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空间的“清晨”，是被羽用查克拉唤醒的。
柔和的白光从木窗透进来，像被过滤过的阳光，带着点温暖的温度。
小南是被一阵淡淡的香气叫醒的，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羽正坐在窗边的小炉子前，手里拿着个陶碗，里面盛着冒着热气的粥。
“醒了？”羽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碗，“刚做好的南瓜粥，快过来喝。”
小南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光着脚跑到他身边。
地板是木遁铺就的，带着天然的暖意，踩上去很舒服。
她凑到碗边闻了闻，甜甜的香气里带着点谷物的醇厚，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我来盛！”她拿起旁边的小勺子，小心翼翼地往自己的小碗里舀粥，因为着急，不小心洒了几滴在桌子上，立刻紧张地抬头看羽。
“没关系。”羽递给她一块布，“擦干净就好。”
小南这才松了口气，认真地把桌子擦干净，然后捧着小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南瓜粥熬得很糯，南瓜的甜味完全融进了粥里，喝下去浑身都暖暖的。
“今天我们先去种种子，然后教你新的纸遁，好不好？”羽一边喝粥一边问。
“好！”小南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要种在院子最中间，这样它就能第一个看到太阳！”
神威空间里其实没有真正的太阳，所谓的“阳光”都是羽用查克拉模拟的，但他还是笑着点头：“好，就种在最中间。”
吃完早饭，羽从忍具袋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他从木叶带回来的种子。
那是一种叫“星果”的植物种子，结出的果子小小的，像星星一样，成熟了是甜甜的红色，很适合小孩子吃。
“我们需要先翻土。”羽拿着一把小小的木铲也是他用木遁做的，递给小南，“你来试试？”
小南接过木铲，学着羽的样子往地上挖。
但她的力气太小，木铲在松软的土地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她鼓着腮帮子，用力把木铲往下按，小脸都憋红了。
羽在旁边看着，没有立刻帮忙，只是笑着说：“用巧劲，不是用蛮力哦。”
小南试了几次，还是没成功，有点泄气地把木铲往地上一放：“我挖不动。”
羽这才拿起木铲，演示给她看：“你看，先把铲子斜着插进土里，然后轻轻一撬，土就松了。”
他的动作很轻松，几下就挖出一个小小的坑，“你来试试？”
小南学着他的样子，把铲子斜着插进土里，然后轻轻一撬，果然，一块土松动了。
她眼睛一亮，立刻兴奋地继续挖，虽然动作还有点笨拙，但确实挖出了一个小小的坑。
“真棒。”羽摸了摸她的头，“把种子放进去吧。”
小南小心翼翼地从布包里拿出一粒小小的种子，像捧着什么珍宝一样放进坑里，然后用小手把土盖好。
又跑去院子角落的水缸里舀了点水，慢慢浇在上面。
“这样就会发芽吗？”她蹲在小土坑前，仰着头问羽。
“会的。”羽用手指在土坑周围轻轻一点，几缕微弱的绿色查克拉渗入土壤，“有我的木遁查克拉帮忙，很快就会发芽了。”
小南好奇地看着那片土地，好像下一秒就能看到种子破土而出。
羽笑着拉起她：“我们先去练习纸遁，等中午回来，说不定就能看到小芽了。”
提到纸遁，小南立刻忘了种子的事，拉着羽的手往屋里跑：羽哥哥！“快点快点！”
练习纸遁的地方在屋后的空地上。
羽用木遁做了几个靶子，上面画着不同颜色的圆圈，最中间的红色圆圈只有拳头那么大。
“今天教你‘追踪纸鹤’。”羽拿出一张白纸，在手里灵巧地翻动着，很快就折出一只巴掌大的纸鹤。
“它能跟着你指定的目标飞，还能把看到的东西记下来，等飞回来的时候告诉你。”
“真的吗？”小南惊讶地睁大眼睛，“就像信使一样？”
“对，就像信使一样。”
羽点点头，指尖凝聚起一丝查克拉，轻轻点在纸鹤的眼睛上，“看好了，我让它去碰那个红色的靶子。”
他松开手，纸鹤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径直朝着最远处那个红色靶子飞去。
精准地用嘴碰了一下红色圆圈，又飞了回来，落在羽的手心。
“哇！”小南欢呼起来，“太厉害了！我也要学！”
羽把纸鹤递给她：“你先感受一下里面的查克拉流动，纸遁最重要的就是查克拉的精细控制，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小南认真地捧着纸鹤，闭上眼睛感受着。
她的查克拉量不多，但天生就很精纯，对纸的亲和力更是远超常人。
“好了，你试试折一只。”羽递给她一张白纸。
小南拿起纸，学着羽刚才的样子开始折。
她的小手很灵活，虽然折得慢，但每一步都很认真。
羽在旁边耐心地看着，偶尔提醒一句：“翅膀这里要对称，不然飞的时候会歪哦。”
花了差不多一刻钟，小南终于折好了一只纸鹤。
虽然没有羽折的那么精致，但翅膀和尾巴都还算对称。
“很棒。”羽鼓励道，“现在试着把查克拉输进去，想象着让它飞起来。”
小南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往纸鹤里注入查克拉。
但她还是有点掌握不好力度，查克拉刚输进去，纸鹤就“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翅膀还歪了一角。
“没关系，再来一次。”羽捡起纸鹤，帮她把翅膀扶正。
小南点点头，又试了一次。
