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就是性急,现在还回去,岂不是自找麻烦?”吴用赶忙伸手,一把拉住晁盖。
晁盖担心道:“我那会是真心实意,可不是撺掇兄长的意思。我要跟哥哥解释一二。”
“行了!王伦哥哥肯定明白,我只是提醒哥哥,不能本末倒置,还有扈三娘的事情,拿兄长开玩笑,也要分场合。
咱们若是酒桌上,那就在酒桌上说,断然没有问题,可是今日乃是议论军国大事,天王乃是兵科大统领,当要筹谋出策,而不是说出这种话来。”吴用再次提醒说道。
晁盖一听这话,顿时长叹一声:“加亮先生说得对,怪不得王伦哥哥让我多看书,原来是这个道理。”
“天王无须多虑,哥哥知道天王性子,只是以后注意便是,小弟也是提醒一二,别无他意。”吴用告诫完,又安慰起来。
晁盖拱拱手:“多谢了!”
两人寒暄一阵,晁盖出了凉亭。
这段日子,王伦哥哥下山,晁盖可是一日不敢怠慢,上下军务,那是尽心处理,操练兵马,统筹马军、步军、水军,梳理关系,调配、整合、打造兵器,可谓忙的马不停蹄。
想到当初公孙胜说的话,晁盖是真的想混个国公当当,他知道自家本事,做个山大王可以的,可是若再做大,那就能力不够了。
今日得吴用提醒,他颇有些挫败,甚至怀疑自己本领,当下咬着牙,朝着办事的寨子走去。
路过一处校场时,听到那边有喊杀声,晁盖也觉得憋闷,索性想寻个武器,出出汗,发泄心中郁闷。
当即调转方向,径直去了校场。
等走近,校场只有一人,正是徐猛子。
“又是他!不管刮风下雨,除了作战之外,几乎,每日都要来此操练,既有拳脚本领,又有刀枪棍棒。此人简直就是天生为战场而生,既有身形,又有天赋。
加上林冲、花荣、还有最近来的武松调教,日后前景,简直不可想象。”晁盖站在原地,心中感慨。
关键此人不单单是战力爆炸,关键心思缜密,沉稳内敛,很有分寸。
瞧着粗犷而粗鲁样子,那都是表象,本质上很有谋略,这种忠诚之人,再给个五到十年,绝对是统帅之将。
很快,远处徐猛子放下手中长枪,光着膀子匆匆而来。
徐猛子拱手施礼:“天王来此,所为何事?”
“见猛子练武,勇武刚毅,忍不住停留!”
“害,今日轮到我休息,想着也没事,还不如松松筋骨!”
晁盖见他眉宇之间有郁色,下意识问道:“怎么?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徐猛子嘿嘿道:“小事,都是小事。”
“若是信得过我,可以说说,正好我这会没事情,再说了,人啊,有些麻烦自己想的时候是麻烦,可是跟别人说,未必是麻烦。”
徐猛子犹豫一阵,想了想道:“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看中一个小娘子,对她颇为喜欢,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喜欢我。”
“哈哈哈哈哈!我当多大的事,不过也对哈,你也到这个年龄了。不过.....”晁盖稍稍沉吟,开口道,“你家主人怎么说?”
“主人说俺不中用,让俺自己想办法,说俺喜欢妇人,那就自个想办法。”徐猛子苦笑说道。
“你家主人是考验你呢。以兄长的本领,肯定有办法。”晁盖安慰说道。
徐猛子点点头:“这我是知道的,山下的吴夫人,还有花宝燕,不都喜欢兄长的紧吗?”
“我倒是有些办法,或许有用。你可要听?”晁盖下意识问道。
徐猛子顿时一愣,上下打量,支支吾吾道:“不是不信天王,而是天王到现在也是一人。”
晁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臭小子还怀疑自己的实力了!
“行吧!你不信就拉倒,我去练会拳。”晁盖没好气的朝前走。
徐猛子嘿嘿一笑,一把拉住晁盖,嬉皮笑脸道:“天王莫要气恼,猛子愿意听。”
“我说得万一不妥当呢。”
“哪有不妥当,天王说的定是好办法,俺定会记在心中。”徐猛子赶忙拍起马屁。
晁盖就喜欢徐猛子这混不吝的模样,该正经的时候正经,该混混的时候,又混的很。
“你的事情,我听人说过,都说见面第一印象很重要,猛子啊,你做的第一件错事,那就是直接说对人家有意。
那小娘子过去让人掳走,正是对男女关系惊恐之时,再说了。”
晁盖说到这里,瞥了一眼五大三粗的徐猛子,“你生的跟野牛一样,那娇小娘子,见到你第一眼,哪有不怕的。”
徐猛子眼前一亮:“天王说的在理,可是事情已成了,难道就没戏了?”
“你记住,想要一个女人喜欢你,不是你一天到晚跟在她的屁股后面。”
“那我不跟后面,哪里让她喜欢?”徐猛子懵了。
“错了,错了!顺序不要搞错了!从你告诉她,你喜欢她,这个女人自然而然就会注意到你。剩下的事情,你就做好自己,
不,
而是要做一个真正的你,练兵、练功、打仗,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时间久了,她自然会偷偷关注你,真正的喜欢,是女方受到你的吸引。
她被你吸引了,自然而然就成了。
女人不是追求来,而是展示你自己而来的。”晁盖负手而立,指着远处的水泊,“春天时候,你见到水面的野鸭子,他们那些公鸭子在那各种表现,难道你还没明白吗?
一个女人不是你绕着她屁股后面,而是你首先你得是你!
她筛选你,你也同样要筛选她。
光你一头热,那不叫喜欢,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懂了吗?”
徐猛子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露出惊愕之色。
“天王,这么深奥的道理,您是怎么知道的?”
晁盖哈哈一笑:“就是我知道,我才不急着找娘子啊!”
“为啥啊?”徐猛子急了。
“你还小,你还不懂,你跟我也不一样!”晁盖说完这话,快步走到校场,提起一根木棒,挥舞起来。
徐猛子站在原地,很快有所悟,他拱拱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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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龙冈,李家庄。
李应正在摆弄一池子鱼儿,忽而听外面来报。
“庄主,二牛庄刘宣庄主送帖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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