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教主的心思,我们当属下的,也不敢妄自揣测……”那伤疤老头道。
“我批准你揣测一下。”我冷声道。
那伤疤老头沉默片刻,说道,“估计这要捉的恶鬼,跟找秘宝有关,否则教主不会这么兴师动众。”
“那这恶鬼又是什么来历?”我问。
那伤疤老头却表示不知情,他也不知道恶鬼是什么来头,一切只是听从他们教主命令。
我又问了几句,这伤疤老头在黑莲教也只能算是中上层,所知有限,只知道这次黑莲教是大举出动,不仅是他们教主亲自出马,而且还来了大批高手。
不过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这次是黑莲教单独行动,并没有红灵会等其他四神教什么事。
很显然这黑莲教也不希望别人插手。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对方要找的秘宝为什么会在雪峰山?
只可惜这伤疤老头却并不知道其中内幕。
“行了,你可以走了。”我见再问不出什么,当即脚下一沉。
那老头的脑袋发出咔嚓一声,身子抽了抽,顿时就不动了。
“他……他先死了,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那大饼脸看到老头毙命,不由得喜极而泣。
“对,你后死。”我点头道。
刘霞会意,说道,“姐妹们,好好招呼。”
众人当即一起动手,很快就把那大饼脸送走了。
“走。”此地不便久留,我当即带着一众妹子快速离开。
在经过一路疾行之后,眼见已经离开那镇子颇远,刘霞等人体力渐渐不支,我当即停了下来,在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让众人先在里面躲一躲。
我现在必须得赶去雪峰山,没法直接带她们离开,但让她们单独上路,又实在太过凶险,只能找个折中的法子。
让她们先就地藏起来。
“你们等我五天,要是五天以后我还没回来,你们再想其他办法离开。”我说道。
“那你自己小心。”刘霞听我说要去雪峰山,也没有多问,只是保证会在这里待满五天。
我将众人安排妥当,随即转身离开,一路往雪峰山方向赶去。
只是此时伤势虽然有所好转,但也只是好转,也不敢全力施为,只能一边赶路一边调息养伤。
这雪峰山周遭一带,本身就是苦寒之地,沿途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个镇子或者山村。
不过如今全都已经是空无一人。
所谓看山跑死马,虽然那雪峰山看着就在眼前,但其实距离却不近。
紧赶慢赶,也是走了又小半天才来到雪峰山脚下。
看着眼前这一座顶上白茫茫的大山,心中一时间有些悸动。
大概在二十年前,我爷爷、黄令微大姐、黄虎、胡颜以及那个神秘的“小李”,都曾经出现在这里。
除了他们之外,这里还汇聚了一大批当时风水界的高手,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埋骨在了这里。
定了定神,就挑了个方向开始的登山。
这雪峰山在山腰以下的部位,都是没有积雪的,跟普通的山差不多,只是树木比较稀疏,更多的是那些奇形怪状的岩石。
我忽然想,不知道我爷爷当年又是从哪条路上山的,也有可能我现在踏足的地方,就是我爷爷当年走过的。
这雪峰山一片死寂,一路上去,甚至连一只鸟兽都没有遇到,虫鸣也听不到一声,只有偶尔山风掠过,刮得那树梢嘎吱嘎吱作响。
只是不见飞禽走兽也就罢了,更加怪异的是,连游魂野鬼也见不到一只。
要知道如今这年头,要是到了哪个荒郊野岭,可以见不到人,可以见不到活物,但要是见不到邪祟鬼魅的,那反而是大大的不正常。
这个雪峰山,就十分反常。
当年在这个地方,那可是闹过一场震动整个风水界的邪灾的,如今却是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我一路过来的时候,沿途也不时会遇到一些游魂,但到了这雪峰山附近之后,就没见过了。
哪怕是像龙虎山、茅山之类有强大道门镇守的地方,要说山里面完全没有邪祟,都未必能做得到,这雪峰山又是怎么回事?
我越是往上走,就越是疑惑。
这雪峰山,莫名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到处一片安详,可偏偏平静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潜藏了身形,在山中疾行,寻找黑莲教的踪迹。
只是这雪峰山可不是个什么小山小岭,哪怕是一群人进去,也如同一滴水掉进了大海里,想要找到这些人的踪迹,并不容易。
直到深夜时分,我才在一个乱石堆里找到了一些残留的灰烬,上面还有一些没有烧完的黄纸,显然是烧的符箓。
我当即追着这个方向,继续向前搜寻。
大概在凌晨时分,终于见到了人影。
我隐匿了身形,跟在对方身后,暗中观察了一阵,对方总共有四人,绕着林子转圈,似乎是在巡逻。
我跟了一阵,就趁着四人不备,悄然穿过了他们的巡逻圈。
再往林子深处潜行一阵,途中又陆续遇上了几人,我并没有惊动对方,而是继续往里面深入。
就发现林子深处有间老旧的木屋,已经坍塌了大半,有三人守在木屋前,正在那低声交谈。
我看了一眼,从那木屋的样子来看,里面应该是没法住人的,当即绕开那木屋,来到木屋后方。
就发现距离木屋不远的地方,有几块巨大的岩石堆垒在一起,在下方有个洞口,可以容纳一人进出的样子。
我正观察着,就见有两人走到那岩石旁,往洞内看了一眼,这才又转身离开。
然而过得不久,又有两个人转了过来,朝洞内看一眼,这才又转开。
我看准时机,等又有一批人转过来看过洞口之后,趁着他们转身的瞬间,闪身进入了洞中。
一路往里潜行,忽然斜刺里闪出一人,寒芒一闪,就直刺我的双眼。
我微微侧头避开,欺身而上,一把扭断了对方的脖子,托住尸体,轻轻放倒。
仔细再一看,却微微有些诧异,只见这人手里握着一根铁刺,头上则缠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这乍一看,还跟我有几分相似。
跨过尸体再往里走,就见这岩洞的尽头,有个人坐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