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田今朝明白了,“危险的话,您是想要钱,对吧?”
伊藤美沙里律师说道:“是的,我说了以后,可能要去避避风头。”
“好,多少钱。”
“二十亿日元。”
“啊?”
“这笔钱,不是我一个人拿。”
“那也太多了。”
“好吧,十亿日元,不能再少了,要不然不够分,不够大家安家。”
“好,就十亿日元,成交。”
“您确定?”
“确定,不过周一才能给你。”
“没问题,我相信您。”伊藤美沙里律师笑眯眯的报上地址。
木田今朝突然感觉有些亏,给多了,应该再杀价的。
不过这是钱,已经答应人家,就不好反悔。
干脆不想,打电话通知目暮警部。
……
目暮警部带队杀过去,一举捣毁了,呃,控制了一座工厂。
工人们对于警察出现,感觉都很诧异。
总经理出面接待,听说找地下场子,听得莫名其妙。
“警官,我们这里是正规企业,您要想搜查,需要搜查证。”
“我们接到线报,失踪多日的楠川侦探,被你们关押在这里。”
“啊?不不,我想您搞错了,我们这里确实有个楠川侦探,但没有人关押他。”
“哎?”警方傻了。
总经理让人去找楠川侦探,他很快过来了,穿着一身工作服。
总经理介绍,他是最近才过来的,在这里做一个装配工人。
目暮警部直接问了,“楠川侦探,您这是?”
“警官,情况很复杂。”
“那您慢慢说,不过先告诉我,地下场子在那里?我们该逮捕谁?”
楠川侦探苦笑,“没有实质上的场子,也没有逮捕目标。”
“啊?”警方傻了。
楠川侦探咂嘴道:“我欠了钱,然后被债主推荐,加入一个人才派遣事务所工作队,被工头推荐过来干活。”
“在这里包吃包住,工钱被工头直接拿走,然后给我些零花钱。”
“这里面的问题在于,我是临时工,工厂不用承担养老金,工龄工资与奖金等,为此省下了一大笔开销。”
“但工厂不会因为,不让我成为正式工人,而违法。”
“因为我不是工厂的零时工,我是人才派遣事务所的零时工。”
“我是先和事务所签合同,再进入工厂。”
“工厂没有与我个人签合同,工厂是与事务所签合同。”
“怎么说呢,是针对岗位的合同。”
“人才事务所保证岗位不缺人,至于是谁,那不重要。”
“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其他人。”
“总之工厂设立的岗位上,一直有人,工厂就把岗位上的工人工资,发给人才派遣事务所。”
“包括基本工资,加班费,计件提成和相应的奖金等。”
“而我由于缺乏相关证书,搭不到硬标准,只能是临时工。”
“不是工厂的硬标准,是人才派遣事务所的硬标准。”
“每三个月试用期结束,我就会被人才派遣事务所辞退。”
“然后另外换个工头,重新签约,重新进入人才派遣事务所的试用期。”
“所以,我个人永远是人才派遣事务所的临时工,永远没有保险之类的东西。”
“人才派遣事务所就以临时工的价格,拿到了正式工的薪水。
“中间的差价,就是利润。”
“但他是合法的,没办法抓捕。”
“而这工厂生产的是赛马机之类,如果在国内销售就是违法的。”
“但他不在国内贩卖,全部以未完成的状态,销售到国外另一个公司。”
“那是个没关系的关系,所以也没有违法。”
“而那个国外公司,在合法的地区进行最后的装配,再卖到其他地方。”
“就算有不合法的,可这一切,都与这工厂没关系。”
目暮警部有点晕,实在是绕不过来。
幸好有记录,整理了一下,算是勉强懂了。
“那你欠钱是?”
楠川侦探耸耸肩,“赛马,然后借了债,不是高利债,全都是合法的。”
“您要有本事,就去把马会取缔了,那绝对是害人的东西。”
目暮警部当没听到,“真没有地下场子?”
“这不就是?”
“啊?”
“合法的地下活动,赚得钱比赌,还要多。”
“呃……”
“一个人一个月三十万日元,一万个人一个月就是三十亿日元,一年三百六十亿日元”
“一万个人?”
“我们这个公司,有三万多人。”
“什么?”目暮警部目瞪口呆。
楠川侦探叹道:“你不知道吗?我们樱花国缺劳动力,有许多东南亚的人过来打工。”
“包吃包住,足够他们生活。”
“五万日元零花钱寄回去,都比他们在家乡几个月,甚至一年赚的多。”
“地下场子算什么?那太危险了,而这是新时代的暴利行业。”
目暮警部整理心情,然后问道:“谁是这公司的老板?”
楠川侦探摇头,“我没见过,但猜测是源氏萤盗贼团的老大,义经。”
“你怎么知道是源氏萤盗贼团?”
“我是侦探,听外国的工友说了一些事情,判断出是在源氏萤盗贼团。”
“这个公司?”
“不是,人家又不是傻瓜,怎么会把这个下金蛋的公司,牵扯到非法生意里面?”
目暮警部点头,“好吧,能说具体点吗?”
楠川侦探挠头,“这么说吧,这工厂的机子,卖到外国公司。”
“外国公司在国际上,把机子卖给一些人,那些人开设合法的或非法的场子。”
“大家没有法律责任,但都认识。”
“他们介绍人,尤其是欠债的人,到我们这里来打工,从中收取中介费。”
“为了撇清干系,为了合法。”
“这些人都是通过正当途径过来的,都是合法的。”
“不欠债的人,会用各种费用为借口,让他慢慢欠债,比如医疗保险。”
“而对于欠债的人,则跟我一样安排。”
“其中一些有本事的欠债人,比如会制造陶瓷器,比如会切割镶嵌珠宝。”
“债主把那些人留在身边,让他们做工,在国际上接活儿。”
“我听工友说,有人做工艺品,我觉得其中某个的式样,与源氏萤盗贼团的赃物相似。
“我曾经是大阪的警察,所以知道。”
“如果没猜错,他们是造很多同样的东西,比如木雕佛像。”
“然后把真的古董木雕佛像混入其中,然后高价脱手。”
“这样一来,就可以撇清关系了。”
“因为进出口的清单上面,只是工艺品木雕佛像。”
“至于为什么会混有古董木雕佛像,那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如此,他们可以把所有赃物,慢慢都卖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