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奶白色的运动服和浅蓝色运动短裤,露出纤细白皙的胳膊和小腿,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辫梢的银铃随着她不安的踱步发出细碎的叮咚声。
她怀里抱着那个巨大的机器猫帆布包,小脸带着紧张和期待,大眼睛正努力在人群中寻找着张煜。
看到张煜看过来,她立刻绽开一个羞涩而开心的笑容,用力挥了挥小手,浓郁的橘子糖甜香仿佛隔着距离都能闻到。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跑道,用口型无声地说:“班长,加油!”
那纯真而充满鼓励的眼神,像一颗裹着糖霜的怯生生奶糖,在喧嚣的操场上散发着温暖的光晕。
张煜对她点点头,示意自己看到了。
他站上跑道,调整呼吸,目光变得专注。
随着一声自己默念的“开始”,他迈开长腿,冲了出去。
五千米是意志与耐力的双重考验。
前几圈还算轻松,呼吸均匀,步伐稳定。
但随着圈数增加,双腿开始变得沉重,肺叶如同破旧的风箱般拉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
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浸透了背心,模糊了视线。
操场的喧嚣仿佛在耳边退去,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跳动。
他努力调整着节奏,目光盯着前方弯道的弧线。
倒数第二圈,体力逼近极限。意识有些模糊,双腿像灌了铅。
就在他咬着牙,准备进行最后冲刺前的咬牙坚持时,跑道内侧靠近实习车间入口的地方,一个身影正弯着腰,似乎在调试一台放置在那里的、用于展示的老式车床传动装置。
那是一个女人。
她背对着跑道,穿着和所有机械系学生一样的深蓝色工装裤和同色短袖工装衬衫。
但普通的工装穿在她身上,却勾勒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曲线。
工装裤包裹着圆润挺翘、弧度惊人的臀部,短袖衬衫下摆束在裤腰里,勒出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而上身饱满的胸型轮廓将衬衫前襟撑起惊心动魄的弧度。
她微微弯着腰,专注地调整着车床下方的某个齿轮箱,这个姿势将腰臀的惊人曲线和修长结实的大腿线条暴露无遗。
她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挽成一个松散的髻,几缕发丝被汗水濡湿,粘在修长优雅、线条如天鹅般的颈侧。
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臂,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线条紧致流畅,带着常年与机械打交道的、充满力量的美感。
张煜的意识有些模糊,视线被汗水遮挡,脚步也有些虚浮。
就在他试图从跑道内侧绕过那个身影时,脚下被一颗凸起的煤渣块绊了一下!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带着巨大的前冲惯性,直直地朝着那个弯腰调试的身影撞了过去!
“小心——!”张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呼。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预想中撞到坚硬机械的疼痛并未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惊人弹性和温软触感的冲击!
张煜感觉自己撞进了一个充满力量与惊人柔韧的怀抱里。
一股极其复杂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浓烈的、新鲜的机油味,混合着汗水蒸腾出的微咸,以及一种极其淡雅、却带着侵略性的、类似某种冷冽山茶花的独特体香!
这气息危险而诱人。
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同时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煤渣跑道边缘的泥土地上!
张煜在下,那个身影在上。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后背被碎石硌得生疼。
而更强烈的感官冲击来自上方——那具充满惊人弹性和热力的身体正严丝合缝地压在他身上!
工装裤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的皮肤,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紧实大腿肌肉的轮廓和充满力量感的重量。
最要命的是胸前的触感——那饱满高耸、充满惊人弹性的柔软,隔着两层被汗水浸透的薄薄布料,结结实实地压在他的胸膛上!
