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浸透纱帘时,温予宁在檀香与雪松气息中苏醒,指尖触到裴言知横在她腰际的手臂,他正以近乎虔诚的速度摩挲她的侧腰。她蹭了蹭那掌心,被裴言知用膝盖轻顶腿根,发尾扫过他下巴的胡茬。她含混唤他名字,指尖陷进他后腰,裴言知便改而轻刮她锁骨,直到她像猫般仰起脖子,他低笑着咬住她睡衣领口,将雪纺与泛红肌肤一同含在齿间。温予宁脚趾蜷缩踢向水杯,裴言知早用手掌垫在她小腿下,清水顺着脚背流进床单,洇出深色痕迹。
“你预谋已久。”她在裴言知舔掉足尖水珠时指控,却被他用拇指按上唇瓣。裴言知翻身将她困在床角,晨光里解衬衫的动作像拆礼物,纽扣弹跳声混着她的急促呼吸。最后一颗纽扣滚进床缝,他俯身咬住她睡衣肩带,贴着她耳垂低语:“你猜药膏里加了什么?”薄荷气息的吻随即封住她所有疑问。
窗外传来午间新闻,裴言知将她脚踝锁在腰间,掌心贴着她发烫的肌肤施压。温予宁抓住他发尾,发现他耳后还沾着今早涂药的乳白膏体,忍不住笑出声,裴言知用虎口卡住她下巴:“再笑就把你绑起来。”威胁的尾音消失在她咬住他喉结的齿间,她尝到雪松味道。
裴言知托着她后脑勺加深吻,温予宁指甲在他背刮出红痕,却被他撬开掌心塞进一枚硬物——正是那枚滚落的纽扣。“我拆了二十七颗衬衫纽扣才找到这个。”他喘息着说。温予宁反手将纽扣按进他腹肌沟壑,趁他闷哼翻身将他压进鹅绒被,阳光把两人交错的影子投在墙上,她骑跨在他腿间,看纽扣随起伏陷入他紧绷的腹肌。
裴言知掐住她大腿内侧软肉,趁她吃痛前倾用掌心托住她后腰,指尖沿脊椎凹陷向上,在肩胛骨敏感处画圈:“现在,换你数我脉搏。”温予宁的抗衣被他碾碎,发丝缠在他腕表金属扣上。当他咬住她耳垂含糊计数时,她才发觉这是今晨他数她脉搏的报复。
裴言知按下床铃,低哑嗓音通过传声器说:“送午餐到主卧。”温予宁蜷在他怀里数衬衫纽扣纹路,他蹭着她发顶说:“穿我的衬衫。”指尖勾落她睡衣肩带,她往他颈窝钻,却被他按在锁骨上。保姆推门时,裴言知收紧手臂让她陷进自己胸膛,哄着:“宝宝穿衣服。”老妇人瞥见他搭在温予宁腰间的皮带——正是今早他解下的,此刻松松缠在她脚踝。裴言知抱着她走向落地窗,晨光将两人轮廓投在窗帘上,她脚尖悬空晃荡,睡衣下摆扫过他腹肌。
“扣子要系到最上面那颗。”他咬着她耳垂低语,却故意让她膝盖顶开皮带扣。温予宁拽住他领带,看他喉结滚动着将纽扣穿进她指环。裴言知用西装外套裹住她时,她发现他左手还攥着那枚从她腰窝滑落的纽扣。
午餐时,裴言知用叉尖挑着她盘里的芦笋递到她唇边:“张嘴。”温予宁偏头避开,裴言知舔掉她嘴角酱渍,她脚趾踢翻餐巾盒,露出底下压皱的衬衫——正是今晨他拆了纽扣给她穿的那件。
温予宁突然按住裴言知手腕,指尖顺着旧疤滑向腕骨,趁他喉结滚动将叉子插进自己盘里的溏心蛋。蛋液漫过餐盘边缘时,裴言知用拇指抹过她指尖,却将沾着蛋液的手指送进自己嘴里。温予宁咬住他虎口,尝到铁锈与雪松混合的气息。
保姆端着餐后水果蹲在门口,瞥见两人交叠的膝盖。裴言知却没松开她,反而捻起她嘴角酱汁送进自己嘴里,喉结滚动的弧度落在她眼底,让她想起方才被他按在床角时,他也是这样蹭过她唇角水渍说“浪费”。
保姆离开后,温予宁推了推裴言知的肩,反被他扣住手腕按在餐桌下。他掌心薄茧蹭过她腕骨,她脚趾踢到桌腿旁沾着今早水渍的地毯。“早上数我脉搏的时候,怎么敢那么用力掐我腰?”裴言知拇指在她腕间画圈,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
温予宁偏头,被他捏住下巴转回来。她看见他领口沾着自己的长发,抬手捻掉时不小心蹭过他颈侧,裴言知呼吸骤然变沉,扣着她手腕的力道收紧,俯身将她半圈在怀里,让她耳朵贴在自己心口:“听到了?现在换你数,数错一次,就罚你把那二十七颗纽扣一颗一颗捡回来。”
温予宁指尖在他心口轻掐,却被他按得更紧。她偏头咬住他锁骨,笑出声:“那你先告诉我,药膏里到底加了什么?”裴言知低头咬住她的唇,餐桌底下,他指尖顺着她腰侧下移,摸到她口袋里那枚还带着她体温的纽扣。
指尖触到纽扣的瞬间,裴言知的呼吸又沉了几分,指腹在那枚小小的金属物件上反复摩挲,像是在确认它是否真的被妥帖收好。温予宁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腰腹发紧,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下巴抵着他锁骨处的皮肤,能清晰感受到他喉结滚动的弧度。
“不打算说?”她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腹肌上还残留的纽扣压痕,声音里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裴言知却没接话,只是抬手将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蹭过她耳垂,惹得她轻轻一颤。他趁机扣住她的腰,带着她往餐桌边又挪了挪,餐盘里的溏心蛋早已凉透,金黄的蛋液凝固在瓷盘边缘,像极了方才两人交叠时留在床单上的水渍。
