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今儿个要讲的这个事儿,就发生在圆明园的废墟里,那可是个神秘又阴森的地儿。
有个叫阿奴灵的姑娘,大晚上跑到圆明园西洋楼遗址去了。她手指轻轻抚过断壁上的焦痕,这时候月光透过镂空的石雕,在地上投下像蛛网一样的碎影。突然啊,她“哎呀”一声赶紧缩回手,为啥呢?原来那些焦痕居然渗出了暗红的液体,顺着海晏堂十二兽首的残基,慢慢蜿蜒成了“咸丰十年”这几个字。
就在她吓得有点懵的时候,夜风“呼呼”地卷起了枯叶。再往远处一看,大水法废墟那儿腾起了幽绿的磷火,隐隐约约还凝成了一个宫装女子的轮廓。这时候,驼背的守夜人老徐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烟袋锅里的火星一明一暗的,他说:“那是珍嫔娘娘。八国联军放火那夜,她抱着三阿哥跳了太液池。”老徐说完,还指了指阿奴灵胸前的翡翠锁片,“你这坠子上的缠枝纹,和长春园鎏金瓦当的样式一模一样。”
阿奴灵正琢磨老徐这话呢,手机“嗡嗡”震动起来。考古队群聊跳出消息,说新出土的鎏金鸱吻在库房自燃了,灰烬里还检出了人类骨渣。阿奴灵下意识地摸向贴身口袋,白天在文源阁地缝拾到的鎏金钥匙正发烫呢,拿出来一看,那齿痕和铜锁片完全契合。
子时的时候,第三盏路灯“砰”地一声爆裂了,这时候阿奴灵正用钥匙打开翡翠锁片。锁片内层藏着的羊皮卷上,满文和法文交错着,上面记载的真相可把她吓得够呛。原来咸丰九年的时候,雷氏家族奉旨建造地下迷宫,把西洋火炮设计图藏在了大水法暗室。英法联军破城前夜,五千工匠被活埋灭口,那些怨气就凝成了“焚城火”。
再看看库房监控,自燃的鸱吻内部嵌着半截指骨,这指骨跟阿奴灵家族遗传的六指特征一模一样。她手都开始抖了,赶紧翻开族谱,发现曾祖父雷振霄的名字旁标注着“殉国”,可再一看羊皮卷末页的处决名单,雷振霄居然是监斩官。
方壶胜境那儿出现了第七处鬼火,阿奴灵就顺着磷光找了过去。在坍陷的密道旁,腐殖土里露出半截石碑,满文铭文都被血锈浸透了,上面写着:“凡入此门者,永世不得超生”。阿奴灵一咬牙,用鎏金钥匙划开碑面,这时候,地底传来万千人骨的摩擦声,就好像有个巨兽要破土而出似的。
暴雨夜,老徐“砰砰砰”地敲开阿奴灵的房门,他衣襟下溃烂的皮肉里还嵌着琉璃瓦碎片呢。老徐恶狠狠地说:“雷家人都该偿命!”说完就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烧伤扭曲的脸,原来他是当年侥幸逃生的工匠后人。话刚说完,窗外磷火聚成巨掌“哗啦”一下拍碎玻璃,把老徐拽进了黑暗里。
大水法遗址的月影突然扭曲成日晷形状,阿奴灵瞅准子时,偷偷潜入地宫。一进去就看到十二兽首残骸围成个法阵,阵眼那儿躺着雷振霄的青铜棺。打开棺盖一看,里面尸身手握着西洋怀表,表盘上镶嵌的正是翡翠锁片。秒针逆时针飞转起来,咸丰十年的屠杀幻象一下子就扑面而来。
只见五千工匠在迷宫内哀嚎,雷振霄带着清兵倾倒火油。火焰里站起个戴镣铐的老者,把鎏金钥匙塞进一个孕妇腹中,喊着:“带着雷家的血脉活下去......”孕妇的翡翠锁片在火中碎裂,和阿奴灵胸前的纹路刚好完美重合。
血月当空,地宫穹顶的二十八星宿图开始转动。五千具焦尸从墙体渗了出来,火油从他们眼眶流淌成河。阿奴灵一狠心,握紧兽首残片划破掌心,鲜血滴入法阵。这时候,雷振霄的尸身突然睁眼,骂了句:“孽种!”他手中的怀表“轰”地一声炸裂,表盘数字化作火蛇扑了过来。
地宫在轰鸣声中坍塌,阿奴灵被焦尸推着冲出密道。晨光里,她看见翡翠锁片嵌进西洋楼残柱,五千道磷火像流星一样升上天空。这时候手机弹出新闻,说某军工企业突发大火,股东名单里全是雷氏宗亲。
三个月后,阿奴灵在修复新出土的珐琅钟,发现底座刻着满文“赎罪”。她往窗外一看,太液池泛起涟漪,一个穿宫装的女子牵着小童走过,还对她颔首微笑。暮色里的圆明园废墟还是那么沉默,只有夜风掠过石缝时,会响起悠长的叹息,就好像在诉说着那段悲惨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