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天翻开日志，第17页贴着一张拍得有些模糊的照片——
夜色里，两个身影贴着墙根跑。
蓝色马甲的领口在路灯下泛着光。
他眉头皱得更紧，指尖在照片上划了一圈：“让西南分公司把巡逻队的人数再增加一倍。
从四人一组改成六人一组，重点盯紧设备间和医疗站。”
他想起春森彼岸那三户老人的呼叫器故障。
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华龙敢碰咱们的呼叫器，就敢搞别的小动作——
医疗站的药品、设备间的线路，都得看好了，不能出一点差错。”
“我马上跟西南分公司的张经理联系，让他亲自盯着！”
钱少华应道，抱着文件快步走了出去，脚步声在走廊里越来越远。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赵长天翻文件的沙沙声。
他拿起手机，点开与李勇的微信对话框
输入一行字：“到重庆后先跟西南分公司的张经理对接。
把巡逻日志和可疑人员照片给业委会成员看看——
尤其是张建国和刘梅，让他们知道华龙在背后搞什么鬼。”
输入完，他又想了想，加了句“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才点了发送。
没过多久，李勇回复了一个“收到”的表情，后面还加了个握拳的手势。
赵长天看着手机屏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十分钟后，赵长天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跳出王明的名字。
他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
就听到王明带着急切的声音：“赵总，张伟又在市一院散布谣言了！”
背景里能听到嘈杂的人声，像是在医院的大厅里。
“今天早上七点多，他带着两个人在候诊区跟老年业主说——
咱们黎光跟市一院的合作要到期了。
春节后就停办体检服务。
还说咱们已经把医疗站的设备都运走了。
刚才有几位老年业主来医疗站质问，情绪特别激动。
差点把血压仪给碰倒了！”
赵长天皱了皱眉，语气很平静：“别慌。”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流渐渐稀疏——
阳光已经爬上了对面大楼的顶层。
“你先让医疗站的张医生跟业主解释。
把咱们跟市一院签的三年合作协议原件拿给他们看——
协议上的公章总不会是假的。
另外，吴敏今天会从广州飞杭州。
中午就能到。
她会跟市一院的王院长签补充协议。
加个‘谣言澄清条款’——
到时候让医院帮咱们发个公告。
比咱们自己解释一百句都管用。”
“好，我这就安排张医生去拿协议！”
王明的声音稍微稳了些，背景里的嘈杂声也小了点。
“我还让助理小周去候诊区了。
让他把张伟散布谣言的样子拍下来，留作证据。”
“做得好！”
赵长天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赞许，“你跟小周说——
要是张伟还敢来医院散布谣言，直接报警——
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华龙要是想靠造谣抢生意，那咱们就跟他们耗到底。
看看最后谁能站得住脚。”
他顿了顿，想起杭市分公司刚接的几个小区。
又补充道，“还有，你让各个小区的物业经理今天下午开个会。
把华龙的套路跟业主代表说清楚。
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提前打预防针，总比事后补救强。”
挂了电话， 赵长天点上一支烟，继续工作。
九点，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是前台打来的。
“赵总，沪市启帆科技的李经理到了。
说您约了他今天谈设备供应的事。”
赵长天愣了一下。
随即想起昨天跟启帆科技约好的见面。
他看了眼手表，九点零二分，对方倒是很准时。
“让他到会客室等我，我十分钟后过去。”
挂了电话，他把桌上的应急台账和合作协议整理好，放进抽屉里。
走到会客室门口，赵长天就听到里面传来翻文件的声音。
推开门，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立刻站起来。
脸上带着笑容：“赵总，久仰大名！
我是启帆科技的李明远，负责全国销售。”
“李经理，客气了。”
赵长天伸出手，与对方握了握——
李明远的手很有力，掌心带着薄茧，像是经常跑一线的人。
“路上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七点半起飞，九点就到了。”
李明远把一份厚厚的文件夹放在桌上。
“这是咱们公司应急呼叫器的样品、检测报告和报价单。
您先看看。
我们的呼叫器采用的是锂电池，续航时间能到72小时。
比行业平均水平多24小时。
而且故障率低于0.5%。
去年在沪市的十几个养老小区用下来，业主反馈都很好。”
