“哎!是哎!你们瞧,那里又有几只,怎么回事?奇怪哎!”
“方才都有一批野味来过一趟了,吃了好些,肚子都撑了,怎么这会儿又来一批???”
几个护卫议论着,开始有所怀疑?
而暗中监视的花祭不由得挑眉,呵!一批?又一批?难不成?头一批,是杜灵的杰作?他也是凭借此计混进去的?
花祭蹙眉,完蛋玩意儿!怎么办?打草惊蛇了。
果不其然!花祭正想着,看守的护卫们便警惕了起来。
“大伙别动,小心有诈。”
众人迷惑?
“这能有什么不妥?如今是初春,动物们迁徙也是再正常不过。”
“那往年有遇到这样的境况没有?”那护卫严谨的提醒着。
众人闻言!思忖片刻!还真是,就算是动物大迁徙,也不曾有过动物往人类栖居之处钻过,而且,一来还来这么一大批,就好似人为批量送来的一样。
花祭无奈暗自扶额!
杜灵啊杜灵!我花祭算是败在你手上了。
怎么你就不能留个后手或者后路呢!这下可好,撞枪口上了,今晚恐怕是混不进去了,都怪你,臭杜灵。
而此时的庄子内,一个正悠闲喝茶的一抹身影,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了?”
那抹人影嘴角一勾:“想是某人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