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耳坠在防弹玻璃罩里泛着幽光,苏晚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拍卖师正在介绍这件清末翡翠首饰的传承脉络,可她分明记得,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这副耳坠应该随着母亲的尸体沉入了黄浦江底。
起拍价三百万。拍卖槌敲在乌木案上,震得水晶吊灯微微颤动。苏晚低头查看平板上的区块链存证证书,淡青色光影在她瓷白的脸上流动。突然,她注意到证书右下角的暗纹——本该是六道防伪激光刻痕的位置,现在只有五道半。
冷汗顺着脊椎滑下。苏晚猛地起身,香槟色西装外套扫过椅背,带翻了一杯依云矿泉水。冰水泼在黑色大理石地面,像极了当年顺着手术台边缘滴落的血。
这位女士?保安的手按在电击器上。苏晚举起工作证,铂金镶边的国家注册珠宝鉴定师几个字在射灯下泛冷,我要重新核验拍品。
展厅后排传来椅子拖动声。穿藏青色西装的男人合上笔记本电脑,袖扣闪过一道诡异的蓝光。苏晚认得那个款式,瑞士订制的防窃听装置,常在跨国并购案的谈判桌上见到。
根据《文物拍卖管理条例》第三十二条...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玻璃罩中的翡翠突然折射出异常光谱,那是只有经过高压注胶处理的b货才会出现的荧光反应。可区块链证书上明明白白写着A级天然翡翠。
男人已经走到展台前,古龙水混着硝烟气息扑面而来。苏晚看见他左手虎口的茧子,那是常年握枪才会形成的特殊形状。苏小姐,他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钢丝,令尊没教过你,有些秘密还是永远埋在地下的好?
拍卖场的空调突然停止运转。苏晚的后颈泛起细密汗珠,耳畔响起母亲临终前的咳嗽声。1998年7月17日,台风过境的上海,戴着同款翡翠耳坠的女人蜷缩在仓库角落,胸前绽开的血花比鸽血红宝石还要艳丽。
陆先生!拍卖行经理小跑着过来,额头泛着油光,您要的西周玉琮已经送到鉴宝室...话音未落,整座建筑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苏晚看见男人从西装内袋抽出的不是支票夹,而是一把瓦尔特p99手枪。
尖叫声中,防弹玻璃罩自动升起报警红光。苏晚扑向展台时,翡翠耳坠已经消失不见,只余天鹅绒衬垫上几根闪着幽蓝微光的纳米纤维——正是她上周在苏富比春拍上见过的军工级防弹衣材料。
苏晚心中一紧,顾不上危险,拔腿就追。陆先生身手敏捷,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自如。苏晚在后面紧追不舍,高跟鞋跑掉了一只也顾不上。
就在她快要追上时,陆先生突然转身,抬手就是一枪。苏晚本能地侧身躲避,子弹擦着她的肩膀飞过。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出来,拉住了苏晚。苏晚一惊,定睛一看,竟是之前在展厅后排看到的另一个神秘男人。
神秘男人拉着苏晚躲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别追了,他不好对付。”神秘男人低声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苏晚挣脱开他的手,怒目而视:“你是谁?为什么帮我?”神秘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叫林羽,至于为什么帮你,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我们得先离开这里。”说着,他拉着苏晚从房间的另一扇门走了出去。外面,警笛声已经响起,一场更大的阴谋似乎才刚刚开始……
他们在错综复杂的通道中穿行,苏晚满脑子都是那消失的翡翠耳坠。“那耳坠和我母亲有关,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苏晚急切地说道。林羽脚步未停,“我知道,所以才帮你。现在警方来了,我们先摆托他们,我有办法找到陆先生。”
两人好不容易摆脱了警方的封锁,来到了一处废弃工厂。林羽从车上拿出一台仪器,开始操作起来。“这是追踪器,陆先生的袖扣有信号源,我能定位他。”林羽解释道。
苏晚看着专注的林羽,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林羽抬头,目光与她交汇,“我和你一样,也在调查一些事,而这耳坠是关键。”
就在这时,追踪器有了反应,林羽眼神一凛,“找到了,我们走。”两人再次出发,而等待他们的,是陆先生背后那个神秘莫测的组织,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即将展开。
他们循着追踪器的信号,来到了一座阴森的废弃古堡。古堡周围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大门紧闭,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林羽和苏晚小心翼翼地靠近,刚走到门前,门却自动缓缓打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苏晚不禁打了个寒颤。
进入古堡,里面昏暗无光,只有墙上摇曳的火把发出微弱的光。突然,四周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陆先生从阴影中走出,身后还跟着一群手持武器的人。“你们还真是执着啊。”陆先生冷笑道。
林羽紧紧握住苏晚的手,低声说:“别怕,有我在。”双方对峙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在这时,古堡深处传来一阵神秘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苏醒。陆先生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的手下们开始躁动起来。一场恶战似乎不可避免,但这神秘的声响又让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林羽和苏晚能否在这重重危机中夺回翡翠耳坠,解开背后的谜团,一切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