赵长天拿起样品，黑色的机身小巧轻便。
上面有三个按钮——
红色的紧急呼叫键、蓝色的医疗咨询键、绿色的生活服务键。
按键很大，老人不用戴眼镜也能看清。
他按了一下红色按钮。
耳边立刻传来清晰的语音提示：“您好，这里是黎光物业应急中心。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语音提示的语速和音量能调吗？”
赵长天问道。
他想起春森彼岸有几位老人听力不太好。
“可以的。”
李明远立刻解释道，“我们可以根据小区老人的需求，调整语速和音量。
还能增加方言版本——
要是庆市的小区需要，我们可以加重庆话的语音提示。
这样老人用着更方便。”
赵长天点了点头，心里对启帆科技多了几分认可。
他翻开检测报告，每一页都有国家权威机构的盖章。
上面详细记录了呼叫器的各项性能指标——
从防水等级到信号强度，再到抗摔能力，都写得清清楚楚。
“报价单我看了，比宏远电子高一点。
但考虑到续航和故障率，这个价格还算合理。”
他抬起头，看着李明远，“我想知道，要是咱们现在签合同。
最快多久能发货？
春森彼岸小区有五户老人等着装新的呼叫器，不能耽误。”
“要是今天能签合同，我们明天就能安排生产，后天发货。
大后天就能到庆市。”
李明远立刻说道，语气很肯定，“我们在庆市有仓库。
里面备了一批现货。
要是情况紧急，明天就能从重庆仓库调货，直接送到小区里。
不耽误老人使用。”
赵长天微微点头。
他拿起笔，在报价单上圈了几个重点：“合同里要加上‘质量保障条款’。
要是设备在一年内出现非人为损坏，你们要免费维修或更换。
还有‘紧急补货条款’。
要是小区里的设备突然出问题，你们要在24小时内补货。”
“没问题。”
李明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
在相应的条款上指了指，“这些我们都考虑到了，合同里已经写好了。
您再看看。
要是没问题，咱们今天就能签。”
赵长天仔细看了一遍合同，条款清晰，没有模糊不清的地方。
他拿起笔，在乙方代表的位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李明远也立刻签了字。
双方交换合同，握了握手。
“合作愉快。”
赵长天说道。
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有了启帆科技的保障，就算宏远电子那边出问题。
也不用担心老人的应急保障断档了。
“合作愉快！”
李明远把合同收好，“我这就回去安排生产。
明天一早就把第一批货发出去。
要是后续有什么需求，您随时给我打电话。”
送走李明远，赵长天回到办公室。
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是李勇发来的微信：“赵总，我到阳光家园了！
刘梅主任听说咱们带了医疗站的服务记录。
特意把小区里的十位业主代表都叫来了。
现在正在会议室等着看证据呢！”
后面还附了一张照片——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刘梅主任坐在中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
赵长天回复：“好，把12月22日帮刘主任母亲测血压的记录给她看。
还有12月28日深夜救急的监控视频。
让业主代表们亲眼看看咱们的服务。
跟刘主任好好说，她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什么是对业主好。”
刚发完微信，钱少华就拿着一个文件袋走进来。
“赵总，这是杭市分公司发来的邮件。
我打印出来了。
里面是张伟在市一院散布谣言的照片和视频，您看看。”
赵长天接过文件袋，打开后拿出一张光盘和一叠照片。
照片上，张伟穿着华龙物业的蓝色衬衫，正围着几位老年业主说话。
手里还拿着一张宣传单。
上面写着“黎光物业医疗合作终止。
华龙物业承接所有服务”的字样，一看就是伪造的。
他把照片放在桌上，又把光盘放进电脑里——
视频里，张伟的声音很大，故意在候诊区大声嚷嚷。
引得不少人围观。
“让信息处把这些照片和视频整理一下。
发给全国各个分公司。”
赵长天说道。
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告诉分公司的经理。
要是遇到华龙的人散布谣言，就把这些证据拿给业主看。
让大家知道华龙是怎么骗人的。
另外，把这些证据交给法务处。
让他们准备律师函——要是华龙还不收敛。
咱们就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
“好，我这就去办。”
钱少华应道，拿起照片和光盘，快步走了出去。
十点半，李勇发来视频通话请求。
赵长天接起电话，屏幕里出现李勇的脸。
他身后是阳光家园的会议室。
刘梅主任正拿着一份服务记录——
给业主代表们讲解着什么，脸上带着笑容。
“赵总，成了！”
李勇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
背景里传来业主代表们的掌声。
