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杵了好久的喜得乐忙上前,“唉,连日来咱们皇上一直没有睡个安稳觉,昨晚虽然好点,但哪能恢复的那么快,皇上,要不奴才扶你进屋再躺一会?”
景盛帝就坡下驴,“嗯,朕是觉得还很困顿,那就在进屋躺一会吧。”
看着故意放慢脚步蹒跚进屋的主仆二人,安西王和战宇暝均都无奈一笑。
“七伯父的伤可痊愈了?”战宇暝问道。
“嗯,好多了,多亏了侄媳妇,要不我还得遭不少得罪。”
“菲儿的医术很好,有她出手,七伯父很快就又是生龙活虎的了。”战宇暝与有荣焉的说道。
没理他那炫耀的小模样,安西王问起了正事,“你刚才说苏大人在城外查案,是怎么回事?”
战宇暝也正了神色,“我与苏大人在汉阳找不到你们,决定把范围扩大,我们决定奔临安县这边而来。
一路上也是明察暗访,终于在一个村子里查到有个面白无须的男人在一户农家买了牛车和衣服,当时我们就断定那人是喜公公。
分析过后,一致认为你们是进了临安县城,就当我们要离开时,无意听到那户农家邻居的小儿子在家睡着觉就丢了。
细一打听这个村子附近,近一年来陆陆续续丢了十多个男孩了,于是我们就分兵两路,苏大人留下查案,我进城寻你们。”
“只是丢失的男孩?”安西王问道。
战宇暝点头,“是的。”
院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只余院外树上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南宫云菲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两人坐在那里相对无言。
见过礼后,安西王问道:“侄媳妇,你还好吧?”
南宫云菲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只手抚上小腹,笑着说:“宝宝很好,我也没有任何不适,七伯父放心。”
安西王点点头,“你自己懂得医理,多加小心无大错。”
南宫云菲点头应是。
早膳时,看着难得老实了的景盛帝,南宫云菲还有点懵,她用眼神询问战宇暝,后者撇撇嘴便专心吃饭。
南宫云菲挑眉,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了什么事?
直到吃完饭,景盛帝撂下筷子看着南宫云菲,轻声问道:“菲丫头,连日的操劳,孩子没有闹你吧?”
收到关心,南宫云菲很高兴,她微笑着摇头,“谢谢皇伯父,宝宝很好,没有闹我。”
几人说话间,瞿溪进来走到南宫云菲身边,“指挥使,县令家二公子身边的小厮来了,他说二公子邀您晚上去吉祥酒楼小聚。”
“好,让他回去告知二公子,就说我会准时赴约。”南宫云菲点头道。
今天南宫云菲并没有外出,吃过早饭就回到自己的屋子。
战宇暝和两位伯父说了会话,也起身回屋。
一进屋就看见南宫云菲坐在那里写着什么,他走过去站在旁边问道:“菲儿在写什么?”
南宫云菲拿出一封信,“小弟回信了,小白不知我们在这,直接回到肃州府去了,张小梅又派人送到这里来,如此一来倒是耽误了些时日。”
战宇暝接过信随手打开,然后脸色凝重,“菲儿,如你所料,三皇子果然没在皇陵。”
南宫云菲冷笑一声,“就说嘛,一个合格的反派怎么能那么容易被打倒。”
战宇暝满头雾水,“菲儿说的是什么意思?”
南宫云菲摆摆手,“无关紧要的事,你无需挂心。”
然后她正色对战宇暝说:“阿暝,那个陈文泽怕是要多用点心思查上一查了。”
战宇暝点头,“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墨北几个自会去办。”
说着他弯腰从后面环住南宫云菲,“菲儿,为夫来了,这些事情就由为夫去做,菲儿只管安心养胎便是。”
南宫云菲身子后仰,头靠在他的身上,“嗯,有夫君在此,我就不去费心劳神地去想事情了。”
“那今晚的赴约……?”战宇暝拉长了声音问道。
“夫君,莫不是不喜欢我与外男接触?”
南宫云菲问的云淡风轻,但战宇暝却好像听到了霍霍的磨刀声。
他赶紧解释,“怎么会,我就是怕菲儿累着,不过我知道菲儿有分寸,要不今晚为夫陪着夫人走一遭?”
南宫云菲嗤笑一声,“口是心非!”
战宇暝不高兴地说道,“菲儿怎可如此想我,我只不过是心疼你罢了,再说了,在肃州临走时你怎么答应我的,你又是怎么做的?
来到这里本世子都没有苛责于你,你竟然如此小看与我!”
说完他松开手站起身,转过身去不看南宫云菲。
南宫云菲挑挑眉,这是生气了?
站起身,走到战宇暝身前,歪着头看他的脸,战宇暝用鼻子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一边。
南宫云菲又走到另一边,仰起头看着他。
战宇暝瞥了一眼她,没说话,却也没再把脸扭开。
南宫云菲不再看他,一只手抚在小腹上说:“宝宝,这是你爹第一次和娘耍脾气,娘不跟他一般见识,要是有下一次,娘就让他住三天书房,再有下一次就六天,再有下次,就十二天,再……”
“菲儿,菲儿,好菲儿,为夫错了,不该和菲儿耍小脾气,为夫以后不会了。”
战宇暝连忙把南宫云菲拥入怀中,不能让媳妇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他有可能常住书房了。
南宫云菲傲娇地哼哼,“哼,啥小脾气我都不怕,大不了你就去住……”
“我哪也不去住,只和菲儿一起。”战宇暝急急地说道,把南宫云菲搂的更紧了些。
晚上战宇暝还是跟着南宫云菲去了,身份是南徳健的表哥。
虽然做了伪装,可战宇暝身上的那股气势,以及与生俱来贵气,都昭示着这不是一个普通人。
南宫云菲无奈,只得向众人介绍,“这是我舅舅家表哥贾成仁,在外经商多年,这次正好也来到此地,听说我来到这里了,他便寻了过来。”
庞二少哈哈一笑,“来者即是客,幸会幸会,二位里边请。”
酒楼包房里,战宇暝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看着南宫云菲在那里呼朋唤友的,浑身直往外冒酸水。
可是他冒着冒着就察觉出不对,他听见那个二少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