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倒春寒的威力不减反增,连日的阴冷潮湿,让四九城不少老人病倒了。南锣鼓巷95号院后院,年近八旬的聋老太太,终究是没扛住,病倒了。
这天夜里,老太太突然胃脘绞痛,呕吐不止,额头冷汗涔涔,蜷在炕上呻吟。她一向要强,等闲不肯吱声,这次却是疼得受不住了,呻吟声惊动了隔壁的易中海。
易中海披衣起来一看,吓了一跳。老太太脸色蜡黄,气若游丝。他虽与老太太近来疏远,但毕竟辈分和情谊还在,不敢怠慢,赶紧去中院叫醒了何大清。何大清虽觉麻烦,但也不能见死不救,两人一合计,深更半夜,也顾不得许多,找了块门板,合力将老太太抬着,深一脚浅一脚地送往最近的区医院。
医院里一通忙活,诊断是急性胃炎引发的老毛病,加上年纪大,身体虚弱,情况有些棘手。打了针,吃了药,疼痛稍缓,但老太太依旧精神萎靡,吃不进东西,眼看着就憔悴了下去。医生也没太好办法,只说年纪大了,脏器衰竭,需要静养,但恢复起来会很慢。
易中海和何大清轮流在医院守着,院里人也纷纷前来探望,送点鸡蛋挂面,说几句安慰话。但大家都明白,老太太这把年纪,这场病,怕是凶多吉少。贾张氏甚至在背后嘀咕:“老了老了,也该到时候了……”
消息传到南城小院,王石听后,沉吟片刻。他对聋老太太观感复杂,这老太太来历神秘,心思难测,但毕竟是一条人命,且年事已高,受苦也是可怜。更重要的是,他隐隐觉得,这老太太身上或许还藏着某些秘密,就这么走了,未免可惜。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这玉佩的效果,也看看各方的反应。” 王石心中有了计较。
第二天下午, 王石提着一小罐自己熬的清淡养胃的小米粥,来到了区医院病房。易中海和何大清正好都在,见到王石,都有些意外。
“王石来了。”易中海勉强打了个招呼,神色疲惫。
何大清则叹了口气:“老太太刚睡着,唉,遭罪啊。”
王石点点头,走到病床前。只见聋老太太双目紧闭,脸颊深陷,呼吸微弱,确实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他放下粥,看似随意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温润剔透、雕着简单云纹的玉佩(正是那批体质+1的配饰之一)。
“易大爷,何叔,”王石将玉佩递给易中海,“这是我以前偶然得的一块老玉,老人常说玉能养人。我看老太太气息弱,这玉摸着温润,给她握在手里或者放在胸口,或许能安神定惊,沾点地气。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易中海接过玉佩,入手便觉一股温和的暖意传来,驱散了病房的阴寒,让他精神一振!他虽不懂玉,但也觉得这玉非同一般!他有些迟疑:“这……太贵重了吧?”
“一块石头而已,不值什么。”王石摆摆手,“能让老太太舒服点就好。”
何大清也凑过来看,啧啧称奇:“这玉……看着是有点门道!石头有心了!”
易中海见王石坚持,又看老太太实在可怜,便小心翼翼地将玉佩塞进了老太太微凉的手心里。
奇迹般的事情,发生了。
玉佩入手不过一刻钟,昏睡中的聋老太太紧皱的眉头竟然微微舒展开来,原本急促微弱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悠长!蜡黄的脸色,也似乎透出了一丝极淡的血色!
又过了半个时辰,老太太悠悠醒转过来!眼神虽然依旧浑浊,却少了死气,多了点精神。她第一句话竟是:“饿……”
易中海和何大清又惊又喜!赶紧把王石带来的小米粥温热了,小心喂了几口。老太太竟然没有呕吐,慢慢地咽了下去!
接下来几天,情况更是肉眼可见地好转。
老太太胃痛再未剧烈发作,能进食一些流质食物,精神一天好过一天,甚至能靠在床上,跟探视的人说上几句话了!虽然依旧虚弱,但任谁都看得出,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正在快速恢复!
医生查房时也连连称奇:“奇怪!恢复得这么快!真是奇迹!老太太身体素质不错!” 他们自然将这归功于治疗及时和病人顽强的生命力。
但易中海、何大清,以及院里一些心思活络的人,却不这么想!
太巧了! 王石前脚送来玉佩,老太太后脚就开始好转!而且好转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易中海私下对一大妈嘀咕:“你说……王石那玉佩,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我拿着的时候,就觉着浑身暖洋洋的!老太太这病,好得也太邪乎了!”
何大清跟陈大姐念叨:“石头这小子,手段通天了!一块玉就能吊命?这哪是玉?这是仙丹吧!”
消息悄悄在院里传开,版本越来越神:
“听说了吗?后院老太太快不行了,王石拿了块祖传的宝玉往手里一塞,嘿!立马见好!”
“那玉是暖的!能治病!王石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怪不得连部里领导都来找他!人家是真有本事!”
就连躺在病床上的聋老太太,心里也是惊疑不定。她比谁都清楚自己这次病的凶险,几乎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可自从握住那块玉,一股温和却坚韧的暖流就不断从手心注入身体,抚平了绞痛的肠胃,驱散了蚀骨的寒意。她浑浊的老眼深处,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惊骇,有感激,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印证了某种猜想的激动!
“王家小子……你……到底什么来路?这‘气’……难道是……” 老太太摩挲着手中温润的玉佩,心中翻江倒海。她年轻时见识过真正的高人,隐约触摸过那个玄妙的世界。王石这手“以玉养气,渡气续命”的手段,绝非寻常!这更坚定了她之前的判断——王石,绝非凡俗!他的传承,恐怕惊人!
而这一切风言风语和猜测,王石却恍若未闻。 他依旧按时上下班,打理酒馆,修炼不辍。仿佛送出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玉,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枚体质+1的玉佩,效果温和,最适合温养元气、固本培元,对老太太这种年老体衰、元气耗损的病症,恰是对症。他此举,一为救人,二为试探,三为……进一步巩固自己“身怀异术”的形象。在这个越来越不太平的年月,适当展示一些“非常手段”,有时反而是最好的保护色。
聋老太太的病,像一块试金石,再次让院里院外的人,见识到了王石的“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