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羊城除了这房主就没一个朋友?”
两人坐在宽敞的沙发上,梅洛看着一脸茫然的李秋水问道。
刚才她说自从师傅走后,在羊城就无亲无故无朋友。
身边亲近的人,就这个叫小花圆的闺蜜。
就见她抬起头,目光如水的看着梅洛。
“以前没有,现在有你。”
“听骰党的人呢?谁和你关系好。”
她摇头。
“没有。”
“那你从云滇回来这段时间见了什么人?”
她想了一会,说道:
“见了一位听骰党的老前辈。”
果然,正如梅洛所料的那样。
她从云滇回来了,找不到翁百岁。
就想到了师傅的好兄弟,听骰党的名宿袁松。
袁松告诉她翁百岁不再是魁头了,现在竞争魁头的是陈一听和农田。
因为在楚天风这件事上,陈一听经常表现得和李秋水一样,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而农田做为楚天风的徒弟,对这事爱理不理,还经常对师傅当年做的事提出诟病。
再加上她本来就对农田有意见。
所以,不光把自己在云滇调查到的情况告诉了袁松。
还让他召集听骰党的人,去支持陈一听当这个魁头。
那这事就显而易见了,出卖李秋水的人就是袁松。
但袁松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做为听骰党举足轻重的人物,出卖前任魁头徒弟,不等于是出卖听骰党吗?
看着李秋水,梅洛意味深长道:
“水姨,你以后就别去调查这些事了,开开心心过好自己生活,等新魁头上任后,他们自然会去调查。”
其实还有一句话梅洛没说。
你都快自身难保了。
他之所以劝李秋水不要再管这件事。
第一是,一个弱女子,没势力没人脉的,再管也是徒劳。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
二是自己不想让她参与到这件事来。
因为,无论怎么样,就算是被误会,当年她师傅楚天风做的事就是违法的。
真相无非就是到底谁出卖了楚天风。
在梅洛看来,这是毫无意义的真相。
因为真正的真相,应该是这批货到底是谁的?
据农田所说,当时楚天风根本没那么多钱买货。
所以这批货应该是另有主人,楚天风只是个配角而已。
这时,李秋水叹了口气。
“梅洛,其实我也有好几次想放弃,不想再去调查了,但做为师傅最后一个徒弟,每次想到他不耐其烦的教诲,还有被人背后戳着脊梁骨骂的时候,总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么,所以这几年我一直想找出当年的真相,还师傅一个清白…..”
她神情动容,语气也充满着凛然。
好像这一刻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情有义的奇女子一样。
梅洛背靠沙发,双手环胸,看着天花板道:
“水姨,如果你知道了楚前辈是被人出卖了,你有什么打算?”
李秋水一怔。
看着靠在沙发上的梅洛,好久没说话。
她知道梅洛的意思。
自己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梅洛猛的坐直身,看着李秋水,试探道:
“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兰城赌王寸世雄出卖了你师傅,他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但你想过没有,水姨。”
他眼神犀利的看着李秋水。
“你师傅当年的行为是走私文物,把国家大批珍宝为了自己的私欲往国外送,这种行为是置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而不顾,他仅仅是为了标榜自己义溥云天,想让兄弟们挣钱,但是他忘了,他的兄弟日子好了,那千千万万的中国同胞呢……”
梅洛把老六教给他的那一套,统统变着样的演说起来。
果然。就见李秋水红唇微张,怔怔的看着梅洛。
要的就是这效果。
梅洛趁热打铁道:
“水姨,你还不明白吗?今天医馆的遭遇,以及现在被人捷足先登,足以证明听骰党都不希望你去追找真相,要不然你的藏身之处,别人为什么这么了如指掌?”
“还有,你师兄农田,我见过,他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对你师傅的事爱理不理,其实。他是觉得楚前辈在十五年前做的事有待商榷…….”
梅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给她洗脑。
他之所以提到农田,是因为两天后,就算陈一听完蛋,农田也须要有人支持才能上位。
所以他在想,能不能改变李秋水的思维。
这时,不知为什么就见李秋水的面色潮红,双腿不停的摩挲。
她身体不自觉的往梅洛身上靠。
脸凑到他面前。咬着牙说道:
“梅,梅洛,你快走。”
梅洛被她这突然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
“水姨,你怎么啦?”
李秋水眼神迷离,俏脸绯红,明显感觉她的呼吸在加速。
“我的病犯了,今天没泡够时间,被你撞了进来…….”
她声音充满了诱惑,身体也紧紧的贴上梅洛。
……….
太阳从窗外射了进来,梅洛睁开眼,看着身边的李秋水,他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梦。
这………?
昨晚从大厅一直到卧室,一切都那么突然。那么猝不及防,又那么兴奋无比。
他想爬起床。
这时,李秋水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梅洛,脸一红,突然一把扯过被子把头蒙上。
空气瞬间凝固。
好半响,她才把被子掀开来,无比娇羞道:
“梅洛,谢谢你,我的病好像好了。”
啊?
梅洛一头雾水。
“梅洛。你昨天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泡药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得了一种病,一种羞于启齿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