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直接呆在了原地,苦笑道:“秦兄弟,你还是那么的直接?说好的不打这些赏赐的主意,怎么你又反悔了?”
有些时候,与其求人,不如让别人来求自己,
说到这里,插播一条广告,作者最喜欢的一个人物就是血色浪漫里面的钟跃民,
这人如同秦怀柔一样,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能让别人求着自己答应别人的请求,这个请求还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就好比现在,薛仁贵就在求着秦怀柔好好想一想,怎么将这些赏赐变现而又不会贬值。
反应的确是慢了一些,可秦怀柔还没有将所有的路堵死,那就是不算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些绢帛金器什么的,能不能帮哥哥变了现,拿着银子回去可不这些东西实在,”
“粮食不缺,就是缺银子,有了银子,将士们就会生活的容易许多,”
秦怀柔没搭理他,自古在椅子上抿着茶水,可以按照原价帮你置换,可这个辛苦费或者说手续费还是要交的,要是交了这个手续费,
秦怀柔不介意可以长期合作,当初和李靖、程咬金甚至连侯君集、柴邵都做过这样的买卖。
当初可比薛仁贵痛快多了,他们痛快,秦怀柔也不含糊,自然是高高的给价,最终是双方皆大欢喜,
怎么转到薛仁贵这里却这么麻烦呢,
难道同薛仁贵交易真的做不成了么?自己又不是那圣母,收点手续费怎么了?既可以帮着手下的人谋上一些福利,还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一举双得,
性质不一样,当年李靖那些人同秦怀柔交易的都是征讨突厥、吐谷浑等获得的战利品。
根本就用不着手续费,也是经过李世民同意的事情。
放到薛仁贵这里,他就不能大包大揽的这么做了,都说了他不是什么圣母,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不去做,
而且之所以提出这个想法,也是为薛仁贵解决难题,恼火就恼火在薛仁贵好像不聪明一般。
还没有想明白,仍想着是将秦怀柔当成冤大头,全然没有想过为何一开始秦怀柔就瞄准他们的这些赏赐。
真是说多的都是泪,尤其是同钻进牛角尖里的人说这话,
给搭建了台阶,却不知道借坡下驴,薛仁贵轴成了这个摸样,也真是没谁了,难不成自己帮了他,还要承担被那些言官扣上别有用心的大帽子不成。
驻扎在辽东的大唐将士人数可不少啊,秦怀柔完全笼络在手里,再加上如今营州城发展的程度,
恐怕该有人睡不好觉喽。
赚钱是秦怀柔第一个目的,也是最主要的目的,同样要兼顾自己和将士们的处境,这也是不得而为之而已。
“薛兄,难道你不明白兄弟的意思么?”
“明白,当然明白了,你就是想抽上一点分红,可哥哥刚才也说过了,要是都属于哥哥我,都送给你也无妨,可是这些......,”
薛仁贵有些难为情,认为秦怀柔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呢,建议自己让那些将士们将家眷迁过来的是他,想要扒皮的还是他。
这是要将这些将士们和他们的家眷当成摇钱树了么,
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绝对不能接受。
大不了,自己费点心,走私到高句丽那边,没准还能多换一些银子回来呢,当初的辽东都护府大都督不就是这么干的么。
有了这个想法,就一发不可收拾,全然没有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么的恐怖。
得,薛仁贵又误会秦怀柔了,扒皮,犯得着到在他们头上么,
之所以坦言相告,他打得主意就是想扒层皮,可凡事都要多想一想嘛,
秦怀柔差这点利润么,还不是为了保护好自己么?
想到这,秦怀柔知道即便他在用话来点薛仁贵,对于一个钻进牛角尖里的人,也是拉不回来的,
还不如直接说出他的想法来呢,说不通,他也只好放弃了, 好人好事也要适可而止的做。
“薛兄,你也知道,兄弟我呢,不差钱,”
薛仁贵点了点头,这是实话,营州这里多少矿他心里没数,可也能看到官道上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出现。
用生意兴隆来形容都有些不够,
“太子殿下赏赐给你的东西,我可以买下,也可以不过问,谁觉兄弟心善来呢,见不得别人为难。”
“兄弟,你都有这个想法了,为何不按照原价收购呢?”
“哎!薛兄,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刚才某说的话你是用鼻子听得么?”秦怀柔狠狠地剜了一眼薛仁贵,
“某都说了,替你或者说是替那些将士们解决难题,总不能要将兄弟我搭进去吧。”
“长安城那些言官那张嘴的威力,将来你肯定也会享受到的,可是某要是抽了成,这性质就不一样了,传将出去,没有人能说某是别有用心了吧。”
话都挑明到这个程度,薛仁贵要还不理解,秦怀柔只能将营州城所有做豆腐的人都拉过来,每人带着一板豆腐,让薛仁贵撞个够。
一块不行,那就十块,十块不行,那就上百块。
豆腐撞碎了,直接来一个凉拌,一点都不会浪费。
“秦兄弟,你有这个想法早说啊,害得哥哥误会你了,”
“早说,这是能明说的么?明说还不是要变成你我二人串通一气了,”
秦怀柔算计到每一个步骤,绝不会让别人抓住把柄,给那些将士们变现,那也是通过他和薛仁故意二人之间相互谈判,才敲定的价格。
绝没有提前沟通过的,直接堵住所有人的嘴,至于私下里的关系,秦怀柔同薛仁贵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这谁也管不着,有本事你们也可以找几个好友,问问他们可不可以互换衣服。
就怕人家立刻恼火,毕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和人家互换衣服,那就是在惦记人家的女人。
不骂死你才怪呢。
秦怀柔骂完,还是耐着心同薛仁贵讲述了里面的厉害,真不清楚薛仁贵是真的搞不懂,还是假的搞不懂。
无所谓了,话摊开了,就明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