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拳!” 柳二龙娇叱一声,一双粉拳如同雨点般,朝着肖云的面门和胸膛疯狂砸落!这哪里还是比试,分明是街头打架的泼辣架势!
肖云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哭笑不得,只得连忙举起双臂,施展出精妙的折梅手,见招拆招,将她的拳头一一格挡、拨开。
两人此刻姿势极其暧昧,柳二龙骑坐在肖云身上,因为之前激烈的战斗,她那原本就简单的青色布裙早已散乱不堪,领口更是微微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深邃诱人的沟壑。
随着她奋力挥拳的动作,那惊人的起伏与若隐若现的春光,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肖云眼前。
温香软玉在怀,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混合着汗水的独特体香,再加上这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肖云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少年,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与原始冲动瞬间自小腹升起,让他呼吸不由得一窒。
与此同时,或许是心神激荡之下未能完美收敛气息,一股独特而熟悉的、带着某种玄阳道韵的气息,不受控制地自他体内隐隐散发出来。
正挥舞着拳头的柳二龙,动作猛地一僵!
这股气息……这股让她魂牵梦绕、又羞又怒的气息!
是她!在落日森林那个失控的夜晚,那个占有她、夺走她清白,而后又消失无踪的神秘强者身上,感受到的就是这股一模一样,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气息!
原来是他!竟然是这个小子!肖云!
联想到此刻两人这羞耻的姿势,再想到那晚的疯狂与无力,柳二龙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染上了最艳丽的晚霞,一直蔓延到耳根脖颈。羞愤、委屈、暴怒……种种情绪如同火山般在她心中爆发!
“啊——!打死你这个登徒子!混蛋!” 她尖叫一声,手中的力量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再次增强,拳头如同狂风暴雨,更加疯狂地砸向肖云,仿佛要将他生生捶碎!
肖云被打得有些恼火,却仍未意识到身份已然暴露,只当这女人是打上了头,蛮不讲理。
他手下不再留情,折梅手招式一变,化守为攻,精准地扣住了柳二龙两只手腕的脉门,微微一用力,顺势一甩!
“砰!” 柳二龙惊呼一声,被他直接从身上甩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才稳住身形。
肖云迅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皱着眉头,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对柳二龙喝道:“前辈!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可真要反击了!”
“前……前辈?” 柳二龙听到这个称呼,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滔天的怒火。他……他叫自己前辈?他夺走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现在却装作不认识?还用这种疏远的称呼?
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被侮辱、被轻视的极致愤怒!渣男!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混蛋!
“你……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 柳二龙气得浑身发抖,周身残余的魂力不顾一切地疯狂涌动,那第七个黑色的魂环骤然爆发出深邃幽暗的光芒!她竟是要不惜代价,动用最强的第七魂技——武魂真身!
肖云见状,脸色顿时一变。开什么玩笑!让火力全开的赤龙真身在这训练场里爆发,别说这训练场,恐怕大半个庄园都得被夷为平地!
“放肆!” 他低喝一声,不再有丝毫保留。
身形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刹那已然出现在柳二龙身侧。
一只修长的手掌看似轻飘飘地搭在了柳二龙的香肩之上。
柳二龙只觉得一股清凉却无比磅礴、带着绝对压制力量的气息,如同决堤江河般瞬间涌入自己体内,所过之处,她那狂暴涌动的魂力如同被冻结般瞬间凝滞,与赤龙武魂的联系被强行切断、封印!
那原本光芒大放,即将施展的第七魂环,如同被掐灭了火苗的蜡烛,光芒迅速黯淡、消散。
柳二龙僵在原地,试图催动武魂,却发现自己如同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再也感受不到丝毫魂力的存在,那强大的赤龙武魂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一股前所未有的茫然与失措涌上她心头,甚至暂时压过了愤怒。
她瞪大了美眸,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肖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武魂……”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世上竟有人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封印别人的武魂!这种能力,对于依靠武魂力量的魂师而言,简直是如同天敌般的存在,恐怖到了极点!
而这份源于未知力量的恐惧,也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她大半的怒火,让她从极致的情绪失控中,勉强恢复了一丝理智。
她终于开始正视眼前这个年轻人,他所拥有的,是远超她想象和理解的力量,难怪玉小刚的理论在他的眼中不堪一击,就连唐三、奥斯卡这样的先天满魂力的天才都放在眼里。
训练场内,炽热的魂力余温尚未完全散去,但那股剑拔弩张的激烈气氛,却因柳二龙武魂被封印而骤然冷却。
狂怒如同退潮般从柳二龙眼中消散,但另一种更加复杂难言的情绪迅速占据了上风——那是混杂着长久以来积压的幽怨、被“抛弃”的委屈、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认出对方后悄然滋生的悸动。
自从在落日森林醒来,发现自己失身后,那个夺走她清白的男人的身影,就如同一个无法驱散的梦魇,更似一个缥缈的执念,日夜萦绕在她心头。
她疯狂地回想,却只记得一个高大、英俊、实力深不可测、气息让她莫名安心的模糊轮廓。
为了这个模糊的影子,她甚至将对弗兰德事务的关注都抛诸脑后,连盘踞心中多年的玉小刚的身影,都在不知不觉间淡去了许多,被这个新的、神秘的影子所取代。
这也是她最终选择搬离弗兰德他们,独自居住在这僻静庄园的重要原因之一——她需要空间来理清这团乱麻,或者说,潜意识里,她在等待某个可能永远不会出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