这次她把查克拉放得更轻柔了些，纸鹤轻轻晃了晃，翅膀扇动了一下，却没能飞起来，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
她有点泄气，小嘴抿了起来。
羽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别急，我教你。”
他引导着小南的查克拉一点点注入纸鹤，同时在她耳边轻声说：“想象着查克拉像风一样托着纸鹤，不是推它，是托着它……对，就是这样……”
在羽的引导下，那只歪歪扭扭的纸鹤终于颤颤巍巍地飞了起来，虽然飞得很低，还东倒西歪的，但确实离开了地面。
“飞起来了！”小南兴奋地叫起来，一激动，查克拉输出又乱了，纸鹤“啪”地一声掉了下来。
但这次她没有泄气，反而立刻捡起纸鹤，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羽：“我还要再试！”
“好，慢慢来。”羽笑着说。
接下来的一上午，小南都在练习折追踪纸鹤和控制查克拉。
她学得很快，到中午的时候，已经能让纸鹤飞出两三米远，虽然还不能准确地碰到靶子，但已经能平稳地飞回来了。
“累了吧？”羽看她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拿出毛巾帮她擦了擦，“我们去看看种子发芽了没有。”
提到种子，小南立刻来了精神，拉着羽就往院子中间跑。
果然，早上种下种子的地方，已经冒出了一点小小的绿芽，两片嫩叶像害羞的小姑娘一样卷着，看起来生机勃勃。
“发芽了！发芽了！”小南高兴地拍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
“过几天就会长出更多叶子了。”羽说，“等它结果了，我们就摘下来吃。”
小南用力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株小芽，好像要把它的样子刻在心里。
中午的午饭是烤鱼和蔬菜沙拉。
鱼是羽用查克拉在神威空间模拟的小湖里养的，肉质很鲜嫩。
小南吃得很香，一边吃一边跟羽说刚才练习纸鹤的时候遇到的趣事，说有一次纸鹤差点飞进湖里。
羽笑着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
看着小南叽叽喳喳的样子，他觉得心里一片平静。
这种平静在外面的世界是很难找到的，尤其是在经历了中忍考试的暗流涌动之后，这种安稳显得格外珍贵。
吃完饭，小南有点困了，靠在羽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眼睛半眯着，像只慵懒的小猫。
羽轻轻把她抱起来，走进屋里。
床铺是用柔软的藤蔓编织的，上面铺着晒干的香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把小南放在床上，刚想起身，手腕却被她软软地抓住了。
“羽哥哥……陪我睡……”小南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含糊不清的，眼睛都没睁开。
羽无奈地笑了笑，在床边坐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神威空间的“午后”总是格外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纸风铃晃动的轻响。
小南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抓着他手腕的手也渐渐松了，只是指尖还无意识地蹭着他的衣袖，像是在确认他没有离开。
羽就那样坐着，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一片柔软。
他想起弥彦和长门此刻他的影分身应该正在指导他们练体术。
长门的轮回眼需要更强大的身体才能承载，弥彦的速度和爆发力还有提升的空间。
但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现在他只想安安静静地陪着怀里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小南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像是在说梦话。
羽凑近了些，才听清她在说：“樱花糕……还要……”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等她醒了，再给她拿一块好了。
阳光透过木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流动的画。
羽就这样坐着，直到小南的呼吸变得更加绵长，才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起身走到窗边。
院子里的那株星果幼苗又长高了一点，嫩绿的叶子舒展开来，在模拟的微风中轻轻摇晃。
他伸出手，一缕极淡的绿色查克拉飘过去，缠绕在幼苗上。
这是木遁的“催生”能力，但他没有催得太急，只是让它按照自然的节奏慢慢生长—就像小南一样，他希望她能慢慢长大，不用被外界的风雨催促。
“羽哥哥？”
身后传来小南睡醒的声音，带着点刚醒的迷茫。羽转过身，看见她正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像个蓬松的小毛球。
“醒了？”他走过去，帮她理了理头发，“要不要去院子里走走？”
小南点点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逗得她自己都笑了。
她跳下床，拉着羽的手往外跑，跑到院子里突然停下，指着星果幼苗惊喜地叫：“它又长高了！”
“嗯，它在慢慢长大呢。”羽说，“就像小南一样。”