“刘主任看了咱们12月22日帮她母亲测血压的记录。
还有12月28日深夜救急的监控视频，当场就哽咽了。
说之前错信了华龙的话，差点害了小区里的老人。
现在她已经跟咱们签了《优先合作协议》。
还说要帮咱们在小区里澄清谣言，让更多业主相信黎光！”
屏幕里，刘梅主任接过手机。
对着赵长天说道：“赵总，对不起！
我之前糊涂，听了华龙的谎话，差点毁了咱们小区的养老服务。
您放心，以后阳光家园的养老服务就跟黎光绑在一起了。
我会跟业主们好好说，让大家都知道黎光的好！”
赵长天笑了笑，对着镜头说道：“刘主任，您别这么说。
谁都有被误导的时候。
重要的是，咱们现在认清了真相。
还能一起把小区的养老服务做好。
黎光不会让您失望，更不会让小区里的老人失望——
咱们会把医疗站办得更好，把应急服务做得更到位。
让老人们住得安心、舒心。”
挂了视频，李勇又发来一条微信：“赵总，星光里的张建国主任听说阳光家园签了协议。
也主动联系我了。
说下午要跟咱们见面，看咱们的服务记录和合作协议。
还说要当着业主的面——
把华龙的‘意向解约书’撕了，给咱们澄清！”
赵长天看着微信，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浓。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热水。
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传遍全身。
他走到落地窗前，此时的阳光正盛。
透过玻璃洒在办公桌上——
把《元旦应急小组工作手册》上的“胜利”两个字照得格外醒目。
他知道，这只是元旦攻防战的一小步。
接下来还有成市的谣言、宏远电子的僵持、杭州的补充协议要处理。
但他有底气应对任何麻烦。
十一点半，苏羽昕发来微信：“长天，周雨薇那边传来好消息！
宏远电子的王总刚才给她打电话，说华龙的威胁太过分——
他们不想丢了黎光这个靠谱的合作伙伴，决定继续跟咱们合作。
还说要跟华龙终止所有合作！
另外，启帆科技的李经理刚才给我发消息——
说明天就从庆市仓库调五台呼叫器，送到春森彼岸小区。
不耽误老人使用！”
赵长天看着微信，点点头回复：“好！让周雨薇跟宏远电子签个补充协议。
把‘长期合作’的条款写清楚。
让启帆科技的人跟西南分公司对接，确保明天能准时送货。
另外，通知应急小组的所有人。
下午两点开个会，总结一下上午的成果。
再安排下午的任务——
咱们乘胜追击，把华龙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放下手机，赵长天走到办公桌前。
翻开《元旦应急小组工作手册》。
在“1月2日重点任务”那一页——
给“跟进重庆小区解约反转事宜”
“确认设备供应商保供情况”后面都打了个勾。
只剩下“协调杭市医疗合作协议补充”还空着。
他拿起笔，在旁边写了句“吴敏已出发，下午就能签”。
然后合上手册，点上一支烟。
抽了两口他拿起手机，给应急小组的所有人发了条微信——
“上午战果显着，感谢大家的努力！
下午继续加油，咱们一起把这场仗打赢。
守住黎光的初心，守住业主的信任！”
很快，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个个“收到”的回复。
还有不少人发了“加油”“必胜”的表情。
中午十二点半，钱少华抱着一摞盒饭走过来。
“赵总，您还没吃午饭，我让食堂留了您爱吃的白灼菜心和清蒸鱼。
快趁热吃。”
他把最上面的一份盒饭递过去。
餐盒盖边缘还沾着热气。
“应急小组的人都在大会议室吃。
苏总让我跟您说，吃完了再去开会，不急这一会儿。”
赵长天接过盒饭，掀开餐盒盖——
白灼菜心翠绿鲜亮，清蒸鱼上撒着姜丝和葱花。
香气顺着热气往上飘。“辛苦你了，老钱。”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心，脆嫩的口感里带着清甜。
“西南分公司那边有消息吗？
李勇说下午要跟张建国见面，有没有确定时间？”
“李勇刚跟张经理通了电话，说定在下午两点半。
在星光里小区的业委会办公室。”
钱少华掏出手机看了眼消息，“李勇已经跟王医生和王桂兰主任汇合了。
正带着服务台账在小区里转，碰到业主就主动解释。
不少业主听了都说明白了，还说要帮着劝其他邻居。”
赵长天点了点头，又夹了一块鱼肉——
鱼肉细嫩，没有一点腥味。
是食堂大师傅的拿手菜。
“让张经理多派几个人跟着李勇。
华龙的人说不定会去捣乱。”
他顿了顿，想起早上在杭市拍到的张伟。
又补充道，“要是遇到华龙的人挑衅，别跟他们吵。
先把证据拍下来。
实在不行就报警——
咱们现在占着理，不能让他们把水搅浑。”
“我已经跟张经理说了，他派了四个保安跟着李勇。
都带着执法记录仪呢。”
钱少华笑着说，“您放心，不会出岔子的。
对了，食堂还熬了银耳汤，我给您留了一碗。
一会儿给您送过来。”
“不用了，你也赶紧去吃吧，下午还要开会。”
赵长天把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盖上餐盒盖。
“把盒饭的垃圾帮我带下去。
我整理一下下午开会的资料。”
钱少华接过餐盒，应了声“好”，转身往外走。