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难以言喻的柔软弹力。
那股混合着机油、汗水与冷冽山茶花香的气息,如同实质般笼罩着他,带着一种野性而危险的魅惑。
“唔!”上方传来一声闷哼,带着一丝吃痛和压抑的恼怒。
张煜艰难地抬起头,视线撞进一双眼睛里。
那是一双极其美丽的眼睛,眼窝微深,瞳孔是罕见的、如同淬火后深潭般的幽蓝色,此刻因为疼痛和惊怒,正锐利地、带着冰锥般的寒意盯着他。
她的鼻梁高挺,唇形饱满而丰润,此刻紧抿着,唇色是自然的深红。
汗水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滑落,流过微微泛红的脸颊,最终滴落在张煜的颈窝里,带着灼人的温度。
几缕乌黑的发丝粘在她汗湿的鬓角和优美的颈侧,平添了几分凌乱而致命的性感。
她的工装衬衫领口在撞击中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深邃的沟壑阴影。
时间仿佛凝固了。
操场的喧嚣、阳光的炙烤、身体的疼痛……在那一刻都变得遥远。
张煜的感官被彻底占据:身上那充满惊人弹性与热力的重量,胸前那令人窒息的柔软压迫,鼻尖那危险而诱人的混合气息,以及那双近在咫尺、淬火幽蓝、带着冰寒怒意的美丽眼眸。
“你……”张煜喉咙发干,声音嘶哑。
“起来!”她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独特的、略显低沉的沙哑质感,如同质地优良的砂纸,摩擦着人的耳膜,冰冷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却奇异地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磁性魅惑。
她双手撑在张煜身体两侧的泥地上,猛地发力,带着一股强大的核心力量,瞬间将自己撑了起来。
动作干脆利落,充满力量感。
深蓝色的工装裤包裹着圆润挺翘的臀部,在张煜眼前划过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
张煜也赶紧狼狈地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和煤渣。
后背火辣辣地疼。
她站直身体,比张煜矮了小半个头,但身姿挺拔,如同一株带刺的野玫瑰。
她拍了拍工装裤上的灰尘,动作带着一种野性的利落。
幽蓝色的眸子冷冷地扫过张煜,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她的左臂外侧,工装衬衫被地上的碎石划开了一道小口子,露出里面一小片麦色的肌肤,一道新鲜的、渗着血珠的擦痕清晰可见。
“哪个系的?跑步不看路?”她的声音依旧冰冷沙哑,带着质问。
“机……机械系96级,张煜。”张煜有些窘迫地回答,目光扫过她手臂的擦伤,“对不起学姐,我……”
“蓝山。”她打断他,报出自己的名字,语气简短,如同报出一个零件编号。
“机械制造系,94级。”她的目光再次扫过张煜沾满泥土的运动背心和他略显狼狈的脸,淬火幽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最终定格在他胸前——那里,因为撞击和汗水,背心紧贴在胸膛上,勾勒出年轻而结实的胸肌轮廓。
她的目光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随即移开,仿佛只是评估一件物品的受损情况。
“下次训练,注意脚下。还有,”她顿了顿,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上了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揶揄,“力气不小。”
说完,她不再看张煜,转身走向那台老式车床,弯腰继续调试齿轮箱,留给张煜一个深蓝色工装包裹下、腰臀曲线惊心动魄、充满了力量与野性美感的背影。
那股混合着机油、汗水和冷冽山茶花的气息,随着她的离开,依旧霸道地残留在张煜的鼻尖和……记忆里。
张煜站在原地,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后背的疼痛和胸前残留的惊人触感交织在一起。
蓝山……这个名字和她的人一样,带着冷冽的金属感和一种危险的吸引力。
他看着她专注调试机械的背影,那流畅的手臂线条和充满力量感的腰肢,在阳光下构成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班长!你没事吧?”安静焦急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
她抱着那个巨大的帆布包,小脸煞白,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浓郁的橘子糖甜香瞬间冲散了残留的机油味。
“摔到哪里了?疼不疼?”她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小手想碰又不敢碰张煜擦伤的手臂。
“没事,擦破点皮。”张煜回过神来,安抚地对她笑了笑。
“吓死我了……”安静吸着鼻子,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白手帕,小心翼翼地递给张煜,“擦擦汗……还有土……”她看着张煜手臂的擦伤,小脸皱成一团,仿佛疼的是她自己。
黄莺也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火红的背心被汗水浸湿了大片。
“靠!张煜你搞什么?平地也能摔?没事吧?”她大大咧咧地拍了下张煜的肩膀,力道不小,目光却带着关切地扫过他身上的伤,最后落在那台车床旁的蓝山身上,眉头挑了挑,“哟,撞上冰山学姐了?够你喝一壶的!”
她的语气带着惯有的直爽和一丝看热闹的促狭。
张煜接过安静的手帕,擦着脸上的汗和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个深蓝色的、充满力量与危险魅力的身影。
蓝山似乎对这边的动静毫无所觉,依旧专注地摆弄着车床的齿轮,仿佛刚才的撞击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阳光照在她汗湿的颈侧和手臂上,那小麦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手臂上那道新鲜的擦痕,如同一个无声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