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帅令;
这虽然也是一枚纯金的令牌,但如果想要换成银子,恐怕没有任何的可能。
先不说整个天下只此一枚,就凭上面的五爪金龙,也非什么人敢轻易接住,这也是一枚很特殊的令牌!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圣意?”
镇北公心中暗暗想到,一双虎目顿时也浮现两道精光,只是其中的神色无比的迷茫!
曾经也是想过;
如果能保住林家满门,当然也算上独女的残命,就算舍弃这大将军的名号又有何妨,但现在出现的也太过突然。
先不说如今皇城初定,就算所有铁甲军也是惊魂未定,那可是整整八万兵马!
这也并非是自大;
林家大小姐犯下这般逆天大罪,别说革去镇北公的封号,就是诛灭九族也在法制之中,可现在只夺去铁甲帅令却实实没有想到。
铁甲军虽然只是统帅了数年,但这个位置也并非谁都可以掌控。
如今的初定之下临时换帅,实为朝廷之大忌,如果说眼前的少年稍有不懂,难道身为九五之尊也这般糊涂吗?
这难道不是皇上的意思?
实在想不明白;
如果这不是圣意,那这家伙为何要这铁甲帅令,难道那枚皇帝金令不比这个好使?
这应该不是皇命所在!
“怎么?舍不得啊?”
一双大眼似笑非笑,那两道精光也实在是深奥无比,让人无法看出丝毫的寓意。
“好!帅令我可以给你,但你要告诉我,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镇北公沉声问道,神情在急急变换之中,似乎做出最后的决定,虎目之中再次浮现无比的坚决。
何必如此猜疑;
虽然相处不过两月有余,但也算熟知眼前少年的秉性。
这样一个心怀大义的家伙,对亲近之人绝不会有丝毫的诡计,虽说这条件尤为的诡异,但也明白其中断不会有任何阴谋。
自己也该算他能信任之人吧!
无论如今是皇意所在,还是这家伙另有所谋;
既然现在这家伙张口就讨要这铁甲帅令,其中必然有不能让人知道的深意,但这可是铁甲帅令,所关系着可非同一般。
若是皇命自然无需多想,若只是他的意思那……
“是我的意思,皇帝并不知道,而且大将军也不能透露半分!”
李逍遥轻笑着说道,一双大眼也终于恢复正常。
非是信不过这金甲将军,只是现在的镇北公心中忧虑太多。
心思过多之下难免有太多的猜忌,而这件事不容有丝毫的闪失,他需要有绝对的信任。
大将军的心思他全明白!
“好!我知道了!”
一片金光突然闪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直接送到他的面前,一双虎目也猛然变得清明。
心中的担忧和眼前的诡异;
这本该是两件完全不同的存在,与这柄铁甲帅令并没有丝毫的关系,怎可混为一谈?
虽然现在尚不明白这家伙想做什么,但心中十分清楚并不会有损皇城,这份信任那是很早以前就已确定。
这不是一个心怀叵测的家伙!
“多谢大将军信任,您忙去吧,我走啦!”
急急伸手夺过那枚帅令,生怕这金甲将军突然反悔一般,一双大眼更是有意识地眨巴两下,转身抬步向前奔去。
他在考验大将军的信任,但何尝不是让镇北公也确定这份信任,这是一种对等的交换。
现在看来结果甚好!
“走……走了?这就走了?”
镇北公喃喃自语道,神情再次浮现一片迷惑。
这也太翻脸不认人了吧?
“你又在搞什么鬼?”
低低的娇声在黑夜中响起,一双玉手再次掐在那裘服之间。
这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没有媳妇,我就是跟大将军唠唠家常!”
虽然腰间猛然传来一阵巨痛,但身影却不敢有丝毫的躲闪,只有凭着一双大眼苦苦的祈求,期望能缓解少女的怒火。
刚刚的那一幕;
虽说两位少女没有大闹一场,但柳家大小姐却生生将两只空酒坛摔碎在地,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定然是奇闻一件。
那可是皇帝的南书房啊!
如今佳人心中的怒火还未完全平息,如果再进行挑衅的话,那可就不仅仅只是腰间的巨痛。
他可不想纯纯的作死!
“赶紧给我回去,还嫌丢人不够?”
“你呀你,怎么就一点心不长呢?”
两道娇声虽然完全不同,但其中的关切之情俱是一般。
寻常之时这般胡闹倒也无妨,但现在他体内情况外人不知,难道自己也不明白吗?
喝酒?还大醉?
如今这副身躯已是徘徊在生死之间,这是怕死后再也喝不到酒了吗?
这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媳妇,师姐,我错了嘛!”
轻轻拉着那只玉手,而腰间的疼痛也只是在一瞬之间,他怎能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原本的剧情可不是这般,难道两位江湖前辈也会办事不力?
今夜可是实实的失了!
