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小南抱回床上,替她掖好被子。
小家伙在睡梦中咂了咂嘴,伸手在身边摸了摸,没摸到熟悉的温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羽只好在她手边放了个用木遁做的小玩偶那是他仿照自己的样子刻的,带着他的查克拉气息。
果然,小南摸到玩偶,立刻抱进怀里,眉头舒展,又沉沉睡去。
羽这才转身走出房间,站在方块铺就的空地上,双神威缓缓开启。
旋涡将羽吸入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地下训练场里,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和泥土的味道。
弥彦红着脸,胸口剧烈起伏,手里的苦无被攥得发白:“我怎么可能怕死?我只是不想像条虫子一样躲来躲去!”
长门的脸色也不好看,眼眶泛红:“撤退不是躲!是为了下次能更有力地反击!你连这点都不懂吗?”
“我不懂?”弥彦冷笑一声,“我只知道刚才如果我再快0.5秒,就能绕到你后面打断影分身的结印!是你太慢了!”
“你——”长门气得说不出话,查克拉在体内翻涌,指尖甚至凝聚起了微弱的风刃。
“够了。”
冰冷的声音从训练场边缘传来,不是影分身那种带着查克拉波动的质感,而是带着真实的寒意,像深秋的冷雨浇在两人头上。
弥彦和长门同时回头,看到羽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他穿着那件常穿的黑色长袍背后刻画着宇智波一族图案,袖口沾着点木屑,眼神平静地扫过两人,却让空气瞬间凝固。
“羽老师……”弥彦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挠了挠头,“我们……”
“你们刚才的样子,像两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羽走到场地中央,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拳头上,“忍者的争吵,应该用实力解决,不是用嘴。”
他抬手结印,地面突然升起两排木柱,将训练场分割成三个区域。
“弥彦,用你最快的速度,从左边的木柱阵穿过去。”
羽的声音没有起伏,“长门,用风遁打碎右边木柱上的靶子,记住,不能伤到木柱本身。”
“是!”两人齐声应道,刚才的争吵仿佛被瞬间压了下去。
羽看着弥彦俯身冲刺的背影,又看了看长门指尖凝聚的风刃,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知道弥彦的急躁里藏着什么那是目睹了太多死亡后,对“无力”的恐惧这个孩子总想着冲在最前面,仿佛这样就能挡住身后的风雨。
而长门……羽的目光落在长门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浅淡的疤痕,是几个月前被雨忍扔出的苦无划伤的。
这个孩子的力量深不可测,却总在关键时刻收力,像是怕自己的力量会伤害到谁。
“开始。”
话音落下,弥彦的身影已经化作一道残影,在木柱间穿梭。
他的动作比上午更快,变向更果断,只是左肩的旧伤还是让他在急转时微微一顿—那是上次为了保护长门被黑袍忍者的忍术擦伤的。
几乎同时,长门的风遁出手了。
“风遁·真空波!”
一道无形的气流精准地射向右侧木柱上的靶子,“噗”的一声,靶子应声碎裂,木柱却完好无损。
但羽看得清楚,他在释放的前一秒,查克拉明显迟疑了一下。
“太慢了。”羽的声音在训练场里回荡,“弥彦,你的旧伤不是借口,是你太依赖右腿的爆发力,导致重心偏移。
长门,你的犹豫比敌人的苦无更致命,查克拉的收放要像呼吸一样自然,不是靠‘忍’。”
两人的动作同时一僵,脸上都露出羞愧的神色。
“再来。”羽的语气没有丝毫缓和,“直到你们能让我满意为止。”
夕阳的余晖透过地下训练场的通风口照进来,在地面拉出长长的影子。
弥彦的身影在木柱反复冲刺,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旧伤的位置隐隐作痛,却咬着牙不肯停下。
长门的风遁一次次破空而出,指尖的查克拉从生涩到平稳,眼神里的犹豫渐渐被专注取代。
羽站在原地,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他没有再开口,只是偶尔抬手,用木遁在木柱间加一道障碍,或是在靶子旁多放一片落叶以此测试他们的应变能力。
影分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低声道:“本体,刚才收到消息,雨隐村的忍者在附近巡逻的频率增加了。”
羽点点头,目光依旧盯着场中训练的两人:“知道了。
今晚的夜间战术暂停,让他们回去休息。”
“是。”影分身应声消失。
羽看着弥彦又一次因为旧伤踉跄,眉头微蹙。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长门:“这里面的药膏,晚上给弥彦的肩膀涂上。”
长门接住瓷瓶,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谢谢羽老师。”
弥彦听到了,脸颊微红,却梗着脖子道:“我没事!”
