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是包厢里最终留下的那一个，她在等着花与程来接她。
楼上在半个小时前就结束了，花与程跟几个人留在包厢里谈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接到程林染的电话他就立马下来了，兄妹俩在电梯里正好遇上墨竹剩下的几个人，在电梯里也说了几句话。
司机很快就接到了他们，花与程喝了酒，后座的车窗就开着了。
程林染身上盖着花与程的外套，因为她困了，随时会睡着。
“说说吧，胳膊怎么回事？”
程林染已经闭上眼睛了，听花与程这么问，眼睛都没睁开就说，“跟人打了一架，对方还没还手就被拉开了。”
“那就是你打人了？”花与程也放心了，她不会有其他的伤，“什么原因？”
“婚礼之后的庆功，有个人硬是要给我戴求婚戒指，我顺手就把人锤了。”
花与程的酒都醒了：“什么？求婚？男的女的？”
程林染睁开眼，看了一眼花与程：“男的。”
要是女的，她不至于下手这么重。
“什么人这么没分寸？”花与程知道程林染在东洲没谈过恋爱，所以这就不可能是正常人。
程林染摇头：“不熟。”
多的不能说，程林染只能这么说。
“家里要是问，你还说是摔的就行。”花与程可不想让家里派人去东洲刀人。
程林染闭着眼睛点头：“嗯。”
花与程把外套往程林染的肩膀上挂，温和地说，“困了就睡吧，到家了能不叫醒你就不叫。”
程林染没回应。
花与程偏过头看着车窗外，长出了一口气。
程林染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她躺在床上怔愣了一会儿，索性起床洗了个澡。
她确实是起得早了，比她晨练的爷爷起得还早。
“真是稀罕了，你怎么在这呢？”程老爷子每天早晨六点准时出现在花园里打太极，他这是第一次在这看见程林染，人已经锻炼上了。
被程老爷子拖着打了一圈太极，程林染回去洗了个澡就赶紧下来吃饭了，不能耽误他们十点的飞机去湖城。
程林染没想到在飞机上遇见了柯菡，她知道柯菡是湖城人，工作关系经常在北城活动。
“这么巧啊程小姐？”
“是柯总啊，来视察工作？”花与程在程林染身后上前，他跟柯菡没有直接的业务往来，间接合作有过一些。
“回湖城办点事儿，你们这是？”程泽跟在程林染身边，但是柯菡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情况。
花与程看了程泽一眼，说：“他要开学了，我们送他回湖城。”
“原来是程小少爷，怪不得一直跟着程小姐。”细看之下，程泽和程林染还是有一些相像之处的，只是没有程林染和花与程之间那么明显，“遇上就是缘分，下飞机了我请你们吃饭？”
程林染和程泽已经落座了，花与程和柯菡还在寒暄。
毕竟答应了柯菡的邀约，花与程还是要跟程林染说一声，“漫漫，一会儿落地有安排吗？”
“怎么了？”程林染正在约人，她确实有盘算。
柯菡在湖城很有份量，既然人家主动开口，就没有拒绝的道理，“没事的话落地了一起跟柯总吃个饭。”
“行。”花与程这么说了，她肯定听话，“你快回去坐着吧，吃完饭你带小泽回去，我得去见个朋友。”
“可以。”花与程不会阻止程林染在湖城的任何动作，“你小心点儿就行。”
飞机在两个小时后落地，他们又一起吃了个饭，反正是没耽误程林染往会所去。
花与程还没带着程泽到家，就收到了程林染在会所被拍到的照片。
程林染是去谈正事的，因为Allen这个神人不想回公司加班，就要来会所在放松之中聊工作。
接到花与程的电话时，程林染正在听Allen吐槽秦琦不让他回东洲参加婚礼。
“Allen，稍等，我接个电话。”程林染暂停了Allen的抱怨，她出去接了电话，“哥？”
‘你在会所被拍了，小心点儿。’
“这么快就到你那了？”这是湖城最高端的会所，经常有名流明星过来寻欢作乐，这周围经常有狗仔蹲守，“不用管，让他们发。”
‘送完小泽我去接你。’
“没事，这有朋友在等我。”倒不是程林染相信Allen的人品，是她相信Allen对秦琦的臣服，所以他不敢动自己，“先不说了，我尽快回去。”
程林染挂了电话，正要回身开门，没想到又让她看见柯菡了，她这两天确实是跟柯菡有些缘分。
在她确认柯菡看见自己之后，她远远地朝他点了个头就当做打招呼了。
柯菡是和朋友来的，他也没想到会在这又遇见程林染，他跟朋友说了一声就朝程林染走了过来。
“程小姐，这么快就见面了！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柯总。”程林染注意到他过来时，就没想去开身后的门，没必要让柯菡知道自己是来见谁的，“确实挺巧的。”
“你哥呢？”
“送我弟弟回家了，我来见个朋友。”程林染担心柯菡要进去打个招呼，又说，“我朋友还没到，我出来看看他。”
“这样啊。”柯菡没有怀疑，“要不你先去我那边等？你一个人在这不太安全。”
“柯总，我过去不太方便吧？”
“没有不方便，都是朋友。”
柯菡都这么说了，程林染也不再推辞，“柯总请。”
程林染和柯菡往那边的包厢走，她还悄悄给Allen发了个信息，交代他十分钟之后给自己打电话。
柯菡的包厢里，大概有七八个人，男男女女都有，程林染看得出来这些没有会所的服务人员。
“柯菡哥，这位是？”柯菡带着如此年轻的程林染出现，包厢里这些人哪能不好奇呢？
“柯菡，这不会是你的侄女吧？”
“就不能是他妹妹？也别这么明说他年纪大吧？”
柯菡让程林染在最边上坐下，他坐在她和这些人中间把他们隔开，“程之景程总的侄女，她跟朋友来玩，朋友还没到，我先带她过来坐一会儿。”
“原来是北城程家的人，程小姐，幸会！”
有位女士说：“不过我看妹妹有点儿眼熟啊！”
“我也觉得有点儿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她。”
柯菡特意给程林染倒了杯果汁，程林染道谢接过，跟其他人解释说，“我之前录过综艺节目，你们可能是看过电子设备的推送。”
“程小姐，你是不是去过研究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