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匆匆而过。
高馨雨跟萧雅楠过的也很快乐。
在回去的路上,像以往一样,总是跟在二人后面的李元文不知怎的走到了前面。
有点不一样。
但是哪里不一样呢?
说不明白。
李元文的心思又一次被他无意识的摆在了明面上却浑然不知。
翌日夜晚。
李元文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仰望天空。
若是昨日的一幕是真的,未来又会是怎样的景象呢?
他不由得想到了当年消失在左方城外的陈行书。
“恐怕当初的神秘空间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壁垒吧。”
十多年前,有不少真修界的高手都通过打开的未知空间去往了另一世界。
至此便杳无音讯。
未来的某一天,现实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一夜,他想到了很多,并且试图找到一些关联点。
从时不时将自己短暂拉入一片未知空间的情况,到当初那个刚被辞退的毛头小子。
梦界的天雪宗。
现世的真修。
甚至于,回味了一遍夏商到明清的历史。
可最让他感到真实的却不是什么史书。
而是黄帝内经、山海经那样不可追寻根源的书籍。
还有类似于归藏、连山之类的只闻其名,不见传承的书。
烟波浩渺,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被岁月掩埋消失,也有许多的事情被人忘记。
“自梦界醒来修道十余载,天地间的变化越来越大了。”
思绪纷乱之际,萧雅楠也来到了他的对面坐下。
然后她将手机递给了李元文,上面正在播放一个视频。
“你看。”
视频里,沧海桑田日月流转的画面闪烁不停,不一会儿后,一个人出现在山顶上眺望远方。
视频拍摄者的人声出现:【这里在遥远的过去曾是一片汪洋,也曾生活着各种各样的物种生命,时至今日我们依旧能找到大量海洋存在的证据。】
【最令人感到奇特的是,在四年前就有人发现了这里存在着人类文明存在过的痕迹,甚至发现了文字,引得不少考古学家、旅者的探寻。】
画面再转,一只手拨开树枝,漏出了古老的石壁上刻着的字。
既不是小篆繁体,也不是甲骨文之类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多多少少有些象形文字的影子。
但李元文忽地发现自己好像认识这些字!
【根据专家的考证,这些字的字体已经超过了七千年的历史,难以想象,究竟还有多少古人的事迹被遗忘在岁月中,我们不得而知。】
千百年的沧海桑田并不令人惊讶,令李元文兴趣盎然的是那些残破的古字。
虽然视频里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绝对认识!
也许,自己应该去看看。
李元文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
“就知道你会感兴趣,视频里的地方是仙桃某地。”
萧雅楠答曰。
“仙桃?可是湖北那个吗?”
“对。”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不知怎的,李元文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么一句话。
“也许,可以去看看。”
如此,隔了三天后,两人乘坐飞机去往了仙桃。
高馨雨这次没有跟着去,她说想要多陪陪母亲。
等出了机场,自然是先订个酒店寻一处落脚的地方。
之后才是好好探寻的时候。
仙桃在古时是一片汪洋,属于云梦泽的水域。
云梦泽逐渐消失后就成为了一处平原地带,也多出了数个适宜人类聚居的城市。
所以,这里一般来讲是很难有什么古人遗留下来的痕迹的。
如果有,那定然是不简单。
李元文翻阅过一些只流传在真修界中的古籍。
据记载,春秋时期的云梦泽有大妖吞云吐雾,常引得天地失色,改变云层气候不过等闲!
亦有不少真修在云梦泽修行。
可以说,那时候的真修界还是比较繁荣的,虽然不及上古,但也不乏白日飞升的有道真修。
谁能想到,两千多年后的真修界会变得后继无人、筑基期修士称尊的局面呢?
歇息一晚后,两人一路打听,朝着曾经在视频里看到的地方探寻而去。
“您是这儿的本地人吗?”
“是啊。”
“我们听说最近一段儿时间发现了一些古时候的遗迹,还有字什么的,您知道是在哪儿吗?”
“呀!这你们可算是问对人了,其实那东西在我小时候的时候就被人发现过,只是一直没什么名气。”
李元文二人听的仔细。
原来,仙桃的那些东西早在四十多年轻就被人发现了。
不过那时的通讯手段差,也没多少特别在乎的人。
所以,并不为人所知。
在接连询问了几个本地人后,终于是打听到了具体的位置所在。
是在仙桃下辖的某个县,一处少有人烟的山里边。
几经周折。
两人终于见到了那日视频里的地方。
观地形,不过是在一小山脚下。
而后往东走三百多步,就能瞧见一平整的石壁。
“是这里吗?”
萧雅楠侧头望他。
“没错,就是这儿。”
李元文抬头看去,平整的石壁约莫六七米高,长度从左算直到右面土石堆砌失了石壁原本的模样,大概有二十多米。
“字在那儿!”
萧雅楠指向石壁,那不知名的字体就刻在石壁中间偏左部分,位置在两米高度。
粗略一看,有一百七十多个字,字体大多保存完好,极少数磨损严重,有的地方是空的。
李元文定睛一看。
石壁上的字体他果然认识。
竟然使用的是梦界那般的文字!
内容如此:【父兄期不还,母故,春秋三十载,犹念之……】
良久,李元文才说道:“原来这是一个真修所刻下的。”
萧雅楠似懂非懂。
石壁上大致讲的是,父亲跟哥哥出征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三十年后,他的母亲病故了。
后来又说了两件事。
一件是刻字人的修为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已然有了自保之力,请父兄放心。
由此推断,刻字人的父亲与兄长也是真修。
可出征,是征哪里呢?
又是何人聚集的真修呢?
刻字的真修当年又是什么具体修为呢?
没有细言,李元文自然是不得而知。
另一件事情说的是:
父兄出征时,离家不远的湖泊越来越小了,已经有了干涸的迹象。
母亲病故后,湖泊已经不见了,这里曾记载了刻字人很长的岁月。
亲眼见到沧海桑田的变化心下不免有难言之意、落寞之感。
刻字者在最后还交代了要远行的意思,具体归期未有言明。
将石壁上的字与萧雅楠粗略说了一遍。
李元文不禁想到。
云梦泽在春秋时期形成,可刻字人却说湖泊在逐渐消失。
那么,刻字人所说的湖泊有多大呢?
湖,水聚广而深者可曰湖。
泊,乃是一个又一个湖接连起来才能叫泊。
至于泽,那得是泊与泊相同才能唤作“泽”!
“我明白了!”
忽然!萧雅楠听到李元文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与此同时,李元文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
仿佛悟出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