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分公司的总经理欧洋对程林染并不了解，只知道在他们在集团里是平级，毕竟他早几年就被派来江城了，而程林染才回国不久。
赵泓霖跟着程林染来到分公司时，欧洋的心腹副总周菲菲带人在楼下迎接。
吴云有别的事情要做，在花与程到之前，先不用她露面。
“欢迎染总，我是周菲菲，欧总在楼上等您，您请。”
“染总，欧总好像不太给您面子啊！居然只让副总下来迎接？”
赵泓霖既然能跟着程林染过来，他说的话就是程林染的意思，周菲菲听得懂，“抱歉染总，我们欧总确实是有事走不开，请您见谅！”
“业绩如此之差的分公司总经理也有这么忙吗？”赵泓霖的眼神缓缓扫过了周菲菲身后的一排人，“总经理都忙到抽不开身，你们是干什么的？”
“泓霖，注意态度。万一传回北城，集团怎么看我？”程林染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在集团里我和欧洋是平级，一会儿你待他客气一些。”
“是，染总。”赵泓霖一副受教训的样子，对周菲菲的态度也有所缓和，“周副总，带路吧！”
“染总，这边请！”周菲菲知道这是来自程林染的下马威，难听话都说完了她才出来制止，摆明了就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赵泓霖护着程林染上了电梯，并且把其他人都拦在了外边，“不好意思，我们染总不习惯挤电梯，你最好马上联系楼上那位等着我们染总！”
电梯门缓缓关上，周菲菲的表情有一丝龟裂，她不得不马上给欧洋打电话。
“干得不错，一会儿继续。”程林染抬头看向电梯里悬挂的监控，或许画面的另一端有人在看呢！
赵泓霖没有抬头：“明白。”
电梯门打开时，欧洋果然等在外边，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男士，“染总，欢迎过来指导工作！”
程林染踏出电梯看着欧洋强装出来的喜悦，并没有要给他面子，“欧总忙完了？”
欧洋伸出去的手显得有些空落，表情也有些僵硬，他是没想到年轻人真的这么直白，“多谢染总关心！咱们先去会议室吧。”
程林染上下打量了欧洋一番，才淡淡点头。
见她点头，欧洋身边的男士才说，“染总这边请！”
程林染抬脚就走，一点儿不好奇这人是谁。
她不问，欧洋得说，“染总，这是梁琪梁助理，你在江城这些日子就由他跟着你工作了。”
没等程林染开口，赵泓霖就说，“欧总，染总的助理都是她亲自选的，不是谁都能跟着染总的！”
“泓霖，跟欧总客气些。”程林染不轻不重地说了赵泓霖一句，也没有反驳他话里的意思。
“赵助理说得有道理，我确实是有点儿唐突了。”欧洋也是老狐狸了，被这两个年轻人联手下面子他也能面上不显山显不露水，“不过染总，梁助理的父亲梁副总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他或许能让染总如虎添翼呢？”
“那就多谢欧总了！”程林染事先了解了一些，分公司一共有三个副总，周菲菲站队欧洋，钱俊明和欧洋关系不好，而梁副总父子的立场较为暧昧，但梁琪是欧洋的助理之一。
程林染这次来，除了要负责那块地皮，还要顺便视察一下工作。
一进会议室，赵泓霖就觉得氛围不太对，在座的人员似乎也不对劲。
“染总，请上坐！”
欧洋都这么说了，赵泓霖直接帮程林染把主位的椅子拉开了，“老大，请！”
“泓霖，我们不在北城，这个位置不该我坐！”程林染嘴上这么说，脚下也没有要去其他位置的行动。
赵泓霖也收手退回到了她身边。
“染总就别客气了！快坐吧！”欧洋面上带着笑亲自帮程林染挪椅子，里头已经是心思翻滚了。
“多谢欧总大度，不跟我的助理计较！”程林染的笑容就多了几分真心，一把椅子而已，她想要那就是她的，“欧总也快坐吧！”
原本给程林染准备的位置，欧洋只能自己坐了。
恰好此时脚步匆匆的周菲菲带人到了会议室：“抱歉欧总，我来晚了！”
“知道来晚了还不快进来！”
周菲菲很久没有被欧洋训斥了，她一时有些无措。
程林染一抬手，跟在她身边的赵泓霖说，“周副总快进来吧！会议要开始了。”
周菲菲又看了欧阳一眼，才带着自己的助理迅速坐到了位置上。
赵泓霖的怀里始终抱着几份文件，此刻已经摆在程林染的面前了，她抬手把最上边的文件扔在了会议桌正中间，会议开始地毫无征兆，“这几个项目是谁在负责？”
文件夹打在桌面上，会议室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距离文件夹最近的人战战兢兢地翻开来看，并不敢出声。
“怪不得集团财报里江城年年垫底，原来是养了一群哑巴？！”程林染审视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巡逻，直到落在周菲菲的脸上，“周副总，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我……”周菲菲下意识地求助欧洋，但欧洋并不看她，“染总，我……”
“周副总还没看是什么东西呢！能说出什么啊？”程林染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梁助，把文件拿给周副总！”
“是！”梁琪适应身份很快。
周菲菲更是战战兢兢，她的手都有些发抖，A4纸上是她升职副总以后经手的所有项目，没有一个是符合预期的。
“那周副总先看着，希望一会儿你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程林染比这里坐的人都年轻，从她进来她就清楚这些人眼里都没她，让欧洋坐在她的下手位置只是个铺垫，拿周菲菲开刀才是真正的开始，“各位，逍遥的时间长了，忘了公司姓什么了？”
程林染的语气并不严肃，依旧让除赵泓霖以外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集团的人事档案里，江城有三个副总吧？另外两位呢？”
“染总，梁副总和钱副总出差在外，确实是赶不回来！”
“出差在外。”程林染看着欧洋复述了这几个字，“我怎么没收到他们出差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