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我这次修行用了多久?”在修行刹那永恒的时候,项尘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三万五千年。”琼霄神色略带复杂说道。
“草,三万五千年!”二狗陡然一惊:“过去了这么久?”
琼霄没好气道:“这还久?修行时空法则之道,不知不觉过去了几千万年也才小成都很正常,你这花费的时间已经很少了。”
项尘张大嘴巴,也是,如今自己的修为每有突破都极为消耗时间。
虽然说自己本质也是活了几千万年以上的老怪物了,但是修行一个功法秘籍有小突破就花费了这么久,这还是让项尘有些没适应过来。
转眼就过去了三万多年,也不知道如今的鸿蒙九天十地怎么样了。
不过三万多年,对鸿蒙九天十地应该也没太大变化。
自己得想办法把自己获得的一些先进技术送去鸿蒙九天十地才行。
比如周天星磁炮。
项尘连忙对琼霄躬身行礼:“感谢师伯这么多年来的指导。”
琼霄微微颔首:“不必在意,几万年时光,对我等而言,也就相当于低纬度的生命度过了几天而已。”
成仙级别的存在,在无量上苍,只要不陨落在千万年的小劫,五千万年的中劫,一亿年的大劫上都可以一直活下去。
小劫中劫大劫,这个是按照自己在无量上苍成仙后的时间点来算的。
项尘现在距离小劫都还有很长的时光。
而这三万多年的修行,对修为而言没有什么增长,增长的只有对时空法则的领悟。
刹那永恒领悟到了小成境界,这对时空法则上的理解,已经达到了太乙仙尊境界时空法则境界的巅峰。
告别了琼霄师伯,项尘又极为懂事的去向碧霄请安。
然后又被自己的碧霄师尊撸了半个时辰,这才离开碧霄宫。
回到自己万象岛的时候,项尘整个人都傻眼了。
项尘踏着云霞返回万象岛时,远远便察觉到不对劲——本该笼罩岛屿的七彩幻雾竟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遮天蔽日的灰褐色羽毛。当他飞近岛屿上空,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整座万象岛仿佛被洪荒巨兽践踏过一般:九层梯形基座坍塌了大半,琉璃瓦熔铸的火玉碎成满地赤渣,建木立柱断裂处爬满苔藓般的寄生菌丝。
最触目惊心的是中央主殿,原本形似炼天炉的穹顶被暴力掀开,取而代之的是由白骨和玄铁熔铸的巨型巢穴。那巢穴直径超过千丈,边缘还挂着半截未消化完的蜥龙尾骨。
“老子的周天星磁炮呢?!”项尘神识扫过废墟,突然瞥见屋脊残骸上扭曲的金属支架——
这门足以轰杀太乙仙尊的防御重器,竟然变成了废铁一般掩埋废墟下,炮管断口处还残留着焦黑的腐蚀痕迹。
他降落在原先天狐幻雾笼罩的修行密室区域,此刻这里已沦为毒沼。墨绿色的环形护城河被某种力量蒸发大半,残余的毒液里漂浮着羽毛状结晶。
当项尘弯腰拾起一片结晶时,指尖瞬间传来刺痛,那结晶竟在吞噬他的血脉之力!
“唳——”
苍穹突然传来穿金裂石的鸣叫。
项尘猛然抬头,看见九道猩红光柱撕裂云层。光柱中央,一头翼展足有万丈的怪鸟正俯冲而下——它脖颈分叉生长着九颗头颅,每颗头颅都覆盖着不同色泽的鳞甲。
赤红如火的鸦首吞吐岩浆,靛蓝如冰的鹫首喷吐寒潮,紫黑色的枭首眼中跃动着雷霆......
“九车?!”项尘脑海中闪过《真境凶兽图鉴》的记载。
这种传说中的凶兽以吞噬金属与灵气为生,成年体九颗头颅能同时施展九种法则神通,是真境仙域很棘手的鸟类掠食者之一。
那怪物显然发现了入侵者,九颗头颅同时张开喙部。岩浆、寒潮、毒雾、雷暴等九种属性的能量在它胸前汇聚成混沌漩涡,所过之处空间如玻璃般崩碎。
项尘背后瞬间展开十二对血脉羽翼,却听见脚下传来“咔嚓”脆响——不知何时,整座岛屿地表已爬满蛛网状的幽蓝纹路,竟是提前布下的空间禁锢大阵!
“轰!”
混沌光柱吞没项尘站立之处的刹那,废墟中突然升起八卦阵图。金乌真火与玄武重水交织成阴阳鱼,硬生生将毁灭性能量分流。
烟尘散去时,只见项尘单膝跪在龟裂的琉璃地面上,右臂衣袖尽碎,裸露的皮肤上浮现出与九车头颅同款的鳞纹——
这是方才千钧一发之际,他冒险用天狐神通模拟了对方的部分本源!
九车十八只瞳孔同时收缩,显然没料到猎物能活下来。
它愤怒地振动翅膀,巢穴中顿时飞出黑压压的鸟兵——那些竟是由金属残骸与凶兽骸骨拼凑而成的傀儡,每只傀儡胸口都跳动着从建木灵液转化的寄生核心。
“把我家当育儿所了是吧?”项尘冷笑擦去嘴角血迹,炼天炉虚影在背后缓缓旋转。
当他看清某只傀儡爪中握着的半截牌匾时,眸中陡然迸发杀机,刻着万象无极四字的门匾,如今只剩“万象”二字还在倔强地泛着微光。
玛德,自己也就出去修行了几万年,回来家就被拆除了!
在看原本被自己收服的那条大罗金仙级别的蜥龙,早已经变成了散碎的巨大骸骨。
以及被这个家伙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吃掉了!
事实上,真境仙域的强大凶兽非常多,这也是截教故意培养,留着磨炼弟子们的凶兽,甚至还会发生兽潮,兽潮对那些顶尖强者们自然没什么影响,但是对寻常弟子,甚至太乙仙尊弟子而言都是灾难。
而这一头九车凶兽,体内涌动的血脉之力恐怕能有太乙仙尊巅峰级别,外加凶兽强悍比的的肉身,战斗力非常惊人。
九车凶鸟九颗头颅对着项尘发出了刺耳的鸣叫,对它而言这是闯入它家的不速之客。
“抢我家,杀我看门蜥龙,哼哼,今天就斩下你头颅煲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