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夭是隔天的航班出国,姜眠和沈以泽陪着她在外面吃了个午餐,还有邹隙。
这几天两人见面的次数其实不多,七七八八算起来也就见了三四面。
到底还是忙,所以也没有办法。
中午吃饭的时候还说,这样的异国恋会不会应该两个人的感情。
沈惜夭咬着叉子看了一眼邹隙,只是轻声笑着:“我还挺坚定不移的吧,阿隙呢?”
邹隙闻言,抬眸看她。
姜眠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很淡,不像是打量,更像是在思考。
半晌,他才格外认真地回答着:“我对夭夭,也一样坚定不移。”
他是非常严肃的态度来面对沈惜夭的,特别是在这段感情中,特别的认真和在意。
就像当初接近的时候一样,之所以没有过于快速的对沈惜夭展露自己的感情,也是因为害怕打扰到她,又或者不确定她对自己的态度。
毕竟,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如果他不考虑女生的想法和态度,那就相当于是强迫。
沈惜夭对于这个回答还是挺满意的,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那如果我姐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相处,你的感情会变淡吗?”
男人嘛,总是最懂男人的。
沈以泽问的问题,都是基于男生本身的思想来说的。
现实中,因为距离最后移情别恋的男生多了去了,更何况,邹隙这样的身份,女球迷多的很。
对他有感情的,对他好的,也不是只有沈隙夭一个人。
显然,他能听懂沈以泽的潜台词。
“不会。”他摇了摇头,看着沈惜夭。
“我先心动的,所以我坚信,我对这份感情始终不疑。”
说完,邹隙低下头,稍微有些不太好意思。
毕竟这样的话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多少都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
姜眠晃了晃神,看向沈惜夭,她只是抿唇笑着,显然对于邹隙说的话非常的满意。
吃过饭去机场,是姜眠开车。
虽然说沈以泽也有驾照,但是他目前开车好像不是很多,就不敢怎么让他开车。
再说了,这是送沈惜夭去机场,不能光给他练手,所以暂时就不让他开。
到机场,沈惜夭拎着一个背包就下车了。
她回来的时候本来也没带什么东西,毕竟家里都有的,也不太需要她带回来。
现在回去的时候,背包稍微比之前还鼓囊了一些,装了一点儿零食。
没能送太远,到登机口的时候,看着她自己走进去。
邹隙冲着她摆了摆手:“夭夭,我过段时间去看你!”
过段时间,比赛又开始多起来了,就有出国的理由了,到时候趁着休息可以去找她。
沈惜夭点了点头,抬手挥了挥:“你们回去吧,我走啦!”
“一路平安!”姜眠朝着她作别,看着她进去,一直到身影一点儿也看不见了,这才转了身去。
沈以泽一言不发地站在前面,这种场景,他已经完全没什么说的了。
每次看到姐姐登上出国的航班,她都只是在心里祈祷着,希望沈惜夭能一切平安。
沈家现在有他在慢慢的接手,希望以后也能越来越好,这样,才能给姐姐更好的生活。
倒不是沈惜夭挣不到钱,他更希望,他姐姐能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呆的舒服。
其他的事情,他这个弟弟来解决就好了。
出了机场,邹隙告别两人,自己打车回了训练基地。
姜眠看了一眼时间,又瞧了一眼外面的天,有点儿阴,不是什么很好的天气。
她扭头看了一眼沈以泽,把手里的车钥匙递过去给他。
“喏,你自己开车回去吧,我打车去老宅了。”
接过钥匙,朝着姜眠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点了头。
“眠眠姐再见。”直到姜眠打的车到了,她弯腰上了车,沈以泽才跟她告别。
温矜怀今天是特意空出来的时间,在老宅陪着老爷子过个小节日。
姜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点钟了。
从门口进去,到客厅里,然后是走廊。
待客室,老爷子和白枭相对而坐。
太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个人,以至于,姜眠看见他的第一眼,甚至还思考了一下这个人是谁。
随即,就又想起来了。
之前就觉得,白枭和徐幕之间应该是有什么渊源的,但是徐幕不肯说,她也不能逼着徐幕说。
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这么耽搁了,后来也没有再问。
现在看见白枭,姜眠的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儿刺挠的。
她朝着老爷子看过去,打了招呼:“爷爷。”
注意到白枭的目光看过来,冲着他客气疏离地笑了一下:“白先生。”
老爷子一看她回来了,立刻招了招手:“唉,眠眠,过来,给你白叔叔拜年啊!”
说着话呢,还眨了眨眼睛。
姜眠还有什么看不懂的,这意思不就是,找白枭讨要一个红包吗?
于是,脸上的笑容都情真意切了几分:“白叔叔,新年快乐,祝您新的一年步步登高,财源广进。”
虽然是朴实无华了一点儿,但是作揖的手势倒是相当的标准。
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双眼睛里亮晶晶的,就差有些话没有明说出来了。
老爷子在一旁看的乐呵,白枭面上带着笑,有些无奈。
“您自己在我这讨不到,就让小辈来啊?”
虽然是这么说着,还是从旁边的包里拿了个红包出来递给姜眠。
“谢谢了,也祝你,新的一年,能开心、快乐、幸福。”
薄薄的红包递到姜眠的手里,她接过去,乐呵地道了谢。
“谢谢白叔叔。”
老爷子见她红包拿到手了,笑的更是开心了一些。
“哎呀,眠眠啊,矜怀在楼上呢,你去找他去吧。”
说着话,手还在桌上指了指。
言下之意,他和白枭之间的聊天,还是不太想让她听见的。
姜眠自然也没有留下的意思,毕竟温矜怀说过的话,她的心里还记着呢。
不要和白枭过多的靠近。
和徐幕之间的事情就足够让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老爷子给了台阶,她立刻就接下了。
“嗯好,爷爷,白叔叔,那我就不打扰了。”
笑着往门外去了,顺便又把待客室的门给合上了。
走了几步,离开待客室的那片区域,她才看向手里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