“咦?大将军还有何事?”
柳如烟轻笑着问道,急急抽回玉手,娇容在不经意间浮现一丝羞红。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去看看玉儿!”
“噢!好!那大将军随……”
“不行!该干嘛干嘛去,最近你不能见林玉儿!”
一声低沉的狼嚎;
本来是卑躬屈膝的白色身影猛然跳起三尺之高,不但生生打断佳人的话语,更是把金甲将军吓的一跳。
这又是发的什么疯了?
无论现在的情景如何,就算结局无法逆转,身为一个父亲去看看自己的女儿应该不过分吧?
寻常之人身犯死罪,就算在临刑之前也有见见亲人的权利,何况还是朝廷的镇北大将军。
这……这难道也是皇命吗?
“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一声娇斥急急响起,一只玉手又再次伸出。
人家父女相见关你何事,再说这又不犯什么王法,一个江湖浪子又作得什么妖,刚刚的酒莫不是把脑袋也喝坏了?
“媳妇你别发火嘛!他们父女现在不能见面!”
急急捉住那只玉手,虽然一双大眼极尽哀求,但白色身影却丝毫未退。
这真不能见!
“理由!”
虽是一声娇问,但三双目光齐齐望在他的身上,也同样浮现出深深的疑惑。
“我现在不能说,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李逍遥轻声说道,目光中浮现出无比凝重的倔强。
这家伙虽然平时是有点胡闹,但大事面前从未有过荒唐,这般坚持可是从未有过!
“好!
既然你不能说我就不问,但你能告诉我玉儿会有事吗?”
镇北公低声问道,虽然神色很是悲伤,但一双虎目却异常平静。
现在的情景似乎全都超乎了想象,虽然尚不知结局如何,至少能稍稍知道一点,这算一个父亲最后的请求吧!
“大将军您这是何……”
“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再次急急打断佳人的话语,一双大眼定定望着那身金甲,眼神之中浮现无比的坚定。
“好!我信你!”
声音尚回荡在黑夜中,一身金甲却已是转身而去,隐隐之中浮现无比的决绝。
这道决绝是欣喜的!
“你……你……”
“你莫非是想……”
“不可说,不可说,我们快点回去吧!”
再次生生打断少女的话语,顾不得那熊熊怒火和深深疑惑,一双大眼不由间四下观望,急急伸手拉住两位佳人,快步奔向皇城深处。
隔墙有耳;
虽然如今是夜半三更,可这偌大的皇城之中处处都是耳目,一个不留神可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这时候可不敢有一丝的大意啊!
三更一刻;
漆黑之下冰寒更重,浓雾之中人鬼难辨;
这偌大的皇城虽然再次陷入了平静,但残留得惊慌仍让人心有余悸,而且还有那么一个至今还寻找到的刺客。
这皇城恐怕有几日不得安宁了!
其实也是;
这座皇城虽说是天下之心,更是皇权所在,但向来有些与世隔绝之态,如果说这是另一方天地也不为过。
这样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怎么会得到那长久的安宁,这里犹如是江湖和朝堂的共同存在。
这确实是一个很令人恐惧的地方!
“说说吧!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走进大殿之中;
两道妙曼的娇影甚至都没来得及坐下,就俱是转身向外,双臂环抱,倾国的容颜也俱是一片寒霜。
南书房不好问,外面也不让问;
现在已是来到慈寿宫的后殿,这间寝殿更是大小姐专属,应该不会再有人打扰了吧?
这是不是该好好的交代一番了?
“媳妇师姐!你们想知道什么?”
一双大眼带着无比的委屈,神情也是十分得苦涩。
如果说整个天下还有不能也不敢隐瞒之人,除了眼前这两位大小姐不会再有第三人,这是他的软肋和逆鳞所在!
“为何在南书房喝酒?”
“去南书房为了正事,喝酒纯属是意外!”
这是柳家大小姐的问话,而他也回答的相当完美。
“为何非要在南书房喝酒?”
“南书房是皇城禁地,外人不敢轻易进入,喝酒是为了将皇帝灌醉好办正事!”
这是衡岳静音的问话,而他回答的也十分的干脆。
先抛开佳人的担忧不说,就今夜发生的荒唐,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怎能不知;
自己体内什么情况,没人比他更加的了解,这顿酒怎会无缘无故地喝起?
他可从来不会这般鲁莽行事!
“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两道娇影同时走过来,一左一右搀扶着他坐下,一片柔软之下让人很是意乱情迷。
这可是两位无比聪慧的少女!
“很好啊”
“那能不能给我们说说怎样一个好啊!”
温声细语之间,娇容带笑,杏目含春,还有道道的少女幽香!
“嗯……怎么说呢?也算一石三鸟吧”
左右两手揽在柳腰之间,如此娇柔之下竟然没有太多的迷糊。
一双大眼很是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