钱少华离开后，赵长天把桌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
庆市的解约反转资料、广市的设备供应商合同、杭市的谣言证据。
都按类别分好，放进蓝色的文件夹里。
他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
靠在椅背上喝了一口。
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
一点十五分，办公室门被敲响。
苏羽昕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
脸上带着笑意：“赵总，这是宏远电子刚发过来的补充协议。
王总在里面加了‘独家合作’条款。
说未来两年，他们的应急呼叫器优先供给咱们黎光。
不跟华龙合作。
周雨薇已经看过了，没问题，就等您签字了。”
赵长天接过协议，快速翻到“独家合作”条款那一页——
上面写着“宏远电子在2016年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期间。
应急呼叫器产品优先供应黎光物业。
不与华龙物业及关联企业建立合作关系”。
条款清晰，权责明确。
他拿起笔，在甲方代表的位置签上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格外清脆。
“让周雨薇尽快把协议寄给宏远电子，顺便跟王总说声谢谢——
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合作伙伴靠得住。”
“我已经跟周雨薇说了，她下午就寄快递。”
苏羽昕把协议收好，又递过来一份报表。
“这是上午各分公司的应急情况汇总。
西湖悦府的业主满意度又涨了3个百分点。
春森彼岸的呼叫器故障已经全部修复。
杭市的医疗站没再出现业主质问的情况——
整体情况比预想的好。”
赵长天接过报表，目光扫过上面的数据，每一个数字都透着希望。
“不错。”
他把报表放在桌上，“下午开会的时候，把这些数据跟大家说说。
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他顿了顿，想起吴敏去杭州的事，又问，“吴敏到杭州了吗？
跟市一院的补充协议签了吗？”
“刚跟吴敏通了电话。
她到杭州了，现在已经在去市一院的路上了。
王院长特意等着她呢。
估计一点半就能签协议。”
苏羽昕的声音里带着轻松，“吴敏说，市一院的领导对咱们黎光的医疗站很满意。
还说要帮咱们发个官方公告，澄清华龙的谣言。
让更多业主知道咱们的合作是长期的。”
“好。”
赵长天的嘴角扬了起来，“等协议签了——
让信息处把公告赶紧发给全国的分公司。
尤其是杭市周边的——
华龙不是喜欢造谣吗？
咱们就用官方公告打他们的脸，让他们再也没话说。”
一点四十分，赵长天拿起蓝色文件夹，往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里，应急小组的二十多个人已经坐满了。
桌上放着笔记本和笔，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杯热水。
赵长天走进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齐声说：“赵总好！”
“大家坐吧，不用这么拘谨。”
赵长天走到主位坐下，把文件夹放在桌上。
“今天上午，咱们打了个漂亮的胜仗。
先跟大家说说战果——
庆市的阳光家园已经跟咱们签了《优先合作协议》。
星光里的张建国主任下午要跟咱们见面。
准备撕了华龙的解约书。
广市的宏远电子确定跟咱们继续合作，还加了独家条款。
沪市的启帆科技明天就给春森彼岸送呼叫器。
杭市的补充协议马上就签。
市一院还要帮咱们发公告——
这些成果，都是大家一起拼出来的，谢谢大家！”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赵长天等掌声停了，才继续说：“虽然上午的战果不错。
但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华龙还没放弃，成市的三个小区还在摆展。
说不定还会搞别的小动作。
接下来，咱们要乘胜追击，把下午的任务安排好。”
他打开文件夹。
拿出一张成市小区的地图，贴在白板上。
“成市的锦官城、天府花园、望江阁三个小区。
华龙从昨天就开始摆展，用送米面油的套路骗业主签约。
下午，李勇和成市分公司团队——
要带着服务台账和合作协议去这三个小区。
跟业主代表见面，把咱们的服务亮出来——
不需要跟华龙的人起冲突，只要把真相告诉业主。
业主自然会选咱们。”
他又拿出一张设备供应表，放在桌上：“启帆科技明天给春森彼岸送五台呼叫器。
周雨薇要跟启帆的人对接好，确保设备准时送到。
还要安排人尽快安装，不能让老人等太久。
另外，启帆的样品大家都看看。
要是觉得好，后续可以考虑跟他们扩大合作。
多备点货，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