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拖着一身的疲惫,缓缓踏入金府。见到金帅后,她便如打开话匣子一般,将盛府近日发生的诸多事端,一一倾诉而出。金帅望着面容憔悴的华兰,心疼之情溢于言表。他轻轻牵起华兰的手,语气柔和而舒缓,安慰道:“娘子,切莫为此事过分挂怀。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追寻所谓的幸福,不过是各施手段罢了。即便嫁入那伯爵府,又怎见得就真能幸福顺遂?这不过才是个开端,往后的日子能否过得美满,才是关键所在。娘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华兰轻轻靠在金帅的肩头,听着他暖心的话语,心情稍稍舒缓了些,这才开口说道:“我着实未曾料到,墨兰的手段竟如此阴狠毒辣。爹娘前往梁府提亲,那吴大娘子毫不留情,硬生生将他们噎了回来。后来又传出墨兰怀有梁晗的血脉,这才逼着祖母不得不出面周旋。如此一来,盛家的颜面,可算是彻底丢尽,沦为了众人的笑柄。”
“娘子,万事万物皆具两面性,咱们不能只盯着那不好的一面,也得瞧瞧其中的利好之处呀!”金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
“官人,你就别哄我开心了,这般境地,哪里还有什么好的方面?”华兰一脸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啦!娘子你不妨想想,那林小娘为了能让墨兰攀附上豪门,全然不顾盛家的声誉。经此一事,想来岳父大人已然有所醒悟,往后在盛家,恐怕再难有她的立足之地。岳母的心腹大患,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以解除,如此看来,这难道不算是坏事中的一桩好事吗?”金帅笑意盈盈地解释道。
“这么说来,倒确实算得上是件好事,只是这代价着实有些大了,如今盛家几乎成了东京城里人人谈笑的把柄。”华兰微微皱眉,叹着气说道。
“娘子啊!这东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哪家没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儿?盛家这点事,不过是一时的谈资,很快便会有新的笑料出现,将此事掩盖过去。”金帅依旧笑容满面,宽慰着华兰。
“听官人这么一说,我心里确实舒坦了不少,没那么堵得慌了。”华兰微微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呵呵,娘子的心境还需多加历练呐!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斜视。日后你可是要母仪一方的,得有与之匹配的气势与度量,怎能被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折腾得身心俱疲呢!”金帅面带微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华儿也是头一回经历这般事情,有些……嗯…官人,你方才说‘母仪一方’,这是何意啊?”华兰这才后知后觉,一脸疑惑地问道。
金帅抬手,轻轻抚着华兰的秀发,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意,缓缓说道:“嘿嘿,一个家族若想长久昌盛,就得拥有属于自己的根基与领地。所以这些时日,我一直有意找借口,让官家对我的功劳有所压制,实则是在谋划一块专属于咱们的封地。待时机成熟,在那片土地上,我便是说一不二的王。所以呀,作为我贤内助的你,往后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啊,官人,你该不会是想……”华兰说着,下意识地捂住了小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娘子想到哪儿去了?当皇帝可是天底下最累人的差事,既要操心国事,又得平衡文武百官之间的关系,还得兼顾后宫诸事,想想都觉得疲惫不堪。相比之下,哪比得上做个逍遥自在的藩王,逍遥快活,一切自己说了算!凡事自己能做主。哈哈!”金帅爽朗地笑着,连忙解释道。
华兰柔情的看着金帅轻声说道:“官人既有鸿鹄志,妾身愿做助翼风。”
金帅将华兰轻轻搂入怀中,低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往后这万里山河,你我携手谋算。\"他指尖拂过华兰鬓边碎发,眼中满是期许,\"待封地落成那日,定让娘子凤冠霞帔,受万人敬仰。\"
华兰仰头望着丈夫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涌起万千柔情,柔声道:\"愿为郎君执灯照前路,纵使荆棘布满途,亦与官人并肩同行。\"窗外月色如水,悄然漫过二人相偎的身影,将这番壮志与柔情,都笼入这静谧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