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是明牌告诉他们，她在江城有耳目。
欧洋摸不清楚她的路数，而且那两个人确实是他支出去的，“梁副总毕竟在忙政府地皮的项目，钱副总出差确实是比较临时，等他们回来，我立马让他们来见你！”
“既然两位副总不在，那我们就来说一说欧总你的问题吧。”程林染看着欧洋，赵泓霖把压在最下边的文件夹取出来放在欧洋面前，程林染才说，“欧总被派来江城有五年了吧？”
欧洋没敢第一时间翻看文件：“是的。”
“时间确实挺长了，我记得人事档案上写的欧总是江城本地人？”
“对。”欧洋更紧张了。
“那欧总有女朋友了吗？”
欧洋觉得程林染的眼睛在往周菲菲身上飘，他抬手压住了手边的文件，稳住思绪说，“染总，我的私人问题还是不要占用大家的时间了，咱们接着说正事吧！”
程林染戏谑地抬了抬眉毛，看向大家说，“十点整，各位会收到来自集团的邮件，希望各位根据邮件里的项目，在后天下午五点之前提交给我一份述职报告，我的邮箱会附在邮件里，记住了吗？”
“记住了！”
“你们能坐在这开会，我也能知道你们在公司做了什么。”底下稀稀拉拉的回应，让程林染不是很开心，“如果各位不想写述职报告，那就写辞职信和简历吧！我提醒你们一句，集团姓程，明白了吗？”
“明白！”
“欧总看看吧。”威胁完那些人，程林染抬下巴示意欧洋看文件，“其他人散会，欧总、周副总留下，梁助理如果不忙也留下吧。”
梁琪当然不忙，他的任务就是跟着程林染。
等其他人都离开会议室，赵泓霖就把门给关严实了。
程林染静静地等着欧阳和周菲菲看文件，她不急。
欧洋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这些事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周菲菲早就吓得不行了，她和欧洋的勾当就在这份文件的最后。
眼见着欧洋也翻完了最后一页纸，程林染才慢悠悠地开口，“欧总，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
“你怎么查到的？”欧洋知道装也没用，不如摊开来说。
程林染冷笑：“欧总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啊？你以为把这些烂账算给周副总你就安全了？自从你调来江城，江城的业绩非但没有上升，反而一年不如一年，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你真当我是因为姓程才做的集团cmo？”
“染总，我……”
程林染抬手，制止了欧洋的自辩，“集团不会像我一样把你们查的清清楚楚，因为他们不需要你做什么。”
欧洋明白了，他也坦荡了些：“开条件吧！”
“你们都出去吧。”程林染给赵泓霖使了个眼色，赵泓霖就带着两份没有扔出去的文件夹先离开会议室了。
周菲菲和梁琪也前后脚离开了。
会议室的门从外边关上，赵泓霖在外边守着，程林染很放心。
“染总，你直说吧！”
“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我不允许它出现任何岔子，也不允许任何人抢我的功劳！”程林染不再伪装和善了，“最迟下周，花与程就能到江城，我希望欧总清楚该站谁的队。”
程林染这么一说，欧洋的心思又起来了，“染总，你和深总都是为了集团，怎么还要分队啊？而且集团并没有这样的指示啊。”
“集团也没有指示欧总做那些啊！”程林染的视线落在了欧洋手心下的文件夹上，“同样是继承人，我就要先到江城，他却安心在北城办婚礼，等他婚礼结束过来这边，谁会看不出我是他的垫脚石？所以，我跟他注定不是合作关系！”
“可是染总，你们二位不合作的话，是不是不太利于项目啊？”
“这就要看欧总的本事了！”程林染勾唇，眼里全是算计，“网上关于我的负面新闻你应该看见了，如果集团有心处理，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和谢家联姻在即，我的负面新闻却满天飞，这个项目如果还不完全属于我，那北城我还回得去吗？如果我不能回北城，欧总觉得我能看上分公司的哪个职位呢？”
欧洋确实两难了。
“欧总好好考虑，希望两天后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程林染撑着桌面起身，深深看了欧洋一眼才离开会议室。
赵泓霖和梁琪都在会议室外等他，两人站在门的两边，像是对联。
“染总，欧总特意给你收拾了一间办公室，我带你过去。”
程林染注意到那两份文件已经到了梁琪手上，她点了点头，带上赵泓霖跟着一起走了。
“染总，办公室的密码已经改成今天的日期了，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再改。”梁琪输入密码推开办公室的门，然后跟赵泓霖说，“赵助理，你的工位在那边，跟我挨着，方便我们交流。”
“好，麻烦了。”
程林染扫了一圈办公室，果然发现了监控摄像头，“梁助理跟我进来，泓霖，你把密码改成吴云的生日，改完再进来。”
“是。”赵泓霖给梁琪比了个请进的手势，就把门带上了。
门外响起操作密码锁的机械声，程林染不受影响，梁琪有点儿紧张。
“梁助理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吗？”程林染的手指擦过办公桌的桌面，指尖没有灰尘她才在椅子上坐下，“坐下说。”
“知道。”梁琪没敢坐，“那块地皮。”
欧洋没把握的项目，所以才会到他父亲手里。
程林染也不会再说第二遍：“给你半个小时准备，把你知道的都汇报给我。”
“是。”梁琪怀里还抱着那两份文件，他有些迟疑。
“先放你那吧，等两位副总回来了再拿给我。”
“是。”
正好赵泓霖也进来了，程林染就让他也一起出去了。在这里，程林染谁也不信，即使是和欧洋不对盘的钱俊明。
把赵泓霖放在梁琪身边，不论梁琪是谁的人，他暂时都不能轻举妄动。
办公室里就剩程林染自己了，她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是北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