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不是全员凶手， 还需要继续找线索。
简单解决早饭后，四人坐在一起汇总昨天得到的信息。
邵淮：“按照辰子说的，两个死者像是死在不同人手里，就算凶手只有两个，那这栋楼也绝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往。”
邵淮对这里的居民印象简直降到负分，环着胸边说边气，时不时叼一口酸奶喝。
“否则他们不会这么排斥警察。”
监狱里的杀人犯看到警察还会怕两分呢，邵淮在心里嘟囔。
锦辰应了声，“我昨天该换个身份的。”
“别啊辰子，这到底是个雷，早踩早算完。”
邵淮摆摆手，给锦辰和谢观一人分了瓶酸奶，“咱们谁和谁，没必要愧疚。”
转手就把剩下的五瓶全塞给徐轶。
徐轶还有些微的魂不守舍，把嘴里的吸管咬得不成样子，“我昨天去607……”
“宋工的屋子没有暗道，但有条很难被发现的……明道。”
徐轶起身，示意三人跟上。
他推开306的阳台窗户，手指穿过铁窗镂空，在雾气朦胧中指向6楼的方向。
谢观皱眉，“看不清，雾太大了。”
“其实没雾也很难发现。”徐轶收回手，比划。
“从607往上延伸，有一条可以直通天台的简易索道，宋工的阳台还有穿戴在腰上的安全绳。”
锦辰：“宋工的平衡性不错，那天踩着个坏掉的梯子也摔不了。”
他啧了声，“难怪，这么说只要有索道在，宋工就能出现在6、7，8楼的任何房间外。”
徐轶打了个颤，离阳台远了点，“我昨天打开窗户看，正好看到大概是7楼右边……有个黑影打着手电筒往这边照，很吓人。”
那会还以为被发现，忙不迭就往楼下跑，跑到一半就失去意识。
徐轶想到这，又有些心疼看了眼邵淮的心口。
邵淮忙着嗦酸奶压惊，没发现。
锦辰摆弄了几下窗口的铁网，这才松手，看了眼时间。
“今天一起行动，提前出门。”
上个刷新前的周一，他们因为无法掌控，到底还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雾气更大了。”谢观突然说。
即便是站在窗户旁，都觉得空气沉闷黏腻。
“没下大暴雨就成，那声音听着就吓人。”邵淮摇摇头，把空掉的酸奶瓶扔进垃圾桶。
——
为了赶在凶手动手之前蹲守，4人组出门的时间比上次提前了半个小时，且不再进行楼层排查，直奔出事的204。
刚出门，就撞见从楼上走下来的赵春梅。
邵淮脸色变了变，握拳忍耐，被锦辰按了下肩膀才冷静下来，冷着脸走在最后头。
“小谢，你今天上班这么早。”
赵春梅仍旧是那副阴森的模样，只是面对谢观时语气稍微好点，就连住在这栋楼更久的徐轶也没能让她多看几眼。
“嗯…今天便利店事多。”谢观随意回答，望了眼赵春梅抱着的大桶鱼肉。
“您这是要去哪。”谢观问。
“菜市场，我还打算从菜市场回来找你买点漂白剂。”
赵春梅微低着头，干枯粗糙的发丝遮住脸颊，也遮住眼底阴影，直勾勾又带着警惕望向锦辰。
“你们是谁？”
锦辰身侧三人身形微僵，这次没提前商量身份，但之前的经验告诉他们，要慎之又慎。
唯独锦辰张口就来，搭上谢观的肩膀，当即就笑：“您好，我是谢观的男朋友。”
谢观默然，无声危险目移，又被锦辰按着脑袋挪回去。
赵春梅一愣：“……什么朋友？”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锦辰又补充，把邵淮拉出来，“这我哥们，徐轶的男朋友。”
“我们这不是异地恋嘛，就过来住几天，谈谈恋爱。”
直面冲击的赵春梅噎了噎，愣是没接上话，好半晌才把惊讶顺下去，嘴皮子动了动。
身侧三人：“……”
倒也是丝毫没过问我们的意见。
于是只能点头。
锦辰不给台词，跟不上节奏没关系，点头总不会出错。
“小谢交…男朋友了啊。”
赵春梅尬聊不下去，留下这句话，又沉默下来。
锦辰欣慰：“态度真好，还是这身份好用。”
【……我怎么感觉菜刀阿姨是震惊到没缓过神。】零滚滚冒头。
【没你给取的昵称令人震惊。】
【其实这应该叫敬称。】零滚滚严肃。
功夫再高如邵淮同志，也难敌菜刀。
【……】
赵春梅想越过他们继续下楼，又被锦辰挡住。
“…你还有事吗？”赵春梅的语气都复杂不少。
“婶子，其实我是学卦象的。”
锦辰立刻看上去就有些高深莫测，神色严峻，“我看您眉间面相不对，今天出门恐怕会倒大霉。”
赵春梅：“……”
她飞快看了眼谢观。
锦辰戳戳谢观的后腰。
谢观闭了闭眼，艰难，“是，他算命的。”
身后的邵淮和徐轶安静如斯。
跟不上，一点跟不上剧本。
赵春梅没接话，到底也没把那句神经病骂出口，提着铁桶就继续下楼。
咚！
平台处的窗户突然掉下，玻璃碎片恰好砸在赵春梅身前，擦着肩膀而过。
赵春梅僵硬在原地。
锦辰收手，很不走心，“您看，我说了会倒大霉的吧。”
【人祸怎么不能算是祸呢。】零滚滚颇为赞叹。
赵春梅不言，转身回楼上，心心念念要买的漂白剂也不要了。
锦辰轻舒了口气，“解决了个大患。”
至少今天赵春梅是不敢拿菜刀出来砍人了。
谢观侧目问邵淮，“你们专业课要主修骗术？”
邵淮一默：“…纯粹是辰子根骨极佳。”
乃是邪修，邵淮在心里补充，邪门的邪。
楼下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