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事儿,主角叫陈情令,他可是个考古的行家。这天,他来到秦始皇陵西侧新发现的陪葬坑,正拿着考古铲在那忙活呢。突然,铲子就停在了半空,为啥呢?原来他发现青铜剑残片上凝结的血锈,在探照灯下发出诡异的幽光,跟鬼火似的。
再看看这甬道,本来该空荡荡的,可偏不,有三具跪射俑的脖子以一种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律的角度扭曲着,那漆黑的眼珠齐刷刷地盯着陈情令胸前的玉蝉吊坠。这玉蝉吊坠可不简单,是他祖父临终前塞到他手心的遗物。
陈情令嘴里念叨着“俑首朝外,俑背对宫”,这可是《吕氏春秋》里的记载。说着说着,冷汗就顺着他的脊椎“唰唰”地往下流。这时候,月光从坑顶的裂缝透进来,照在陶俑脸上,投下像蛛网一样的裂痕。更邪乎的是,那些裂痕还在慢慢地蠕动,就跟活物的血管似的。
到了子时三刻,陈情令在修复室猛地惊醒。他一看工作台上,白天清理的跪射俑右臂居然诡异地恢复如初,掌心还渗出暗红的液体,在宣纸上晕染出一个“陈”字。就在这时,他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家族群里跳出一条消息:“爷爷骨灰盒里的虎符被血浸透了。”
这可把陈情令急坏了,他撒腿就往老宅跑。等他到了老宅,月光正照在祠堂匾额的裂痕上,嘿,这裂痕跟跪射俑的掌纹居然完全重合。他打开密室,一本泛黄的《秦陵匠人录》从夹层里掉了出来,某页边角还粘着半片发黄的指甲。他仔细一瞧,上面用蝇头小楷记载着,秦二世元年,三万刑徒在骊山地宫浇筑“人俑”,还用浸过尸油的麻绳活勒工匠,再把还有余温的躯体裹进陶泥,这事儿可太惨了。
没过多久,考古队营地出大事儿了,第七具尸体出现了。法医掀开白布的时候,陈情令看到死者脖颈插着半截陶俑手指,断口处残留着和跪射俑一样的朱砂纹路。查看监控才发现,所有死者生前都摸过修复室的“血痕俑”。
到了深夜,陈情令举着火把就潜入了地宫。原本用荧光涂料标记的路线,突然扭曲成血色符咒,还指向未发掘的东侧墓道。他转到转角处,好家伙,上百具陶俑正排着军阵队列移动呢,它们的瞳孔里跳动着幽蓝磷火。领头的将军俑铠甲下,隐隐约约能看到森森白骨,这正是《匠人录》里记载的“俑将”蒙毅。
陈情令在地宫深处发现了青铜水道,汞检测仪“呜呜”地叫个不停。他顺着水银流向,撞开一扇尘封的暗门,月光下,九具真人大小的陶俑立在那儿,每具胸腔都嵌着半块虎符。等他的玉蝉吊坠跟虎符一接触,地宫突然震动起来,陶俑们齐声发出像婴儿啼哭一样的悲鸣。
这时候,残破的帛书从俑身裂缝飘落下来,揭开了一个惊天秘密。原来秦始皇为了镇压“俑魂怨气”,让三百处女用人血调和朱砂,在陶俑眼窝画“镇魂目”。而陈情令的先祖正是最后一代画师,玉蝉吊坠里还藏着半枚没销毁的“镇魂目”。
血月当空的时候,地宫穹顶的二十八星宿图突然转动起来。九具陶俑化作血雾,聚成蒙毅的真身。蒙毅拿着青铜剑就朝陈情令的心口刺过去,还大喊着:“陈氏画师断我等超生之路,今日以汝血脉偿之!”就在剑锋碰到皮肤的刹那,陈情令把玉蝉按进陶俑眼窝,朱砂符文像活蛇一样游走。
紧接着,地宫开始崩塌,陶俑们发出凄厉的嘶吼。在最后一刻,陈情令看清了蒙毅的真容,哎呀妈呀,那竟是他失踪多年的父亲。原来三十年前,陈氏后人因为私藏“镇魂目”遭了灭门之灾,只有婴儿时期的他被塞进玉蝉吊坠封印起来。
等到晨光穿透地宫裂缝,陈情令在废墟中醒了过来。再看修复室的跪射俑,已经恢复原状,掌心血痕变成了朱砂“镇”字。考古队长说昨夜监测到地磁异常,而陈情令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无数血色陶俑在汞雾中化作青烟,飘向骊山之巅的云海。
三个月后,陈情令在修复新出土的百戏俑时,发现陶俑脚踝处有极浅的刻痕,正是他父亲的笔迹:“怨气已散,勿寻旧事。”他往窗外一看,骊山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就好像巨龙盘踞的脊背,这事儿,好像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