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花影连忙捂住脸颊,差点惊叫出来!
二宫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要是让大宫主看见了!
你这简直是取死之道啊!
墨梅、紫竹、青松三个小丫头也都惊得瞪圆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
心思最为缜密的墨梅率先回过神来,急忙拉着两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姐妹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怜星虽然跟邀月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不过相比身高一米七八、十足御姐范儿的邀月,怜星的身材还要更好些。
苏信差点被怜星闷死在她胸前,他面颊被两团饱满簇拥着,可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绮念,他使劲拉了两下,竟没能将怜星从自己身上拉下来!
心底陡然生出寒意。
这女人速度好快,好大的力气!
在这片江湖上闯荡了这么久。
苏信心里清楚,自己的魅力对站在武林顶点的那些女人并非毫无作用,但也没大到能让她们轻易一见倾心。
怜星聪明绝顶,突然来这么一出投怀送抱,苏信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苏信越发警惕,正要运起真气将怜星弹开,没想到,怜星却先他一步,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花影见状,赶忙上前,隔在了苏信跟怜星之间,满面焦急地拉着怜星的衣袖,劝说道:“怜星宫主,您怎么能这样呢?万一要是让大宫主看到了,她肯定会责怪您的。”
怜星却满不在乎,笑嘻嘻地说道:“那有什么?姐姐这不是不在宫里吗?”
“对哦。”花影一时愣住,小脸露出呆愣的神情,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声道,“不对不对不对。大宫主不在这里,您也不能这样啊!怎么能跟其他男子如此亲近!”
“哪里有其他男子,这不是我姐夫吗?”
“?”
“不是吗?”
“是……但是……”
看着cpU快要烧掉的花影,怜星捂着樱花色的嘴唇欢笑几声,而后将扯着自己袖子的花影拉到一边。
她眉眼弯弯,笑眯眯地望向苏信。
之前在远处匆匆扫上一眼,怜星就觉得苏信气宇不凡,此刻近距离打量,更觉他风神俊朗,宛如天上下凡的神仙。
而且功力也还不错。
刚才拉的那一下,居然让自己使出的几分力道。
当真是和姐姐极为相配。
想到这儿,怜星仪态优雅地施了一礼,说道:“怜星,见过姐夫。”
刚才差点被怜星闷死。
苏信大口大口喘了几口气,定了定神,仔细打量起怜星。
怜星个头比邀月高出不少,匆匆一瞥,两人五官乍看之下差距很大,几乎没什么相似之处 。
可再仔细端详,眉毛、眼睛等细微之处,确实与邀月同出一辙。
只不过,怜星少了邀月身上那种近乎神、仙、魔般的超凡美感,反而多了许多红尘中的烟火气,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年少时少女独有的灵动。
怜星很漂亮,即便没有十点的满级容貌,也几乎趋近于完美的数值。
苏信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她那空荡荡的左手袖口,心中暗道:若是没有身体上的残缺,以怜星的魅力,应该能与玉娘子不相上下。
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小姨子。
尽管怜星生得貌美,苏信也没敢多看,随即开口问道:“怜星宫主不必如此,你刚刚说邀月不在移花宫,那她去了哪里?”
怜星收起了之前那副亲和的仪态,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深深地看了苏信一眼。
紧接着,她一改刚才的热切,瞬间寒起脸,厉声喝道:“姐姐想去哪就去哪!管姐夫何事!”
“当初姐夫既然那么狠心抛弃我姐姐,如今又寻来这里,到底是何道理?!”
“莫不是姐夫以为我姐姐是那种可以任由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吗?”
说到此,怜星身上的纱裙微微晃动,轻摇不止。
挽起的长发也在无风的情况下飘动起来,隐隐间一股气势散发开来。
似有要动手的架势。
本就理亏的苏信,在来移花宫前就已做好了被邀月毒打一顿、受点皮肉之苦的准备。
邀月不在,他没法跟怜星动手?
只能硬着头皮,赶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怜星妹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并没有抛弃你姐姐!”