“先吃饭。”裴言知拿起叉子,叉起一块切好的牛排递到她唇边,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温予宁张嘴咬住,却在咀嚼时故意用牙齿轻轻刮了刮舌尖,抬眼看向他时,眼底满是笑意。裴言知被她这副模样逗得低笑出声,指腹蹭过她唇角沾着的酱汁,又将手指送进自己嘴里,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让温予宁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吃到一半,温予宁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去够沙发上的外套,却被裴言知一把拉住手腕。“想拿什么?”他挑眉看她,指尖在她腕骨处轻轻画圈。“手机。”她小声说,脸颊微微泛红——方才两人在卧室里闹得太凶,手机早就被扔到了沙发上。裴言知却没松手,反而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往沙发走去。“我帮你拿。”他的声音贴着她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让她耳廓发烫。
走到沙发边,裴言知没有立刻放下她,反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去够沙发角落的手机。温予宁趁机往他怀里靠了靠,鼻尖蹭过他衬衫领口,又闻到了那熟悉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让人莫名安心。她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腰侧轻轻画着圈,忽然摸到他衬衫下摆处露出的一小块皮肤,那里还残留着今早她指甲刮过的红痕。
“还疼吗?”她小声问,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红痕。裴言知拿手机的动作顿了顿,低头看向她,眼底满是笑意:“你说呢?”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处,“这里更疼。”温予宁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不少,她忍不住笑出声,用指尖轻轻掐了掐他心口的皮肤:“谁让你早上欺负我。”
裴言知低笑出声,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然后将手机递给她。温予宁接过手机,解锁屏幕时,却瞥见锁屏壁纸上是两人上周去海边拍的照片——她靠在他怀里,笑得眉眼弯弯,他则低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她心头一暖,转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算你有点良心。”
裴言知没说话,只是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蹭了蹭。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将彼此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是再也分不开。温予宁靠在他怀里,刷着手机,偶尔和他说几句话,他总是耐心回应,指尖时不时在她腰侧轻轻摩挲,像是在确认她是否真的在自己身边。
过了一会儿,温予宁觉得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往他怀里又缩了缩。裴言知察觉到她的倦意,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去床上睡会儿?”她点了点头,却没起身的意思。裴言知无奈地笑了笑,再次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路过餐桌时,他瞥了一眼桌上没吃完的午餐,却没停下脚步——比起那些,怀里的人显然更重要。
回到卧室,裴言知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俯身替她盖好被子。温予宁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陪我睡会儿。”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俯身躺在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好。”温予宁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很快就有了睡意。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裴言知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然后听见他轻声说:“药膏里加了你最爱的栀子花香。”
她嘴角忍不住上扬,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彻底陷入了梦乡。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上,岁月静好,仿佛能就这样一直到永远。