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来到水门。
暮色将木叶的轮廓晕染成模糊的墨色，训练场的风带着白日残留的热气，卷过水门额前的金发。
他最后看了眼脚下那个被螺旋丸撕开的深坑，指尖的沙粒已渐渐冷却，像极了刚才那场切磋里，羽始终隔着一层的距离。
转身时，苦无别在腰间的声响格外清晰。
穿过寂静的巷道，家家户户的窗棂透出暖黄的光，夹杂着孩童的笑闹与饭菜的香气。
这是木叶最寻常的傍晚，也是他和无数忍者用性命守护的模样。
可方才羽的身影总在眼前晃，那把缠着绷带的刀、转瞬即逝的空间波动。
还有那双藏在阴影里、看不出情绪的眼，都像根细刺，扎在记忆深处。
“水门？这么晚才回来？”
路口传来熟悉的声音，玖辛奈抱着刚买的蔬菜站在路灯下，红色的长发被晚风拂起。
看到她，水门眼底的凝重淡了些，快步走过去接过袋子：“嗯，和人切磋多耽搁了会儿。”
“又跟谁较上劲了？”玖辛奈挑眉，指尖戳了戳他的胳膊，“你这上忍当得比火影还忙。
明天不是要去火影大楼汇报任务吗？还不早点休息。”
水门笑了笑，没提羽的事。有些话，现在还不能说。
回到家简单吃过晚饭，他坐在桌前擦拭苦无，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刀刃上，映出他沉思的脸。
玖辛奈靠在门边看了他半晌，轻声问：“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没什么。”水门抬头，笑容温和，“只是想起个老朋友。”
玖辛奈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是……小时候总跟你在河边打水漂的那个？”
水门一怔，随即点头。
他和羽的交情，要从穿开裆裤时算起。
那时羽还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总爱蹲在河边看水，是水门硬拉着他玩忍具投掷，教他爬树，分享同一碗拉面。
后来两人一起进了忍者学校，又同期毕业，本以为会一直并肩作战，可十二岁那年，羽突然从木叶消失了。
村里对外宣称他是执行任务时失踪了，只有少数人知道，他被列为了叛忍。
具体原因，连当时已羽多年的朋友水门都无权知晓。
只记得三代火影那天在办公室里，对着他和羽小时候的合照，沉默了很久。
“他回来了？”玖辛奈的声音带着惊讶。
水门嗯了一声，将苦无收进鞘里：“今天在训练场遇到了。
他变了很多，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你打算……”
“明天去见三代大人。”水门站起身，“有些事，该有个答案了。”
第二天上午，水门准时出现在火影大楼前。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门廊的石阶上，来往的忍者都行色匆匆，没人注意到这位金发上忍脸上不同寻常的严肃。
通报过后，他被领进了三代火影的办公室。
浓郁的烟草味扑面而来，猿飞日斩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批阅着文件。
看到水门进来，他放下笔，摘下斗笠，露出布满皱纹却依旧锐利的眼睛。
“水门，坐。”老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任务报告我看过了，这次边境的事处理得很利落。”
“是您的部署得当，火影大人。”水门坐下，没有急着切入正题。
他看着办公桌上那个熟悉的水晶球，想起小时候曾偷偷摸过，被三代笑着敲了脑袋。
“跟我还来这套虚礼？”猿飞日斩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烟杆，“说吧，特意来找我，肯定不只是为了任务的事。”
水门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火影大人，我昨天见到羽了。”
烟杆顿了一下，老人的笑容淡了下去。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传来的蝉鸣。
过了好一会儿，猿飞日斩才缓缓开口：“你确定是他？”
“确定。”水门点头，“我们在训练场切磋了一场，他用的那把刀，还有他的空间忍术，都和小时候他偷偷练的样子，有着同样的气息。
猿飞日斩重新点燃烟杆，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模糊了他的表情：“他回来做什么？”
“不知道。”水门摇头，“他没说，只是跟我打了一架，然后就用空间忍术离开了。
但我能感觉到，他没有敌意，甚至在切磋时一直留着余地。”
老人沉默着吸了几口烟，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历代火影画像上，声音低沉：“他这些年，到底在哪里……”
“火影大人，”水门忍不住问，“当年羽到底为什么会被列为叛忍？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个问题，他憋了整整快8年了。
这些年他无数次想开口问，却总被三代用各种理由岔开。
猿飞日斩放下烟杆，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斟酌措辞。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脸上缠着绷带的身影走了进来。
“团藏大人？”水门愣住了。
他没想到团藏会突然出现，这位根部的首领，向来很少出现在火影办公室，更别提是在这种时候。
志村团藏没有看水门，径直走到猿飞日斩身边，声音沙哑：“日斩，我听说了。”
猿飞日斩看了他一眼，对水门说：“正好，团藏也在，有些事，你们两个都该知道。”
水门心里一紧。
他知道团藏和三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战友，但两人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
团藏掌管的根部向来神秘，手段狠辣，当年羽的事，会不会和根部有关？
“水门，你说你和羽切磋时，他用了空间忍术？”团藏终于看向水门，绷带下的眼睛似乎带着审视。
“是的。”水门点头，“他的空间忍术很特殊，和我的飞雷神不太一样，更像是……直接撕裂空间。”
“撕裂空间……”团藏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看来，他终究还是掌握了那个眼睛的力量。”
水门看向三代，等待着解释。
猿飞日斩叹了口气：他的眼睛，绝对是宇智波一族那“传说中的万花筒写轮眼！”。
而且还是罕见的“时空间瞳术”！
“那叛忍的罪名……
“是我让人加上去的。”猿飞日斩继续开口，“羽十二岁那年，他杀了暗部！然后就叛逃村子了。
我当时又叫了一队暗部前去追羽.....。
但.....没有一个人回来。
水门愣住了。他从没想过，当年的真相竟是这样。
“这些年，我们一直暗中关注着他。”猿飞日斩补充道，“他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
在铁之国拿到了一把能够克制尾兽的查克拉。
“还非常锋利”那把还是那种打不断的。
刀名叫做“霜斩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