“我当时离开确实是事出有因。”情急之下,为了跟怜星套近乎,苏信直接喊起了妹子,也不再尊称她为宫主了。
听苏信喊自己“妹子”,怜星心中暗自欢喜,但脸上依旧冷冷板着,喝道:“事出有因?有什么因?姐夫不妨说来听听。”
“若姐夫真有难处,说得在理,等见了姐姐,我便在她面前替姐夫美言几句,又有何不可?”
怜星一口一个姐夫。
喊的十分亲切,然苏信脸上泛起了苦涩,他离开邀月确实事出有因,可那是因为其他女人。
这样的借口实在难以启齿。
说出来,小姨子绝对得跟自己翻脸。
正当他准备胡乱编个理由糊弄过去时,早已从邀月口中得知所有真相的怜星,已然冷笑着道:“姐夫张不开口,那我替姐夫说吧。不就是想坐拥齐人之福,遍赏百花吗?”
苏信的脸都绿了。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进一步解释,刚刚还冷若冰霜的怜星,脸上却突然眉开眼笑起来,“嘻嘻嘻,瞧把姐夫吓得,就这点胆量,以后还怎么在我姐姐面前立足,以后不得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的?”
怜星笑着上前,亲密地挽住苏信的胳膊,拉着他往大殿走去,一边走,她还一边说道:“江湖上那些有名有姓的大侠,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就连皇宫里的皇帝,不也是妻妾成群吗?男子汉大丈夫,多娶几个女人又有何妨?”
几句话的工夫。
怜星就变换了三次表情,一会儿冷酷,一会儿又显得灵巧活泼,这让苏信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完全搞不清楚她哪副面孔是真实的,哪句话又是真心实意的。
暗忖这女人的心眼可比邀月多多了。
生怕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就掉进了圈套,苏信不敢她的话接茬,用力地抽回被她挽着的手,说道:“没有没有,我这个人还是比较专情的,心里喜欢的女子,只有你姐姐一人。”
怜星的小手又软又嫩,身上还散发着一股与邀月颇为相似的香味,挽着苏信时,那股香气悠悠地散开。
渐渐的让人生出一种想要亲近她的念头。
这是一种浑然天成的魅功,从娘胎里带来的魅功,不过怜星的这点功力跟邀月比起来,太弱了。
苏信与邀月相处三年。
对此早就有了抗性的苏信半点不受影响,用力想要从怜星胳膊中抽离自己的手臂。
却怎么用力也抽不出来。
苏信先是一惊,而后立马反应了过来心中暗道:“移花接玉,莫非这就是移花接玉?这个女人的移花接玉功夫绝对比我高明得多。”
怜星假装没察觉到苏信一直在用力抽手的动作偷笑两声。
将他引到大殿的侧座旁。
待苏信坐下怜星打了个响指。
一排千娇百媚的侍女从里面走了出来,个个纱裙轻薄,身姿曼妙,为首的侍女端着银色的酒壶,俯下身来要给苏信倒酒时。
纱衣下,轻薄的诃子中沉甸甸的果实正对着苏信坠下。
虽说邀月不在,但这是邀月的地盘。
非礼无视苏信半眼不敢多看,赶紧转过头去看一旁的酒杯,只觉得那酒杯又大又白。
怜星被苏信小心的模样逗笑了。
“瞧姐夫不在自在的,怕什么,都说了姐姐不在。”
说话时,她从侍女手中接过酒杯,坐在了苏信身边,亲自为他满上了一盏酒,说道:“姐夫,尝尝看,这酒是由我们移花宫修玉谷里结出的千百枚果子酿造而成的果酒。”
“还是我亲手酿制的呢,你品鉴品鉴,味道如何?”
从与怜星见面到现在。
苏信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似乎不怀好意,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这酒里是不是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所以没敢喝。
心思玲珑的怜星一眼就看穿了苏信的疑虑,她娇嗔地剜了苏信一眼,随后轻提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酒。
然后将染着自己唇印的酒杯,再次递到苏信身前。
神情极为暧昧地说道:“这下,姐夫可愿意喝了?果然跟姐姐说的一样呢,姐夫可真坏,就想着占女子的便宜。”
看着杯沿沾上了怜星胭脂印记的酒杯,苏信越发觉得这酒难以下咽。
他赶忙推开怜星探过来递酒杯的手,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道:“怜星妹子,别再闹了。你如此聪慧,应该清楚我此番前来的目的。所以我也不瞒你了,玉娘子应该是在你手里吧?”
