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找到我之后给了我一本书,上面记录的是关于读心术之类的知识。他说让我努力修习书上的内容,未来会派上大用处。
开始我是很抵触的,但是我父亲立即让我体会到了这种术法的威力。欲望像火一样在我体内燃烧,我迫不及待的开始钻研起书上的知识。”
陈卫东插了一句,
“你父亲控制了你的心智?”
翟墨沉重的点点头,
“是的,他不费吹灰之力就驱使了我。他第一次教给我的术法只不过是初级的,他会每隔几年再给我更高等级的。
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的控心术越发的稳健成熟。当我第一次试图用这种技能愚弄别人的时候,我父亲狠狠的惩罚了我。
他说我的能力是用来干大事的,不是受自己欲望支配而胡作非为用的。被打了半死的我收到了父亲的指令,一个月之内让穆家的长孙消失。
陈卫东瞪大了眼睛,
“穆老先生的孙子被你杀了?你刚才不说柳云舒出轨你父亲了吗?”
翟墨摇摇头,
“穆泓成是不是我父亲的骨血...我也不知道,我从不亲手杀人。
人心中都有执念,杀死他们的都是他们自己心中的欲望,我只不过是让他们窥见真实的自我。”
陈卫东点燃了一根烟,
“你他妈最好和我说人话,别让我再提醒你第二次。”
陈卫东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已经睡过去的屠壮,翟墨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别...,好吧,我尽量说人话。穆泓成受了我的心理暗示,独自一个人去闯荡野外的环境。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亚马逊雨林,也或许是黄石公园。
穆泓成的消失让穆家陷入了混乱之中,老夫人就是那个时候得了重病。穆泓成的消失让穆氏失去了最合适继承人,我的第二步计划也开始了。
我父亲的信中写的明明白白,把穆氏所有可以继承财产的人都握在自己手中,这是对我最后的考验。通过这次考验后,他将带我去往一个新世界。
柳云舒...按理说是我的长辈,虽然我叫她柳阿姨,但在实际生活中她扮演了我母亲的角色。”
陈卫东又问出了一句很粗鄙的话,
“你们俩有一腿?”
翟墨对中华文化了解的不是很深,但他猜测这一腿...应该不是什么好腿,
“对,我让她成为了我的女人。我知道她会抵触,我控制了她的意识,与她交合了二十五次之后才告诉了她真相。
她气疯了,甚至想要杀了我。谁能接受这种混乱的关系...”
陈卫东打断了翟墨的话,流氓的想法谁也猜不到,
“你...为什么是二十五次?”
翟墨把身体靠在椅背上,
“我当年二十五岁,我觉得这个数字很有纪念意义。”
陈卫东口吐莲花,
“操,你继续。”
翟墨皱起了眉头,
“陈局长,你真的是一个警察吗?你身上的气质和布鲁克林的无赖没有任何区别。”
陈卫东打了个哈欠,
“屠壮,屠壮...”
翟墨被陈卫东的呼唤给吓着了,
“别别别,我继续。下面我说的就是你想要知道的。穆舟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工具,控制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她发生关系,
不过有一件事你猜错了,穆舟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甚至我都不知道是谁的。我只不过让她在下意识里觉得要和我在一起了,其实她睡的是一个老黑。
我不仅控制了穆舟,连柳云舒都成了我的胯下之物,再也没有谁能阻碍我得到穆氏的遗产了,但是艾青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
没有办法我只能痛下杀手,干掉所有的继承人。穆琪是我第一个目标,是我控制穆舟把她带到那个什么村子放火的。
穆家老夫人也是我控制柳云舒杀的,就连穆昆仑也是。杀完穆昆仑之后柳云舒已经没有价值了,你们之所以能在现场抓住她,完全是我设计的。”
陈卫东越看翟墨越不像人,
“柳云舒一直用心抚养你成人,她甚至曾经是你父亲的女人,后来又成了你的女人,难道你就没有恻隐之心吗?”
翟墨苦笑着摇摇头,
“恻隐之心?那是人性的弱点,它会把人拖进深渊。你说的没错,艾青也是受我控制的。
穆家老鬼的遗嘱的确是出乎我的预料,这老东西把庞大的遗产分成三份。哪个家族不是把全部力量集中在一起传给后人,偏巧穆昆仑就不走寻常路。
得到这个消息后我只能设法营救狱中的柳云舒,毕竟她牵扯着三分之一的遗产。
艾青遇到的车祸也是我安排的,能找到她全靠了我养的一只大黑狗。后来在冷库里她又逃脱了,依然是我的大黑狗追踪到了她。”
交代出所有的事后翟墨如释重负。陈卫东手中的笔并未停息,
“不对吧,全招了吗?你别告诉我市局枪击案和你没关系。你要是不老实的话...我可要喊人了。”
翟墨笑了,不是他故意的,他是真把这件事忘了,
“对对对,市局,开枪杀人的那个警察的确受了我的心理暗示。不过我也没想到他接受暗示之后的反应那么强烈,平时他可能压抑的很厉害。”
陈卫东长出了一口气,他冲门口喊了一声。两个警察推门而入,陈卫东指着翟墨,
“把他嘴用胶带封住,找个单独的房间关押。记住,要把他绑在铁床上,固定好。我会让医院的人来给他下胃管,尿管,肠管。”
翟墨的牙快要咬碎了,
“我他妈又不是植物人,给我下那么多管干什么?”
陈卫东收起了记录,
“省得你淘气。”
陈卫东把这次审讯的结果上报给省厅和省委,这起连环杀人大案总算是告破了,市局枪击案也有了结果。
追悼会上摆放着七个人的遗照,包括开枪杀人的民警曲兴国。陈卫东挨个和家属表示哀悼,特别对曲兴国的家人表示了歉意,
“嫂子,你们受委屈了。老曲是好样的,没给我们公安系统丢人。日子还得过,孩子们都小,以后有啥困难你就直接来找我,我解决不了的还有省里呢。”
就在此时班瑞举着大哥大冲陈卫东直抛媚眼,陈卫东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后接过了电话,
“你好,哪位?”
此时电话里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
“陈先生,你好,听说犬子翟墨在贵国惹了点麻烦,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息事宁人。”
陈卫东气笑了,
“你...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