小南仰起头，看着他认真地说：“等它结果了，我要第一个摘给羽哥哥吃。”
“好啊。”羽笑着答应。
下午的时光过得很悠闲。他们没有再练纸遁，只是在院子里玩游戏。
羽用木遁做了个小小的秋千，挂在屋檐下的树枝上，小南坐在上面，他轻轻推着，秋千荡起又落下，带着她的笑声在空间里回荡。
“再高点！再高点！”小南兴奋地喊着，裙摆被风吹得像朵绽开的花。
羽稍微加了点力气，秋千荡得更高了，几乎要碰到屋檐。
小南吓得尖叫一声，却笑得更开心了，紧紧抓着秋千的绳子，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
玩累了，他们就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休息。
小南靠在羽的怀里，听他讲外面的世界讲雨隐村的雨总是下不停，讲木叶村的街道上有卖糖人的小贩。
讲火之国的森林里有会发光的萤火虫。
“萤火虫是什么样子的？”小南好奇地问，小手比划着，“像查克拉结晶灯一样亮吗？”
“差不多，但比灯小多了，会飞，一闪一闪的。”
羽形容着，“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
小南的眼睛里充满了向往，用力点头：“好！”
她顿了顿，又小声问：“羽哥哥外面的世界……现在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好吗？”
羽沉默了一下。
他知道小南心里对外面的世界是既好奇又害怕的，毕竟她是在战争中失去了家人，才被他带到神威空间的。
“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
他诚实地说，“但只要我们足够强，就能保护自己，也能看到更多好的东西。”
小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那我要快点变强，这样就能和羽哥哥一起出去看萤火虫了。”
“嗯，我们一起变强。”羽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却有些沉重。
他不知道这样的安稳还能维持多久，雨隐村的局势越来越紧张。
木叶的暗流也在涌动，他必须尽快让弥彦长门和小南都成长起来，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站稳脚跟。
但至少现在，他想让她多享受一会儿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
傍晚时分，羽用木遁做了个小小的石桌，摆在院子里，又从湖里钓了两条鱼，烤得外焦里嫩，撒上香草碎，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
小南坐在小板凳上，眼巴巴地看着烤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好了，吃吧。”羽把一条烤好的鱼递到她面前，还细心地剔掉了鱼刺。
小南拿起鱼，小口小口地吃起来，鲜嫩的鱼肉混着香草的味道，好吃得让她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吃了几口，突然想起什么，把手里的鱼递到羽嘴边：“羽哥哥也吃。”
羽咬了一口，看着她满足的样子，觉得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烤鱼了。
吃完晚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是羽特意模拟的夜晚。
他在院子里点起了几盏纸灯，是用小南练习时折坏的纸鹤改装的，里面放上查克拉结晶，发出柔和的暖光。
小南拉着羽的手，在纸灯底下转圈，影子被拉得长长的，跟着她一起舞动。
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又响亮，填满了整个神威空间。
玩够了，小南就坐在羽的腿上，听他讲忍者世界的传说讲初代火影如何用木遁平定乱世，讲二代火影发明的各种禁术，讲三忍在战场上的英姿。
这些故事里没有血腥和残酷，只有英雄的勇敢和智慧。
“羽哥哥以后也会成为很厉害的忍者吗？”小南仰着头问，眼睛里满是崇拜。
“会的。”羽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会成为能保护小南，保护弥彦和长门的忍者。”
小南用力点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小声说：“我也会保护羽哥哥的，用我的纸遁。”
“好，那我就等着小南保护我了。”羽笑着说，心里却暖暖的。
夜深了，小南打了个哈欠，靠在羽的怀里睡着了。羽抱着她走进屋里，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坐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看了很久很久。
窗外的纸灯还亮着，柔和的光芒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羽轻轻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那株在夜色中静静生长的星果幼苗。
明天，该教小南更复杂一点的纸遁了—比如能用来防御的纸盾。
她需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但至少现在，让她在安稳的梦里，再多待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