“是在我手里呀,那又怎么样?姐夫刚刚不是说过,心里最爱的人只有我姐姐吗?”怜星把玩着手里的半杯残酒,似笑非笑地说道。
苏信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暗怪自己嘴欠说错话。
无奈之下,他只能向怜星解释道:“我心里最喜欢的是你姐姐这没错,我甚至可以发誓,但玉娘子对我情深义重,甚至对我有再造之恩……”
“所以姐夫说来说去,还不是想坐拥齐人之福吗?”怜星嘻嘻地笑着,随即将那半杯残酒又推到了苏信身边。
紧接着,她娇软的身子也往苏信那边靠了几分,星辰般灿烂的双眸,灼灼地、直勾勾地盯着苏信的眼睛。
“怜星早就说过了,无所谓姐夫有几个女人。而且不瞒姐夫,怜星从小就不希望跟姐姐分开,所以一直盼着能和姐姐共侍一夫。”
说这话的时候,怜星裙摆下的小脚丫偷偷探了出来,在苏信的小腿上轻轻蹭了几下。她眸子里的笑意更浓了,带着蛊惑般在苏信的耳边吐气如兰:“只要姐夫喝了这半杯酒,姐夫想要什么都好说。”
“什么都好说。”
怜星又极为暧昧地将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那声音既带着御姐的磁性,又不失少女的青涩。
顺着苏信的耳朵传来,挠得他心里直痒痒。
在美色面前,意志本就不太坚定的苏信,面对怜星这样级别的美人,就更加动摇了。
怜星动人的娇躯近在咫尺。
苏信有些犹豫的道:“真的什么都可以?”
怜星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羞涩,轻轻点了点小脑袋。
“只要姐夫喝了这半杯酒就行。”
怜星说着,便将拿着酒杯的小手塞进了苏信的手里。
感受到怜星皮肤的滑嫩,小手的柔软,苏信内心开始动摇起来,“不太好吧?你可是邀月的妹妹。”
怜星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到苏信怀里了,她笑嘻嘻地说道:“有什么不好的?”
“正因为我是姐姐的妹妹,这样才好呢,不是吗,姐夫?”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诱惑,苏信喉结上下滚动。
他从怜星手中接过那半杯残酒,在怜星的注视下缓缓抬起手,将酒杯送到了嘴边。
怜星目光闪烁,轻声说道:“喝吧喝吧,只要喝下去,一切就都是姐夫的了。”
然而,下一秒,本以为苏信会一饮而尽。
可他却猛然将连着酒杯的酒水一起摔向地上。
半杯残酒洒落。
随着“叮当”一声脆响,酒水浸湿了宫殿里的地毯。只见那被酒水浸湿的地方,竟密密麻麻地钻出无数只黑色的虫子。
“果然这酒水有问题!”
苏信怒喝一声,随后他猛地出手,狠狠掐住了怜星的脖子,怒道:“你给我下毒?!”
被掐住脖子的怜星还在笑嘻嘻。
紧接着,苏信就感觉自己指尖划过一道滑滑嫩嫩的触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怜星竟轻而易举地从他手中挣脱开来。
她的长裙飘飘然如云朵般轻盈,转瞬间便飘出数丈之远,落在了移花宫那两把玉制的椅子上。
端坐在椅子上的怜星轻笑道:“姐姐看上的男子,果然不是草包,不过我还是希望姐夫能喝了那半杯残酒。”
看着酒水洒落之处不断冒出的虫子,苏信强忍着一阵恶寒,质问道:“你在酒里下的到底是什么毒?”
怜星轻笑着说道:“瞧姐夫这话说的,我怎么舍得给姐夫下毒呢?那不过是放了一点蛊虫罢了,一种能让姐夫永远听话、乖乖顺从的蛊虫。”
说到这儿,怜星舔了舔水润的嘴唇。
迷人又危险的道,“而且我刚刚说的话可都是真的。要是姐夫真把那杯酒喝了,移花宫的一切就都是姐夫的了,我也不例外。”
“这蛊虫难得的很。”
“现在,姐夫没有这个机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