羽没理他,只是道:“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开始,练近身格斗。”
两人都愣住了。
“可是羽老师,我们的‘飞天·隼击’还没练到十成……”弥彦下意识地说。
“连近身格斗都赢不了,再厉害的忍术也只是花架子。
”羽转身走向出口,“记住,忍者的强大,不是看你能打出多厉害的招术,是看你能在绝境里活多久。”
他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口时,弥彦和长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
长门打开瓷瓶,一股清凉的药味弥漫开来。
他走到弥彦身边,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胳膊:“别动,我给你涂药。”
弥彦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坐下,嘴里却嘟囔着:“涂就涂,谁怕谁……”
药膏抹在肩膀上,带着微凉的刺痛,却奇异地缓解了旧伤的酸胀。
弥彦看着长门认真的侧脸,突然道:“刚才……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慢。”
长门的动作顿了顿,摇摇头:“我也不该吼你。”
两人都沉默了,训练场里只剩下通风口吹进来的风声。
过了一会儿,弥彦突然笑了:“羽老师说得对,我们得变得更强,强到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长门抬起头,看着通风口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掌心,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冷汗。
刚才羽老师提到“绝境”时,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黑暗中,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像盯着猎物的野兽。
那是他小时候,在雨隐村的废墟里躲了三天三夜时看到的景象。
但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
长门握紧了拳头,掌心的冷汗渐渐被体温烘干。
长门握紧了拳头,掌心的冷汗渐渐被体温烘干。
神威空间里,“夜晚”再次降临。
羽回到房子里时,小南还在睡。
她怀里的木玩偶被抱得紧紧的,脸颊蹭着玩偶的耳朵,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兽。
羽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上的绒毛。
影分身已经解除,白天在地下训练场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弥彦的冲动,长门的犹豫,像两块需要打磨的璞玉,需要用耐心和严苛才能去掉棱角。
他从怀里掏出那把“霜斩孤心”。
青白色的刀身在模拟的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刀柄的鲛鱼皮带着冰一样的凉意。
这把刀能对抗尾兽,能斩断钢铁,却斩不断乱世的因果。
羽用手指在刀刃上轻轻一划,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他想起铁之国的比剑大赛上,那个输给自己的老武士说的话:“刀是凶器,握刀的人心里得有光,不然早晚会被刀吞噬。”
他的光……羽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南。
就在这时,小南突然哼唧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看到羽坐在床边,她立刻掀开被子扑进他怀里,像只找到港湾的小猫,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羽哥哥,你去哪了?”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点委屈,“玩偶没有温度……”
羽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把她抱进怀里,用长袍裹住她:“去给你找明天折纸的材料了。”
他没有说谎。
刚才在地下训练场附近,他用木遁催生了一片特殊的树皮,纤维细腻,适合做更坚韧的纸片。
“真的?”小南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能做会飞的纸飞机吗?”
“能。”羽点头,刮了下她的鼻子,“还能做会游泳的纸船。”
小南立刻开心起来,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木屑味。
“羽哥哥,”她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你不会像爸爸妈妈一样,永远离开小南啊?”
羽的身体一僵,随即用更紧的力度抱住她,声音低沉而坚定:“不会。”
“永远都不会?”
“永远都不会。”
羽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我会一直在这,在你看得见的地方。”
小南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这才满意了,打了个哈欠,重新在他怀里蜷好,很快又睡了过去。
她的呼吸温热地洒在他的颈窝,带着安心的节奏。
羽抱着她,靠在床头,一夜未眠。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方块群上,那些沉默的立方体在模拟的夜色里像沉睡的巨兽。
系统面板在脑海中闪烁,最新的任务提示亮着红光【支线任务:提升弥彦、长门综合战力至精英上忍水准,奖励:查克拉亲和度+10%和1万积分】。
但他更在意的是面板下方的一行小字:【小南当前精神状态:稳定,对宿主依赖度100%,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缓解率72%】。
这串数字,比任何奖励都重要。
夜色渐深,神威空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小南的呼吸声和远处纸鹤扇动翅膀的轻响。
羽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小脸,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等着吧。”他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承诺,“我会建起一座谁也打不破的墙,把所有风雨都挡在外面。”
窗外的方块依旧沉默,却仿佛在这一刻,染上了守护的温度。
(感谢大家的催更!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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