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叔伯彻底没有话可以说了,毕竟,温矜怀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们要是还听不懂的话。
未免看起来有点儿太没脑子了,当下就应承着,说回去一定好好督促改进和努力。
又和老爷子寒暄了几句,没多留,立刻起身狼狈地离开了。
他们也是要点儿脸面的,在老爷子的面前被温矜怀这么不给面子,那老脸还往哪里搁啊。
纵然是心有不甘也不敢说什么啊,毕竟温家的实力在京城摆着呢,想和他们合作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他们几个。
人家确实没有道理选择差了,还能怎么办,各自回去呗。
姜眠对这一波可谓是叹为观止,不愧是有底气的人,短短几句话就可以解决一件事情。
她侧目朝着温矜怀看了看,敛眸。
水果吃的有些多了,现在倒是稍微有点儿饱了。
年会还有一些节目之类的,虽然温矜怀的兴趣不是很大,但是姜眠想看看的话,倒也是可以的。
于是,站起身的时候,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两个人就出去了。
温衍殊靠坐在椅子上没动,等人都走了,门关上好一会儿,这才转头朝着老爷子看过去。
“爸,您教的好孙子,现在气势挺足的啊。”
老爷子撇了一眼,只是淡淡地笑了两下,也没说什么。
这么明显的讽刺的意味,当然是听得出来了,知道温衍殊的心里有怨气,可老爷子这会儿也不想顺着他。
“你若是有矜怀的本事,当然也行,可你自己做的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国外公司已经交给你打理,人要知足。”
他气定神闲地靠在后面的椅背上,端着杯子抿了一口,敛眸笑着。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要说不疼爱,那都是假的。
但是说到正经的事情上,关于公司的继承,当然还是要给有能力的人。
总不能,没有能力也给他管吧,更何况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让老爷子完全没有想法把公司交给温衍殊继承。
温矜怀是从小养在老爷子身边教导的,那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要把公司给温矜怀的父母。
所以,没有交给温衍殊本来就是预料之类的事情。
想到这里,老爷子敛下眉目。
如今自己的膝下就温衍殊这一个儿子了,他不会把人逼到死路去的。
可生路给多了,有些人不知道珍惜。
他真的以为,回去越州的事情,老爷子不知道吗?
这件事不是只有温矜怀知道的,老爷子也知道,他只是退休了几年,不是什么都没管了。
暗地里的人都跟老爷子亲着呢,有什么事情,当然是老爷子也知道的。
不然的话,这几年的太平,真觉得完全是温矜怀的功劳吗?
他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衣角上沾到的灰尘。
“衍殊,我从来不觉得温家缺你少你什么,矜怀是你亲侄,理当也算你半个亲缘儿子。”
“你要是对他总怀有嫉妒之心,咱们这个家,总有一天得散了。”
老爷子转头看着温衍殊,只说出这么一段话,再也不知道说点儿什么了。
要说他做了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也断然没到老爷子不能原谅的地步。
可有些事情就像是针扎的刺一样陷在人的身体里面,叫你完全没有办法完全忘记。
温矜怀和姜眠出去,包下的宴会厅有一个单独的二层位置,从上面就可以看见下面的表演。
江之牧几个人,这会儿就坐在二楼呢。
桌上满满都是年会提供的酒水饮料和吃食,倒是挺会享受的。
“眠眠快来!”
沈惜夭看她过来了,立刻招手。
这次她回来的时间倒是稍微的长一点儿,先前让邹隙见了一下他们之后,沈父沈母听说这件事,也想见见。
倒不是见家长,就是以普通看球的身份吧,想见见世界冠军。
毕竟以沈家的地位,想见到他其实还挺容易的。
但是因为和自家女儿谈恋爱的话,还是挺让人感觉到诧异的。
沈母一开始听沈以泽说姐姐的恋人是打球的那个邹隙的时候,还挺不可思议的。
直到跟沈惜夭打听了一下,才确定就是本人。
所以,邹隙没两天又去见了一下沈父沈母,可以说是相当的紧张了。
“嗯?”姜眠应承着,往她的身边走。
坐下来,沈惜夭立刻就搂着她的一只胳膊,朝着底下的位置指了一下,小声跟她说着话。
看见温矜怀过来,江之牧往后挪了挪位置。
“怎么,被温爷爷留堂了?”
“嗯,听一群叔伯们告状呢。”他漫不经心说着,靠在椅背上面。
江之牧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之前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为了让温氏发展起来,有一些合作在温矜怀继承之后,就慢慢的终止了。
也算是不主动的续约,毕竟能换更好的,为什么要用那些看起来相对不好的呢?
“要我说啊,你之前就应该给那些叔伯们一点儿暗示,不然也不至于找到温爷爷那里去。”
江之牧摇了摇头,朝着下面看去。
舞台上,正好有人在表演舞蹈,看上去还是很有美感的。
温矜怀没说话,抬手捻了一颗葡萄喂进嘴里,低头去看手机上的消息。
其实江之牧说的这些,他在之前的时候,也有过暗示的。
但是这些叔伯仗着和老爷子之前的那点儿交情,就总是想过来分一杯羹。
可是,现在当家的人已经变了。
不是以前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们一点儿机会的老爷子,现在他当家,什么事情,都得按他的规矩来。
他是不会让这些都已经落后的,甚至不太能上的了台面的,来影响他的收益。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最好到这里就结束,不要再有后续。
不然的话,他是不介意做一点儿不太道德的事情出来的。
姜眠和沈惜夭看的认真,忍不住眼睛冒星星。
“夭夭,我什么时候跟人家一样啊?”
“你现在也不差吧,干嘛这么说啊。”
沈惜夭胳膊肘碰了碰她,瘪瘪嘴,有些不解。
姜眠轻叹一口气:“我是说跳舞。”
那身体灵活度看起来也太好了,不像她,就好像是刚刚掌握自己身体的人,还在康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